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嫡庶论 跪祠堂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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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末，春光融融，万物苏醒。春风轻拂，柳枝轻舞，嫩绿的叶片在阳光下闪耀着晶莹的光泽。桃花盛开，满树繁花似锦，花瓣随风飘落，似粉色的雨纷纷扬扬。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令人心旷神怡。

书堂内，窗明几净，书香弥漫。墨兰端坐在木质的书桌前，聚精会神地翻阅着泛黄的古籍。阳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洒在桌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微风轻拂，带来窗外竹林的沙沙声，与室内偶尔响起的翻页声相互交织，营造出一种静谧而专注的学习氛围。

庄学究那锐利如鹰般的目光，从在场众人身上一一扫过之后，才慢慢地坐直身子，用他那不紧不慢的语调说道：“眼看着会试就要临近了，你们这些人啊，也是时候该真刀实枪地上阵，练练自己的本事啦！今天呢，我就拿这本《孔子家业》作为蓝本，随意翻开一页指定其中一句话，你们就以此为题展开策论吧。”

话音刚落，原本还各自忙碌着的人们纷纷停下手上的动作，将目光投向庄学究。整个场面变得鸦雀无声，大家都全神贯注地等待着庄学究接下来的指示。

庄学究似乎很满意这种安静的氛围，只见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然后，他轻轻地翻开面前的书本，并微微颔首，轻声笑道：“哈哈哈……，倒是应景，诸位听好了今日的策论题目是“立嫡长乎，立贤能乎”孰佳？“确实应景啊！虽说陛下明令禁止不许谈论此事，但实际上整个汴京早已人尽皆知、家喻户晓了，这二王之间的储位之争呀……”长枫兴致勃勃地凑起热闹来。

“学究，咱们还是别讨论这个了吧，感觉不太好……”长柏一脸稳重地说道。

“哎，无妨无妨！你们看呐，如今这汴京城里随便找一家茶馆，都能听到有人在议论这事儿呢！咱们关起门来说说又何妨？只要大家保证不泄露出去就行啦！”学究满不在乎地摆摆手。

“既然先生说无妨，那咱们就论一论，当今陛下并无子嗣，大臣们想让陛下从宗室立太子，邕王年长却资志平庸，毫无政绩，但是他唯一的优点，就是妻妾成群，日夜耕耘，子嗣众多，兖王比邕王年长，虽只有一子，但俱是能干，立他便是了！”长枫狭促道

“这里有女眷呢！”墨兰瞪了一眼长枫。

庄学究指了指长枫，便站起身来缓缓走道：“长柏，你说呢？”

“学生认为，应立嫡长，秦始皇废长子扶苏，立胡亥，致秦二世而亡，纵观古今，多少朝代更替，多是因为废长立幼而起的祸端”长柏站起身回道

墨兰听着这话只觉长柏聪明，把话题从立储之事引到学术研讨。

“也不尽然，汉武帝又不是嫡长子，却能富国强兵，二哥哥，你说的轻巧，这是皇位又不是小门小户抢铺子……若不……”长枫急着回

“闭嘴！你知道你自己在讲什么吗？”墨兰打断长枫说话，心想这个蠢货，怎么不长半个脑子在自己身上，杀了还是……看在阿娘的份上，派发到苦寒之地吧！

“可景帝立刘彻太子之前，也是先扶正他的生母为皇后，礼法上是顺理成章的，由此看来，他登上皇位也是立嫡！”如兰嘟着嘴反驳。

“那小公爷、六姑娘呢，怎么不见四姑娘讲话？”庄学究手持蒲扇笑着说

“学生在家是一人，也无其他兄弟姐妹那当然是立嫡！”齐衡有些恍惚的说

“明兰呢？”庄学究接着问

“学生一介女子，也没想过这种问题。”

“那就不论国事，就是说假如有一个小门小户，有一个碌碌无为的长子，还有一个聪明能干的庶子，应该谁当家？”长枫着急问。

“三哥哥见识短浅，若有一个庸庸碌碌的长子，我作为聪明能干的庶子，将家产让与他又何妨？况且聪明能干之人，大可自立门户，何必揪着自己爹娘那点财产不放？”墨兰有些不耐地说道。

“明儿，莫怕，此处并无他人，尽管直言！”

“未有定论便是定论，贤与不贤，善于伪装，难以辨别，然嫡庶长幼，一目了然，无需争辩。庶子若真贤德，便不会为一己私欲，毁家族于一旦，反之亦然！大丈夫当忠君爱国，不如做个纯臣，何必做无谓之争。”明兰受到鼓舞后说道。

“哈哈哈，说得好，那四姑娘呢？只听闻你反驳了几句，你有何观点？”庄学究心情愉悦地问道。

“学究，立嫡，强调的是血统的正统与传承的稳定。立贤则更注重个人的能力与品德，在我看来立嫡与立贤并非完全对立，而是可以相辅相成的。在维护家族血脉纯正的同时，也可以通过选拔和培养贤能来增强家族的实力和影响力，嫡还是庶，贤还是不贤，总归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两字！”

“哈哈哈哈哈，诸位看似答了，实则未答，今日便不留作业了，下课！

待学究走后如兰问“四姐姐，为什么这么说？我们不是讨论嫡庶问题吗？”

“是啊，可是掌权人不是我们能左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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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永昌伯爵府的吴大娘子带着梁晗上门做客，说是马球场上打完回来，路过盛府瞧着院子好看，想过来坐坐。

还在学堂收拾东西的墨兰看到房妈妈急匆匆地过来叫她：“大娘子算着四小姐下了课，叫你赶快往前府过去呢！”

“好，稍等片刻，我收拾完就去！”

“小六，给我做炙羊肉吧！”如兰有点嘴馋道

“如兰，你别像使唤着丫鬟一样使唤明儿！好了，我等会叫云栽出去给你们买，别去前院，知道吗？”

见墨兰直呼自己名字，知道她是真生气的如兰有委屈道：“好吧。”

“嗯，刘妈妈，我们走吧。”

看着墨兰和刘妈妈一同走出去后，如兰指着明兰：“都怪你，四姐姐生我气。”

明兰向着如兰讨好的笑笑。

“之前让你帮我刺绣品，那是我看得起你，可别耽误了我给的大姐姐的护膝！”

“是那是大娘子让你绣的，你去推给我我实在做不了，不然咱们去大娘子面前评评理去。”

“自然不能去我母亲面前评理！你怎么回事啊！我让你帮我做个绣品，你就推三阻四的！不管这个护膝，你是绣定了，否则的话你就我去前院看看吧！”

“可是四姐姐不让我们去，我们还是不要去了，那我回去做炙羊肉给你吃，我们不去了啊！”

“走走走，去看看呗”如兰拉着明兰的手向外走。

“咱们还是回去吃羊肉吧，四姐姐吩咐云栽给我们带羊肉了！”明兰扯着手往回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