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错综复杂的搜查与扑朔迷离的线索 (第2/2页)

这是个较为富裕的家庭，一室多厅，二楼是几个单独的房间和浴室，三楼是储物室，一楼则是客厅和厨房。甚至还有用来停车的私人停车房。

客厅宽敞，沙发，液晶电视一应俱全，靠近大门的地方可以看见厨房，厨房和客厅被一扇门隔开，门是一种磨砂的毛玻璃门，厨房也同样不小，各种琳琅满目的餐具、厨具各式各样。到了二楼，死者的房间里摆放着各种化妆品和衣服，这些都是死者李芸生前穿的。各种家具摆放整齐，地上也收拾的十分整齐，整个房子打扫的干干净净，毫无疑问这个家庭非常富裕。

不对，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毫无意义的观察上面，现在真正应该关心的是浴室才对。姜晓箫心想道。

去年12月份的案发现场，现在已彻底看不出来了，这里就是死者家里的洗手间，或者也可以说是浴室里设有厕所。洗手间同样比较大，冼脸池、洗脸池上的梳妆台、马桶，这些洗手间该有的这里毫无疑问都有，梳妆台上摆满了擦手用的护肤霜。最关键的是浴室，与厨房一样，和洗手间用一道毛玻璃门隔开，浴室里的空间相对来说较小，但相比较普通人的浴室，这里也大到能容纳下一个大型的浴缸，和两个花洒。

“挺全面的浴室啊，”湖绣旗说道：“一个转扭开关控制两个花洒，转到最上面就是最上面的那个不能拿下来的垂直喷水的大莲蓬头，转到中间处，就是那个很常见的可以取下来的莲蓬头花洒，转到最下面，就是用水龙头往浴缸迅速里放水，这样无论是泡澡还是冲澡都十分方便”。

“这有什么稀奇的，这种淋浴装置很常见啊，你家没有吗？”姜晓箫问道。

“有，但是我家没有浴缸”。

“浴缸又不是特别贵，你买一个呗”。

“买了我家浴室也放不下啊”。

姜晓箫无语道：“好吧，当我没说”。

别处传来了下楼的脚步声，看来他们对别的房间已经搜查完了。

在得到同意后姜晓箫几个人对死者住的这个家里进行了搜查，不只是浴室，包括浴室在内，客厅、餐厅、各个房间里里外外再一次的进行了一次仔仔细细的搜查。但其实意义也并不是特别大，之前搜查课已经搜查过好几次了，能用来当线索的东西，该带走的之前其实都已经带走了。

姜晓箫两人也下了楼，最后其中一名警察对死者的双亲说道：“好的，今天就到这里了，谢谢二位的配合，如果我们对案件有其他的问题想要询问可能还会再来找二位的。谢谢您二位提供的宝贵的信息”。

“不用谢”。夫妻二人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几人离开了这里，回警局的路上姜晓箫说道：“好孩子吗？是个父母可能都会这么说，更不要说是自己女儿已经死去的父母，肯定想要拼命维护女儿生前的形象”。

同行的警察附和道：“说的对，所以他们夫妻二人的这套证词根本不可信，不过他们说他们不了解自己女儿的校园人际关系，看来应该是真的”。

“那目前除了陈梦飞，还有没有其他嫌疑人？话说陈梦飞那晚真的在家里吗？”姜晓箫问道。

“在，”旁边的一名警察说道：“那晚案发当时，陈梦飞和他的母亲是两个人在家，比较晚的时候，他父亲也会道了家，啊，不过亲人间的证词肯定不能作数，毕竟有互相包庇的可能，不过他家周围的监控录像确实都显示，陈梦飞那晚确实在家”。

“那有没有其他特别恨几名死者的人？”湖绣旗问道。

“貌似没有，虽然几名死者生前到处得罪人，但被欺负到想去杀人的，我们还没有找到，毕竟校园霸凌有一种共性，就是被霸凌者往往比较单一，通常都是霸凌者专门挑一个最好下手的软柿子拼命捏，根据我们之前的调查，一开始是两个人霸凌李芸后来李芸加入了她们的队伍，不少知情的学生曾表示，李芸是那两人的‘存钱罐’”。

