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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叹了口气:“正是因为打不得骂不得,所以我俩才气啊!”
宁檬惊讶道:“一点儿都不打啊?”
苏念解释道:“只有他做了危险的事情,涉及到他的人身安全,我们说他,他不听,会打他的手。”
宁檬竖起大拇指称赞道:“还是你俩厉害,我就做不到了,我原本以为我的脾气够好的,可这两年因为孩子写作业的问题,我忍不住打了她们几次,虽然你哥没有明说,但我知道他心里不高兴,所以从今年开始,都是他辅导孩子写作业,我不管了。”
苏念听后半开玩笑道:“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我也会有这么一天,今晚回去后,我得先给顾政南打个预防针:以后孩子的作业我可不辅导。”
宁檬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轻声问道:“小知谨马上该上幼儿园了,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吗?”
苏念说:“等知谨上学了,我准备先把普通话证考上,再考幼师证、教师资格证,反正能考什么考什么,疫情这两年,我在家把复习资料看的差不多了,考试我还是很有信心的。”
宁檬追问:“你准备考教师编制?”
苏念摇摇头:“不一定,现在教师编我知道不好考,所以先考证吧,等证考到手再说,不管去私立学校当老师或者去辅导机构,有证是前提啊。”
宁檬赞许道:“你这是闷声干大事儿啊。”
苏念笑道:“倒也不是,只是有一段时间很焦虑,顾政南说让我先在家练字,平心静气。
后来练着练着,就突然想学习了,而且这时候学习跟的心态跟上学时候的心态还不一样,可能是生活所迫吧,反正就突然能学进去了。
所以,我就给自己定了目标,定了目标后,觉得日子也没有那么焦虑和迷茫了,不瞒你说,最近这半年,我在给平台配音,有点儿收入,每天都忙的很。”
宁檬轻叹一口气:“你这样真好!我在家也歇了这么多年,虽说经济上不用过多考虑,但精神觉得很空虚,总觉得跟不上你哥的脚步。”
苏念沉思了一下:“嫂子,你有特别感兴趣的东西吗?你可以去学习学习,反正言初和言茉也大了!”
宁檬笑道:“之前有一段时间我想开个服装店,但我爸他们不同意,觉得现在市场不景气。”
苏念追问:“除了开服装店,你还想干什么?”
宁檬自嘲地指了指自己圆润的脸庞,半开玩笑地说:“减肥吧!”
苏念被她逗笑了。
宁檬用满是羡慕的眼神凝视着苏念,好奇地问道:“你是怎么做到吃什么都不胖的?”
苏念轻轻摇头,微笑着回答:“哪有那么容易?除了坐月子时没胃口外,我平时也是严格控制饮食的。”
宁檬有些气馁地说:“但我每次都坚持不下去怎么办?”
苏念鼓励道:“别急,慢慢来,如果哪天你觉得坚持不住了,告诉我,我给你送心灵鸡汤!”
与此同时,顾政南和宋智安也在闲聊。
尽管他们之前曾见过面,但并没有过多交流。
当宋智安注意到顾政南手腕上那块精致的手表时,为了打破沉默,便开口称赞道:“你这块手表看着不错!”
顾政南听后露出得意的笑容,自豪地说:“苏念送的,好几年了。”
宋智安:“……”
苏宵回来后,与苏念一同陪伴家中长辈前往祖坟祭拜。
在返回的路上,苏念和苏宵边走边交谈。
苏念问:“听咱婶说,你将来不打算结婚了?”
苏宵反问:“你也准备当说客?”
苏念轻轻摇摇头:“我不干涉你的决定,只是好奇你的想法。”
苏宵沉吟片刻,然后缓缓说道:“其实没什么想法,就是觉得一个人过挺好的,别人的生活怎么样我不知道,我妈这一辈子……”
苏宵顿了顿,继续说道:“打我记事起,我爸对家里的大小事情一律不过问,全是我妈在操持,我知道,别人都觉得我妈小家子气,斤斤计较,可她斤斤计较来的东西都花在了我们身上,她什么也没有。
那年夏天,我妈去地里拉烟叶回来,已经很累了,可我爸喊着非要吃手擀面,我妈说太累了,吃挂面吧,我爸就不依。
最终,我妈还是拖着疲惫的身体去做了手擀面,然后,我爸吃了两大碗,我不喜欢吃面条,就没吃,我三哥也吃了两碗,就没有了。
结果就是,我妈辛辛苦苦做完饭,自己却啃的干馒头。
外人都觉得我爸工作好,脾气又好,说我妈这不好,那不好,操劳命,可换作任何一个女人像她这样,也许早疯了吧?
你还不知道吧,咱苏文哥结婚后第三年,咱嫂子就又闹着让他再买一套房子,说之前的那套房子是婚前财产,人家没有安全感。
咱哥就回来要钱买房子,家里哪有那么多钱?
不给咱嫂子就闹脾气,说没有钱那过年就不回来了,孩子也不让爷爷奶奶见了。
最后,还是我妈腆着脸出去借了五万块钱给他们,他们自己手里应该也有点钱,就付了首付,买了房子......。”
那一年过年,我妈知道他们要回来,从大年二十七就开始忙活,结果大年三十下午他们带着孩子回来了,过了初一咱嫂子就回娘家了,一直在娘家待到走之前才又回来转了一圈,我妈气的在家哭,她为什么得了乳腺癌,就是被气出来的病,当然,我也是罪魁祸首……”
苏宵的眼眶湿润,泪水在边缘打转。
她深吸了一口气,尝试平复情绪,但悲伤依旧难以抑制。
沉默了片刻后,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继续说道:“我妈被确诊乳腺癌的第二年,有一天晚上,我从外边上厕所回来,经过咱奶奶的房间时,你猜我听到什么吗?
我听到咱奶奶跟我爸说,实在不行别让我妈做化疗了,太费钱了,能活几年算几年,都是她的命.......
我唯一感谢我爸的就是他没有听咱奶奶的话,但从那时起,每次回家,我就再也没有跟咱奶奶说过话。”
苏宵擦去眼角的泪痕,目光转向苏念:“你说,女人在婚姻中究竟得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