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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坚定护妻 (第2/2页)

尽管被绳索给绑着,但她磕头倒是磕得极响,“对不起,砚少,我知道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做这些都是被逼的,我儿子和女儿在法明珠的手里,我要是不这样做的话,她会要了他们的命的,求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如果不是手脚被绑住了,那么现在她极有可能冲到锦虞的脚边抱住她,“锦虞,你帮舅妈说说话吧,舅妈是真的知道错了,你就看在我们家收留你和你弟弟的份上,你帮我们这一次吧……”

闻言,锦虞漠然回击,“绝无可能。”

“这些年来,该还给你们的,我早还完了,我甚至都还倒贴了不少,你们一次又一次的挑战我的底线,往我身上泼脏水,所以,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们。”

求饶无果后,张蔷开始大哭。

但她的眼泪无人心疼。

一个连自己的家人都可以那般陷害的人,心脏得黑成什么样子啊。

旁人不往她身上吐口水都算是好的。

按照惯例,顾风播放了一个讲解视频,把原视频和伪造视频放在一块儿对比,真相立马陷入大家的视野。

当即,不少人开始对锦虞投去“心疼”的眼神,但事后的道歉,锦虞压根就不需要。

再之后,孟今砚把目光放到考官陈里身上,男人弯了下唇,“你是自己把来龙去脉说一遍,还是由我的人来告诉大家真相。”

短短一个多小时,陈里已经见到了太多不曾涉及到的豪门纷争,以及各种甩出的证据打脸,这会儿,他已经没有胆子再胡乱造谣了,开始战战兢兢,颤颤巍巍的说:

“我……我是张蔷找来的,刚才那个视频的确是真的,但是,那天我见的人并不是锦虞,而是林芊芊,当年,她们怕事情暴露,便故意整了那样一出,当时林芊芊约我见面,发型和衣服都是按照着锦虞的打扮来的,为的就是以防有一天被人查到,所以提前做了准备。”

“今天我会来到这里,完全是因为张蔷……答应我,要是我出来指认锦虞了,那她便会往我的账户上打钱……”

经过刚才张蔷那事,现在大家都相信了陈里的这番话,但为表真实可信,孟今砚还是在刚才那一个多小时里让人去找出了有力证据。

他手下的人倒是也给力,很快便给出了当年在包厢里的真实可见原视频。

视频一播出,扣在锦虞脑袋上的屎盆子又少了一个。

张蔷和陈里的造谣污蔑,不仅有大厅的监控视频为证,更有满大厅的人证,提前来取证的警察很快便把张蔷和陈里给控制住了。

再之后,便只剩下一个设计抄袭。

这回,孟今砚没再说话,他示意顾风把锦虞的电脑和平板拿过来,待到连接到大厅的屏幕上,她这些天为cS大厦整改所做的一些努力全部呈现了出来。

锦虞甚至都没说什么多余的话,只把自己所有修改,定稿,再修改,定稿,再再修改,定稿的时间给调了出来。

她没和旁人多解释,只是对莫文谦说,“莫总,到了现在这一步,我还是不知道你到底是因为什么苦衷要这样陷害我,但这是我为你们这个项目所做的所有努力,你是内行人,所以你应该看得懂我的时间线。”

她目光坚定,声音铿锵有力。

“刚才你说的解约,我同意,但违约的是你们,待会儿我先生的律师会同你们交涉,现在,请你向我道歉。”

从始至终,莫文谦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在他们这个行业里,像锦虞这种肯吃苦肯钻研,认真工作,尽善尽全又真挚的人,已经不多了,他很清楚自己污蔑她抄袭盗取别人成果,会给她带来怎样的伤害。

但他做不到放弃女儿。

双唇紧抿着看着岳筝所在的方向时,他想向锦虞说出的那句“对不起”始终是没说出口。

他女儿还在岳筝的手里,虽然现在岳筝已经自身难保了,但他并不确定自己说出真相后,岳筝是否会发疯做出一些什么冲动举动来。

所以,在不能确定他女儿是否安全的情况下,他还是选择了保持沉默。

孟今砚见他这般,嘴角的笑含着讽意,莫文谦作为一个父亲,的确是有尽可能的在保障女儿的安全,但作为一个人,却是足够的冷漠。

他知道,今晚莫文谦要是见不到他女儿,那必然是不会说出真相。

所以,他也没拖,直接对顾风说:“别等了,直接把人领上来。”