“‘存钱罐’？什么意思？”湖绣旗问道。

“就是经常给她们钱的意识，好像为了不被欺负加入几人后，但是地位很低，所以经常拿钱买平安，对于霸凌者来说能敲诈到钱肯定是最好，不过她们肯定还想继续去欺负其他老实人，所以后来就盯上了瘦小的陈梦飞，现在陈梦飞好像在走李芸的老路，所以给其他同学一种两人走的比较近的感觉，好像”。

“那这么看来，这名叫陈梦飞的男孩就没有嫌疑了，”姜晓箫说道：“现在回所里讨论一下案情”。

“不先去吃饭吗？天马上就要黑了”。湖绣旗问道。

姜晓箫说道：“额，那好吧。我们先吃饭，吃完饭再讨论”。

3、再度讨论旧案

7点钟，搜查课内部。

案发的时候，警员们搜查了案发现场——被害者的家，并拿走了被害者的一部分东西，在10月份的案子发生后也是那样，再经过备受打击、万分痛苦的被害者家属同意后，警察搜查了两名死者的卧室，同样也拿走了部分被害者的私人物品，如衣服、书籍，只不过都是些毫无用处的东西，根本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没发现遗书，也没发现任何像是与他人惹上麻烦的东西，经过搜查根本没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今天也是如此。

今天在去调查的几人得到的线索依然和去年的一样，并没有找到新的线索，看来必须好好重温去年的案件了，看看当时都发生了什么。

走访完两处现场，询问完相关人员，回到警署。

“三名死者都是死于溺水，且三人生前都有联系……”。

湖绣旗拿着记录的笔记，汇报着搜查工作的进度。

这是回到警署后发生的事情了。

回到警署已经是晚饭后的事了，包括姜晓箫在内的几名搜查课、技术课、鉴定课、及法医等辖区刑警聚集在一起，围在桌前开着一个朴实无华的汇报研讨会。

“第一起案件发生在10月，案发地点是学校体育馆用来上游泳课的泳池，死者分别是赵小雨、王丽。发现两人的时候是下午2点来上课的那群师生，两人死亡时间大概都是1点半左右，也就是说被发现时两人其实都已经死了”。

“第二起案件发生在12月，死的人是第一起案件的相关人员李芸，根据第一起案件相关人员的证词，李芸当时也在场，并且第一个下水救人的就是她，同时她与第一起案件的两名死者有交情。死因也是溺水，虽然两起案件相隔两个月，但存在太多有所关联和不对劲的地方，所以上面决定并案调查，同时加大了对第一起案件可能是谋杀的这一点的调查力度”。

“最奇怪的是第二起案件，死者淹死在浴缸里，如果是意外的话就太离奇了”。汇报完的湖绣旗接着说道。

“我问过死者亲属了，”姜晓箫说道：“据她双亲交代，死者生前没有基础病，虽然她母亲说感觉浴室特别闷，可能是因为水蒸气太多缺氧晕过去了。但我今天下午问死者有没有身体不适的时候你们不是也听到了吗，她父亲说她从来没有，所以基本排除是意外的可能性，她要是真闷的不行，就像她父亲说的那样把窗户打开就行了”。

“监控录像情况如何？”

“两起案件的监控录像都没有直接拍到命案现场，但途径命案现场的必经之路上都设有监控录像，根据监控录像显示，案发时分除了几名死者没有任何人靠近过命案现场”。

技术部的人员继续说道：“我们排查了所有可能进出的地方，因为有监控录像的存在，所以如果不是意外的话，那两起案件从一定程度上来说都可以算作是密室，案发时没有人能进的了的那种密室，实际上也没人靠近过”。

法医说道：“不过如果是意外的话，三名被害者肺部含水量都太少了一点，不过三名被害者确实都没有外伤和挣扎过的迹象，受害者体内也没有检测出服用过麻醉性药物这一中毒反应”。

“指纹情况又如何？”

痕检部的警员说道：“别指望了，第二起案件被害者家里只有被害者自己和家人的指纹，肯定是戴着手套作的案。第一起案件是学校的公共场所，谁的指纹都有，就算不戴手套，也没有任何关系”。

“……算了，本来就没对这些抱有太大希望”。姜晓箫说道。

此时负责这起案子的一众相关警员不由的显得异常疲惫，疲倦颓废。案件这么长时间毫无进展，甚至连有用的线索都没几个。很难让人不颓废懈怠。

不屈不挠的湖绣旗依旧不肯放弃，问道：“没有其他报告了吗？还有没有别的摄像头？比如行车记录仪，第二起案件的案发现场附近有没有行车记录拍到些什么？”

