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绝情宫宫主和贴身侍婢(七) (第2/2页)
花无情像一具尸体般静静地横卧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气与活力。他那原本白皙光洁的额头此刻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整个人不断蜷缩着,心房如撕心裂肺般疼痛。
“好好享受着这滋味,用情越深,滋味就越难忘,只有这样你才不会忘了身为绝情宫宫主宫主的职责。”
“母亲,你为何这般待我?”
花无情看着花影月残忍的行为,艰难地开口。
“我得不到的,别人也永远别想得到,哈哈哈,这滋味好受吧!”
花影月将花无情一个人丢在地上,转身离去。
“公子,你没事吧?”
“嬷嬷,你怎么来了?”
“快服下这颗药,可以缓解疼痛。”
“多谢嬷嬷。”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孩子,这些年苦了你,都是嬷嬷无能,不能带你离开这个魔窟,嬷嬷我也有难言之隐,你父亲曾留下一本武功绝学,你找到它,修炼成功,或许就能改变现在的处境了。”
花无情静静地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双目紧闭,调整呼吸,开始运功疗伤。
他身穿一袭白色长袍,身姿挺拔如松,却又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疲惫和憔悴。
随着功法的运行,花无情身上渐渐散发出一层淡淡的光芒,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
这层光芒如同柔和的月光,轻轻地抚摸着他受伤的身躯,带来丝丝温暖和治愈之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花无情始终保持着专注与平静。他的心境如同平静的湖面一般波澜不惊,但内心深处却燃烧着对力量的渴望以及对未来的期许。
在这个过程中,花无情能够感受到自己体内那股强大的内力正在逐渐恢复,原本受损的经脉也在慢慢修复。每一次真气流转,都能带给他一阵舒爽的感觉,仿佛全身的细胞都在欢呼雀跃。
当花无情运转到关键时刻时,突然遇到了一股阻力。这股阻力来自于他体内尚未完全消除的伤势,阻碍了真气的通行。
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气馁,反而咬紧牙关,加大了功力的输出。
汗珠从额头滑落,浸湿了他的衣衫,但花无情毫不在意。
只是那断情丹的威力果然不能小觑,就算他全力以赴,他也难以克制它在体内的作用。
离花宫
“若瑶,你下去歇息,我也要就寝了。”
“好的,二宫主。”
花若瑶将床上的纱幔放下,将寝房里的烛火熄灭,才走回自己的房间。
二宫主平日待人温和,心地纯善,对待下人也是恭谦有礼,因此,很多宫婢都喜欢在离花宫服侍。
花梦璃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这时房里一股劲风吹过,她只觉得床上的纱幔被掀起,男子的气息扑面而来。
“何人?”
“是我,梦璃。”
“你怎么闯进来了?若被人发现,我们都没有好果子吃。”
李逍遥将花梦璃拥进怀中,直到此刻,抱着真实的人儿,他才知道这不是梦,他终于找到她了。
“梦璃,我好想你,难道你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花梦璃沉默不语,她无法说出拒绝他的残忍话语,因为她不知她能否和他成功离开这里,也怕姐姐伤了他的性命。
“你怕花影月是吗?她那么自私专制,她自己得不到幸福,凭什么要身边的人和她一样,她心里已经扭曲了,你们为什么还要呆在她身边呢?”
“她是我姐姐,从小就待我极好。”
“对你好,不是把你囚禁在这里一辈子,这是自私。”
“你让我想想,怎么和我姐姐说。”
“好,我们不谈她了,我真的很想你,你呢?”
“嗯,我也很想你。”
两人拥抱在一起互诉衷肠,诉说这些日子的思念,平日的琐事,两人在一起并非都是风花雪月,而是心意相通。
这厢,花无情用内力好不容易将断情丹药的药效逼退了一些。
他突然回想起媚儿曾经递给他的那颗神秘解毒丸,没有丝毫迟疑便吞入腹中。尽管他深知媚儿身上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但内心却从未对她产生过一丝疑虑。因为他深信不疑,媚儿对他的那份深情厚意绝对真挚无比。
更何况,从种种迹象来看,媚儿那位深不可测的阿娘必定也是一个非同凡响、令人敬畏的人物。这一点,光是从媚儿所展现出的非凡气质与卓越能力就可见一斑。或许正是得益于其母的悉心教导和培养,媚儿才能如此聪慧过人且身怀绝技吧?想到此处,他不禁对这位未曾谋面的女子心生钦佩之情。
果然那颗药下去,他整个人都觉得暖洋洋的,被断情丹折磨的痛苦也消失了。
绝情宫有两大毒药,一是断情丹,二是绝情丹,但凡动了情,服下断情丹,全身巨疼无比,犹如无数白蚁啃咬,用情越深,疼痛越难承受,他刚差点煎熬不住,以至于都忘记了媚儿给的丹药。
绝情丹,绝情草制成,直接斩断情丝,让人变得冷漠至极,甚至不再有情感。
今日,当他站在大殿上准备宣誓时,目光不由自主地扫过众人。
突然间,他的视线停留在了一个人身上——媚儿。
她静静地站在人群之中,但却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让他无法忽视。
面对眼前的誓言,他感到喉咙干涩,心中一阵纠结。
那些恶毒的话语仿佛卡在了嗓子眼儿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知道,如果违背自己的内心去发这样的誓,那将是对自己灵魂的背叛。
然而,在这众多女子中间,他的眼睛唯独能够迅速找到媚儿的身影。
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们联系在一起,使得他对她的关注度远超其他人。
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深深烙印在他的心底,成为他心中难以磨灭的记忆。
此刻,他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了情感的旋涡,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昧着良心轻易跨越过去……
宴席开始后,她便不见踪影了,也不知道她跑去了何处?她表面虽柔柔弱弱,胆子却大的狠。
突然想起那夜,他中药之后,她却在母亲的寝室里找到了密道的机关,好似母亲根本不知道那个地方。
看来她已经只身闯过母亲的宫殿了,想到她可能有危险,他立马将祠堂供牌下的桌子移开,这里也有一个入口,可以直达母亲的禁地。
这条密道是他小时候被母亲责罚的时候,不小心发现的。
那时的他充满好奇,直到他从密道进去,看见那一口冰棺,而他的母亲则趴在那口冰棺上喃喃自语。
他不慎被母亲抓到,又被罚了鞭刑,那次的他发了高烧,以至于他再也没有进入地下那间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