顾风点头,“好的。”

五分钟后,穿着一条睡裙一脸憔悴的女孩出现在了大厅,看到莫文谦,她咬着唇轻轻的喊了一声“爸爸”。

听到声音,男人身体僵住,他甚至有那么几秒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幻听了。

直到,直到女孩再次喊了一声,他这才敢相信,不是梦,是真的。

猛地朝着声源方向看去时,他双眼通红,哽咽出声,“玥玥。”

莫玥笙哭着回应,“爸爸,是我。”

下一秒,男人直接跑过去抱紧她。

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不明所以。

直到莫玥笙带着哭腔说,“爸爸,刚才我在房车上看到了全过程,那个姐姐她很无辜,她不该被你们这样陷害的,你别因为我被岳筝给绑架了,你就不顾原则的被她给威胁啊,爸爸你知道的,我不希望你助纣为虐。”

她这样一番话说出口后,全场炸开了锅。

确实,一直以来,莫文谦的形象在大家的心里都是刚正不阿,爱惜有能力的人,处理事情从来都是讲究一个公平。

所以刚在在他站出来指认锦虞抄袭的时候,大家几乎都是相信了的。

但现在她女儿这样说,大家都被惊讶住了,看来今晚这场想把锦虞置于死地的局,法明珠和岳筝果真是费了不少的功夫啊。

先是毁掉她的清白,给她贴上不自爱的标签;随后污蔑她的学历造假,给她贴上没本事没能力的标签;最后,由业内处事最公正的人站出来指认她抄袭,给她彻底戴上抄袭帽子。

一环接一环,环环相扣。

假如今天孟今砚并不相信锦虞,亦或者假如今天孟今砚没有带着证据杀过来,那么今天的锦虞,就是十九年前的叶菀。

甚至,她的下场比当年的叶菀还要惨。

毕竟,锦虞身后并没任何人相助。

当初,叶菀在孟家虽然受孟修远的各种冷落无视,但好歹,老太太和老爷子很照顾她,甚至,他们曾许诺等她把孩子生下来了,就让她带着两个孩子回江南去生活,只是可惜,她没坚持到把孩子生下来。

现在,锦虞身后,就只有她自己,如果孟今砚真的不相信她,那么,她只有死路一条。

其实两人最终的结果大差不差。

时隔多年,再次发生了相似的事。

且事情都发生在父子俩身上,但两人处理事情的态度手段却截然不同。

一个软弱无能,一个坚定护妻。

有了莫玥笙那样一番话后,莫文谦并未再任由着岳筝拿捏,他首先是朝着锦虞的方向鞠了一躬,随后,他郑重的道歉。

“锦虞,实在是抱歉,污蔑你抄袭并不是我的本意,但这事却是我实实在在做出来的,在这里,我要向你说句对不起。”

而后,他又朝着孟今砚的方向鞠了一躬,“另外,孟先生,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帮忙把我女儿找到,或许现在,我还在被人牵着鼻子走。”

之后,他面向那些好奇的吃瓜宾客。

把所有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

“我和岳筝是同母异父的兄妹,这些年来都不曾联系过,前阵子,我女儿在学校受到了意外骚扰,是她给找的心理医生治疗,后面,她借此把我女儿给绑架了,身为父亲,我很担心她的健康,但关心则乱,以至于岳筝提出让我帮她陷害锦虞的时候,我答应了,之后的事,大家也都知道了,因为我女儿在她手里,我不敢轻举妄动,所以刚才才会说出那样一番话。”

他这话出口,泼在锦虞身上的脏水没了。

但她并未因此而高兴,因为,她感觉到了身旁男人面色变得很难看。

从他出现至今,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

她悄悄的牵住他的手,生怕他忽然晕倒。

不光她注意到了,孟捡顾风也都注意到了,景逾白是了解他性子的,知道他今天要是不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那他肯定是不肯罢休的。

于是,给景云瓷一个眼神。

女人接收到眼神后,不情不愿的倒了点什么粉末到保温杯里,递过去时,她不悦警告道:“不能再这样让他任性了,不然,他必死无疑。”

景逾白听不得“死”这个字眼,当即,瞪了她一眼,“你会不会说话!”