“没有，死者家附近并没有停车，所以也就不存在什么所谓的行车记录。案发现场附近的监控倒是拍到了有可疑人员曾靠近过死者家，不过这人是在案发之前，死者还没回来前靠近的，和这起案件应该没有什么关系，有可能就是个普通的小偷，看这一地带房价较高，觉得住户有钱，就大晚上的来蹲点了”。

“就只有这些？”

“对，就只有这些”。

“没事，没事。赶紧，下一项是什么？”案件主负责警官催促着问道。

“根据走访显示，几名死者人际关系都不好，几名死者生前似乎是霸凌者，不少学生都反应被她们欺负过，另外根据走访调查显示第一起案件的两名死者那天会结伴去游泳馆不是偶然，是必然结果，两名死者有课前提前去下水游泳的习惯，那天她们也是提前下水，去游泳”。

“这几名死者的自尊心似乎都特别强啊，”湖绣旗不禁感叹道：“从她们特别敌视并打压其他学习好的学生就不难看出来，所以上进心非常高才会严格要求自己吗，每次都提前先下水多练习，看不起比自己差的，还不许别人比自己好，好像所有人都欠她们一样，所有人都不配比她们好，不配被她们看的起一样，这是不少自尊心强的人的共有心理。专门欺负打压那些比自己好的，这些都是证明。这样也不奇怪了，自尊心强的人都很看不起别人，甚至是去欺负别人”。

一名警员说道：“对，应该就是这样，之前询问这几名受害者家属的时候她们也是给出了相同答复，虽然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孩子在学校里的情况，但他们都证实了几名受害者自尊心确实比较强”。

“好了，这些现在不是我们讨论的重点”。主负责人说道：“已经明确了，几名死者生前经常欺负其他同学，所以现在，接下来的调查重点就放在那些被欺负过的同学身上”。

“这个应该不容易吧，”湖绣旗说道：“几名死者欺负过的人可不少，得罪了那么多人，想至她们于死地的人可能很多，估计不好找”。

“不，好找，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困难，”姜晓箫说道：“之前就说过霸凌者确实会欺负别人，对他们来说只有是碍眼的都会被得罪，这就是他们会另很多人不喜欢的原因，不过如果想招来杀身之祸，那普通的得罪肯定是不够的，欺负都不行，必须的是那种被虐待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霸凌者有个共性，就是喜欢欺负软弱者，所以真正反复被虐待并会产生恨意的人其实很少，甚至很多情况下只有一个或者两个。接下就是找到被霸凌者，对于霸凌者而言要挑选欺负对象也是要靠眼睛的，那我们就用一样的方式。刚才说了，他们欺负的肯定都是好欺负的，至少要看着好欺负，要软弱不堪，为人老好。那其实就很好找了，中国的好学生都有一种共性，戴眼镜，因为长时间看书，不注意保护眼睛；相貌平平，男生的话，肯定是短发，因为专注高考，所以忽略了那些有的没的，这也是没办法每年高考会刷掉那么多人，大学后会变的好看；目光和善，或者不如说是懦弱、胆怯、古板、甚至是呆滞，充满对他人认可感的那种妥协，这是中国式家庭教育对孩子学习上玩命督促，对兴趣爱好不断打压和对思想限制与禁锢造就的结果。他们多就长这样，当然，肯定也有例外，我就见过例外。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如果把精力大量放在学习上的话，对体育锻炼肯定就不是特别重视，所以不少人看着都比较瘦，如果还有比较矮小，那就不是瘦不经风，而是瘦弱不堪，瘦小的外表，在配上看着老实巴交的面相，想不被人欺负都难。而且刚才说了这些人大多学习比较优秀，很容易让人嫉妒，好学生要么令坏学生产生敬畏感，要么产生敌视感。这些人其实不难找，本案也一样，既然被害者也是用肉眼去选择被霸凌对象的，那我们就效仿她们，重点就放在我刚刚描述出来的那些人身上，学校不好说，但其实一个班上长那样的人很少，毕竟高考每年都会刷掉那么多人，真正能以500分以上成绩在高考中脱颖而出的就那么几个，重点调查一下游泳队里或者死者能接触到的班级或人员里有没有符合这些的，然后调查他们和几名死者存不存在关系”。

