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定阳侯 (第2/2页)
不就是孙家不请她,至于所有人都要跟她强调一遍吗?“ 赏个花也要那么多人,实在俗不可耐。”
“那孙家小姐像是说过,要公主给段小姐个说法。”薛昭又是一副突然想到了什么的样子。
“天大的笑话。”萧舒婳道,“且不说薛侯也有爱听闺中秘闻的爱好,她若真想要说法,也不知受不受得住。所以薛侯还有事吗?”
萧舒婳就要起身,薛昭幽幽开口,“其实在你心里,驸马最好的人选是巡防营的宋统领吧。”
见萧舒婳神色一滞,薛昭又继续道,“可这对乐王没有价值,”薛昭装模作样地嘘叹一声,“诶,原来即便这京城中最受圣宠,最尊贵的安平公主,也逃不过婚姻是场交易啊。”
所谓驸马,她确实是想在这一批青年才俊中选择政治伙伴,为了自己,也为了乐王。到了出嫁的年纪,她没考虑过她想嫁给谁,一直在想她应该嫁给谁。她早就默认了,自己的婚姻是一场交易。宋炙是自己最得力的手下,自然不用婚姻拉拢。
她来不及多想,只得先回复,“劝薛侯少听这些空穴来风,本公主从未想过要嫁给宋统领。”
这次萧舒婳要走,薛昭就没再阻拦,只是低头看自己的右手腕。
光洁的手腕上,横铺一条近两尺长的的疤,岁月虽磨浅了颜色,但依然狰狞可怖。他的右手是废的。虽然时间过去了很久,也有努力治疗,时至今日依然力不从心。哪一个薛氏后代不是上阵杀敌的名将,唯有他,因手上的残疾,不得不留在朝堂之上舞文弄墨,他憋屈了十余年。
这一切当然是拜嚣张跋扈的安平公主所赐。
当年先皇后在世,萧舒婳年幼,行事随心所欲无法无天,肆无忌惮,因为一场误会,他被萧舒婳废了右手,也废了一生。可对于薛昭常伴一生的痛苦,萧舒婳没有半点悔意。
不论是各方各面,薛昭追求的就是要萧舒婳不痛快。支持太子党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要让萧舒婳一败涂地,付出代价。
萧舒婳坐在回公主府的马车上,缓缓吐出一口恶气,“我最讨厌看他那张阴森森的脸。”
什么时候轮到他对自己的婚事都能指手画脚了?还最好的人选是宋炙,怎么不说最好的人选就是他自己呢?
薛昭在去年年底已经完婚,娶的是鸿胪寺卿的女儿姚笙笙。他自己的婚姻都是场交易,怎么好意思来挑拨她与乐王的关系?难不成素未谋面的两个人早就私定终身的?
这朝中关系错综复杂,名门之中,婚姻之事又有多少人能顺遂心意。
就连乐王,表面与徐茴琴瑟和鸣,实际上还不是有宠妾周氏。
周氏是乐王还在宫里的时候就喜欢上的宫女,如今儿子都有一个了。
她虽与徐茴不对付,但是她还是挺喜欢这个周氏,当初在宫里就温婉识大体,背景也干净,乐王一开府,就把人接过去做侍妾。
倒是想起周氏的儿子养在徐茴膝下。不过这也正常,毕竟徐茴是名门出身,周氏不过一个没有背景的宫女,能入乐王府做侍妾都实属不易,适合教导长子的自然是徐茴。
不过既然徐茴闲着没事想摆自己一道,那不如就给她找点事做。
虽然周氏性子不骄不纵,但安平觉得,为了儿子,她总能多做些什么的。
安平转头对翠萄说,“明日,叫周素素来一趟公主府。”
这徐茴过这么多天安生日子,还真以为乐王府都她自己说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