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年少的欢喜 哭了 (第2/2页)
“那你打算怎么还,让他也捅你?”
“ 如果他愿意的话,也可以。”
“ 那可不行!”
“ 这又关你什么事了,行不行,还由着你了。”
“我都没捅,怎能就让别人捷足先登了。”
转来转去,又回到那裆子事,司南逸朝天翻了个大白眼。
“ 有病!跟你永远都话不投机,我滚了!”
说完,抬脚转身就走了,还不忘朝他比了指。
侯雁琛看着他削薄背影,又削起手中木头,也依旧叮嘱他道:“别滚太远了。”
司南逸走后,侯雁琛收起匕首和木头,从衣兜里摸出一个,与当初在怡红院司南逸身上一模一样的金色铃铛。
他指尖磨挲着金铃铛,淡紫色的眼眸眼波微漾,思绪也飘浮到很久以前的——青山宗。
抱着一沓沓沉重竹简的秦天,跟随着其他师兄们一起前往藏书阁,师兄们有说有笑的谈着前段时日的外出人间伏魔的趣事,这段时日,都没有睡到一个好觉的秦天静静听着,实在是无趣的很!
而路过习静室,一间林立陈设矮案矮凳,却宽敞可供青山宗至少二百余门生,自由览阅的读书室,透过那镂空兰雕木窗,秦天无意的一瞥,便晦气看到最这段时日夺走他宝贵睡眠罪魁祸首——司南逸。
当你讨厌一个人的时候,他便无处不在!
司南逸一个人坐在偏僻的角落的矮案桌后面,完全没个坐相,曲着膝盖歪着身子,一只手托着腮帮子,神情专注看着另一只手中的书。
角落的矮案桌,照理说,光线会不太好,也是因为这样,青山宗为了照顾各个门生,才把习静室的窗户改成了镂空的,而为了门生们能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再加持法术,屏蔽了外部所有噪音和视物。
就比如现在,路过的秦天盯着司南逸看,司南逸也察觉不到他,因为从习静室的里面,只能看到镂空兰窗。
丝丝阳光的透过兰窗,打在司南逸脸上,可清晰的看到他透明肤质的脸上那细细可忽视的白绒毛。
即便俩人现在睡同一张床上,秦天后觉好像自己还真的从来都没有好好的,看过这家伙这张讨人厌,却意外还算好看的脸。
但单论长相他司南逸还算不上美男。
原因,他皮肤白皙细腻偏女化,脸部轮廓也不锋利,还肉肉的,五官也过分秀致,尤其一对桃花眼,黑亮大眼珠子,镶于水汪汪的眼眶里,透着一股子清澈愚蠢。
总体来说,就是有股子稚气未脱的单纯,也怪招人怜爱的。
他翻着书,也不知道书的里面什么内容触动到了他,他本就水汪汪的眼眶里,顺着白皙脸庞滑落下一颗豆大晶莹泪珠。
秦天的眼睛倏然瞪大,于他眼里,看司南逸流泪还不如看他流血的让人更容易接受些,秦天有条不紊脚步倏然的被灌了铅一般,甚是吃惊定在了那里。
同行的师兄,看他没跟上来,便齐齐回头关心他道: “秦天,你在看什么?”
秦天收回目光,摇了摇头,显得有些惊慌失措道:“没……没什么。”
要通过偌大习静室这条路本就不短,但今天却格外奇怪,秦天总有感觉,每一个镂空兰窗似乎都在正对司南逸席坐的那个角落。
说来,司南逸他……好像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眼尾红红的,看书罢了,好歹也是一爷们至于那么伤心吗?
想起,他刚入门的这段时间,频频惹祸事,还被叫了家长,当然,这其中也算是他秦天开了头,如果没跟他要酒喝的话。
于心他对司南逸有那么一丢丢愧疚感。
和在水行居里,他丧着一张脸,说自己因战神叔叔秉公执法而坏了人缘,在青山宗待不下去!总是翻墙闹着要离开!
算上来,他总是鲁莽冲动,但也是多愁善感才会这样吧?
走了一半的路秦天,站定,把手上的竹简塞到身近的师兄手上,突然转身跑了回去,同行的师兄皆是怔愣的看着他着急往回跑,不解在后边喊道:“秦天,你上那去?”
返回,习静室的秦天,口喘粗气站在门口,目光扫视着空荡荡的习静室,却未未见司南逸的身影。
“走了?”
正当秦天失望的转身离开,却听见了“啪塔”一声,似某种东西掉落在地上的声音,秦天猛然回头,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也是司南逸之前坐的那个角落位置走去。
脚步站定,在桌子底下的地上,看到了躺着的酣睡的正香甜的司南逸。
秦天拧着眉看着他砸吧嘴的打着呼噜,也就这一刻他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么的多余!
徒然松了一口气的他抬脚欲离开,脚尖却踢到某物,低头看是一本足有二指厚的籍册,应该是司南逸的,秦天弯腰捡起来。
本想着顺手帮司南逸这个粗心大意神经大条家伙放好,而不经意的间,瞥见籍册里面春色绯然的插图,秦天阴沉着脸部肌肉抽了抽。
“司南逸……!”
本想着一巴掌把这家伙给拍醒,但秦天却没有那么做,他左右扫视了一眼习静室,没有别人,于是将籍册收入兜里,悄然无声离去。
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行这“偷窃”之事?他想不透司南逸为什么看一本破“春宫”都能看到流泪?变态?长得一副人畜无害,看着也不像啊!而让他更想不通的是自己为什么要帮他这样的人,掩盖这种难以启齿破事!!
青山宗以严苛,严正,严师出高徒为要宗旨,淫|乱祸纲在青山宗乃是重罪,才过了几天,不是跟他强调过的嘛!!如果那本春色绯然籍册被发现,司南逸铁定会被赶出青山宗,真是的!这般年纪的青少年,血气方刚的,会看一些禁书也是情有可原,毕竟自己作为师兄也是过来人,但你偷偷看,那么明目张胆拿到习静室看,这不是找死吗!
兜里还揣着那厚厚籍册,显得格外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