负责这起案子的主要警员对此表示认可，说道：“这些就算你不说我们也都很清楚，学霸我们又不是没见过，但谁规定非得是学霸，只要是能被她们接触到的，外貌长的感觉好欺负的，性格也确实软弱的都有可能。所以工作量估计还是很大，那行了，总之接下来的调查重点还是放在几名被害者生前经常得罪的人身上，把之前调查过的相关人员的资料再调查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另外加大人员搜索范围，就按姜晓箫刚才说的把那些满足条件的人也调查一遍，不过不是死者可能会接触到的人，而是学校所有的学生，以防有漏网之鱼，增派人手，按他刚才描述的，优先调查那些相貌看起来好欺负的人。会就先开到这里吧，现在散会”。

会议结束后，参加会议的警员相继离开了会场，各忙各的去了，有些还有工作，有些去完成刚刚会议派遣的工作，还有一部分人准备回家，毕竟已经快晚上9点了，也不能一直待在警局了。

姜晓箫也准备回家，不过在出警局的走廊上，他看见了前面刚刚离开的法医，见状他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走了上去。

“等我一下，我有些问题想问你”。

“哦，好的姜晓箫，什么问题？”法医问道。

“这两起案子无论怎么看都像是意外溺水，但上面的一直都按照命案来处理，就算尸检结果显示死者肺里水特别少，也不能这么绝对吧，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能指证的线索，我才刚调来对去年发生的这起案子了解的还太少了，你能不能和我详细的说说几名死者的尸检报告”。

“可以，资料室里有这起案件的卷宗，跟我来吧”。

4、分析与讨论

“三名死者都是溺水死亡，要知道溺水死亡这种情况是很难判定的，就算解剖了也很难判定是意外还是谋杀，因为无论是哪种都是溺水死亡。”

法医接着汇报道：“尸体如果在水里泡久了，会出现肿胀，也就是所谓的巨人观现象。不过对于我而言很幸运，三名死者送来的时候都是……怎么说呢，都很新鲜，不知道怎么形容合不合适。总之干我们这行的，面对的大多都是高度腐败，令人十分恶心的尸体，像那样完好无损的尸体真的很少见，送来的时候，尸体只是稍微有些尸斑，并且只有肺部有肿胀”。

“肺水肿吗？”姜晓箫问道。

“差不多吧，溺水死亡时候水大量灌入死者肺部，加上人死后体内还会堆积大量胸腔积液，想不水肿都难，不过虽然出现水肿，但这次几名死者肺部里的含水量都比较少，所以是谋杀的可能性就有了”。

“唉，为什么？”

“一般情况下，死者如果是在清醒状态下落入水里的话，水里没有氧气，那肯定会憋住气，但人憋气是憋不了多久的，时间长了，人就会距离反复呼吸，但水下可没有氧气，如果剧烈呼吸的话，那肯定会呛水，肺部还有胃部都会吸入大量的水，但如果是昏迷情况下的话，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肺部含水量过少的话，那就是‘干性溺水’”。

“什么是干性溺水？”

“一般溺水都是湿性溺水，相对应的就是干性溺水。干性溺水由于神经反射造成的溺亡，人在昏迷情况下出现的溺水，这种情况下肺里就不会吸入太多水，所以如果人是在昏迷的前提下落水的话，是意外的可能性就小了，不过也有例外，有可能是脸部落水，导致休克的那种，人在出现昏迷情况下的溺水。不过如果是这种情况下的话，脸部会检测出反应的，专业名称EVEc反应，不过几名死者都没有”。

“所以不是意外了？”