景云瓷,“你滚吧。”

景逾白,“……”

很快,景逾白把保温杯递给了孟今砚。

兄弟俩眼神对视上,彼此心知肚明。

喝了半杯子的水,他身体好受了不少。

旁人见他这般,只以为他是因为口渴了才喝水的,并未怎么放在心上。

把杯子搁到一边后,孟今砚再次看向孟修远,直接道:“现在事情的所有证据已经很明白的摆了出来,我妈的股权,以及法明珠和岳筝手里的股权,你都该还给我。”

“另外,法明珠和岳筝做的那些事,足够让她们这辈子都待在牢里。”

“所以,我劝你尽快和她们断绝所有的关系,毕竟,爷爷临终的时候也说过,他并不想孟家被她们这样心术不正的人给纠缠上。”

“最后,你该把我妈的骨灰盒和灵牌交还给我,在她生前,你多次出轨,她多次提出离婚,你们这种情况,在当时请求法律的援助去,是可以强制离婚的,并且,她对你早已经没有了爱,只剩下恨,我才是这个世界上她最在乎的人,所以,你该把东西还给我。”

在这短短两个多小时里,让孟修远感觉自己就只是一个笑话,现在,孟今砚一句接着一句往他心窝上戳,他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明明错的是他,可他却还振振有词。

“你休想!”

“叶菀是我妻子,她的骨灰,到死都得跟我混在一起,谁也别想把我们分开!”

如果说,之前他说的那些话孟今砚还能忍。

那么,到了现在这一步,他骨子里的所有气血都被激起了。

下一秒,他就像是一阵风,在锦虞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拽住他时,他人就飞了出去。

他的目的也很明确。

打烂孟修远那张嘴。

他母亲在手术室难产那刻,已经是死不瞑目了,她那么的恨孟修远,怎么可能会愿意在死后,自己的骨灰还要跟他纠缠在一起。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绝对绝对不可能的。

旁人见孟今砚不顾一切的揍打孟修远,都在惊讶儿子打老子,前所未闻。

但孟今砚亲近的那几人却是关心他的伤势,当他往孟修远身上扑打时,几人同时出声。

锦虞,“孟今砚!”

孟捡,“哥!”

顾风,“砚少!”

景逾白,“孟今砚!”

景云瓷,“孟今砚!”

锦虞虽不是最快赶到,去阻拦孟今砚冲动的那个人,却是最先抚平他情绪的,她紧紧的抱住他那只去揍孟修远的手,声音带着哭腔。

“孟今砚,你别伤到自己了。”

“你会把自己的手打疼的!”

“停下吧,你停下来!”

听着她哽咽的哭腔声,暴怒的男人紧绷的身体总算是松缓了些。

他感受着腰腹间的疼痛,缓缓地偏头,然后就看到锦虞哭红的眼。

当即,他抬起指腹,心疼的想帮她擦眼泪,但手上不小心沾了血,把她整张白净的小脸擦的像只小花猫,边擦他就边哄。

“别哭了,再哭你就丑死了。”

他总算是肯冷静下来了,景逾白在一旁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但松完这口气后,他就没忍住吐槽,“你会不会哄人啊,你老婆那明明是哭得梨花带雨,叫人心疼,哪有你这样的,居然说人哭的丑死了,怪不得单身27年,真是活该啊你。”

孟今砚,“……”

从他抬起那只揍人的手帮她擦眼泪那刻起,锦虞就紧紧的攥住了,她生怕他再冲动,头一次想方设法的撒娇,“我腿都要麻掉了,你陪我到沙发上坐坐,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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