“估计就是这样，而且不止如此，根据死者的姿势来看，几名死者在落水前没有挣扎的表现。一般情况下，溺水者的手脚肯定会在水里拼命摆动，所以溺水打捞上来的尸体都是手脚弯曲，像是在爬梯子，但是根据当年对现场目击者的询问，有几名一起下水救人的游泳队成员清晰的描述出，两名死者都是手脚在水中自然下垂，也就说类似很放松的那种。后来根据痕检课的调查证明，那几人说的没错，虽然这种样子溺水的尸体也不是没有，淹死后肌肉松弛，人背部朝上，手脚自然下垂，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但是根据痕检课的调查还有解剖结果显示，那两名死者都没有挣扎过，本来她们就是游泳运动员，不是跳水运动员，不会没事去跳水结果出了意外，以脸落水的情况溺水，就算是的，比如说两人出于好奇，想尝试新鲜事物，所以上了跳台去进行高台跳水，结果因为没经验，结果出了意外两人都溺水了，但学校里的跳台并不是非常高，还是很安全的，而且两个人同时出这样的意外本来就不太可能，在加上两名死者脸部都没有发生反应，所以这种假设从一开始就是不成立的。就算这起案件真能成立，那也只能解释10月份学校里的这起溺水案件，12月份发生在死者家里的那起溺水案件是无论如何都解释不通的，本来淹死在浴缸里就不太可能，如果死者不挣扎的话就更不可能，。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几名死者体内毒理反应都没有检测出麻醉性药物，要知道如果是强迫死者把人以暴力形式强行按在水里的话，那死者肯定会剧烈挣扎，所以只可能是事先麻醉了死者，但毒理反应显示，几名死者体内都没有检测出麻醉性药物，也没有发现外伤，没有找到殴打和捆绑的痕迹”。

“唉，那凶手是怎么让死者不挣扎的？”

“不知道，也排除是死后抛尸的可能性，几名死者肺里提取出的水和几处命案现场的一致，所以两处案发现场都是第一案发现场，想不通凶手是怎么做到的，如果想到了，这个案子估计早就破了，就不会拖到今天了。不过大概率不是意外，毕竟还有一点可以证明”。

“咦，是什么？”

“10月份体育高中发生的那起溺水案件，不是有两名死者嘛。根据现场的痕检反应，两名似乎是同时溺水的，当时两名死者相距相对来说比较远，所以那是不可能的。一般情况下，出现多名溺水者都是一个溺水了，另一个去救，结果也溺水了，但相距较远的两人在同一案发现场，同一时间同时溺水的可能性基本为零，不会出现这种巧合的”。

“这样啊，不过话说，几名死者尸体过红是怎么回事？根据你的尸检报告中不是明确表示吗，这次案件尸体上最大的疑问是几名死者的尸体通体透红”。

“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几名死者的毛细血管大量往外扩张，所以才会出现通体透红的情况，但这种情况一般只会出现在被烫伤的情况下，正常情况下，死者死后肯定是毫无血色，尸体呈现灰白样，不可能出现红色，而且还不是局部变红，是通体透红，那烫伤也不可能了，尸体呈现的状况就好像死者溺亡的地方不是游泳池而是温泉。12月份的那起案件到还可以理解，毕竟本来就是在泡澡时溺亡的，但之前那起案件的两名死者就有问题了，就好像死去前也泡过澡一样，当然不一定非得是烫伤才会变红，但我能想到的其他各种情况也不太符合”。

“这也确实是个问题啊”。姜晓箫说道。

“好了，现在不说这个了，现在下班时间就不谈工作了，你也快回去吧，别压力太大了，”法医突然说道：“话说回来，之前你在会议上的那段演讲还真不错，你对现在国家的学霸描绘的还真是形象”。

“啊，那个啊，我只是凭借自己的刻板印象描述了一下而已，正常情况下估计不是这样的吧”。

“不，这可不是刻板印象，正常情况下就是这样，而且你有一点说错了，不会有例外的，就像你说的：目前高考竞争那么激烈，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中国人口那么多，总要刷下一些人，本来学习也就是国家选拔人才和划分社会等级的一种方式。在高考压力和中国式家庭教育的双重大山下，肯定是不会出现例外的”。

“不，有例外，我就见过，所以我知道有例外”。

“你在哪见到的，电影？还是小鲜肉演员演的青春校园偶像肥皂剧？”

“都不是，是现实，我在现实生活中见到的”。

“现实！？你确定？那得有多天才啊，学习能力得有多强才能做到？”

是啊，那得有多强。这个别说是姜晓箫了，恐怕就是他自己都不知道。

但他确实强，因为他确实是天才，至少在自己生活的这些年中，他在自己认识的其他人里根本没人能比的过他。

天才吗？姜晓箫自忖道：

这起案子诡异程度倒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了，看来有必要再去和那位“例外”讨论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