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要名分 (第2/2页)
宋清浅蹙着眉头,眼神打量着她。
她屈指磕在床沿上敲了两下,不高兴的问:“你去哪了?”
宋清浅答:“宫外。”
“是吗?”萧北棠冷笑着开口。
她似醉非醉,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宋清浅见着就不大高兴。如今宇文月尚在京都,她身为储君不去留意她的动向,又在这儿买哪门子的醉?
宋清浅见她在找茬儿,顿时也来了脾气。她蹙眉问:“殿下在我寝宫做什么?”
萧北棠双臂撑在身后,身体微微向后躺,嗤笑道:“孤的梓晨宫,何处孤不能来?”
她这是什么态度?
“殿下若无事,便回去吧。”宋清浅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还是说殿下今夜要宿在这里?”
“孤不能宿在这里?”萧北棠睨着她漫不经心问。
“自然能,那殿下留下吧。”
宋清浅留下这句话也不等她反应,轻甩衣袖转身要离开。
萧北棠猛的站起身,怒声道:“你站住。”
她跟上两步质问:“你去哪儿?”
宋清浅也不惧她,转身淡淡问:“殿下还有何事?”
萧北棠皱着眉,冷声问:“我问你去哪?”
“殿下要留在这里,那我自然该给殿下腾出地方。”
萧北棠冷笑一声:“你就这样厌恶和我待在一起?”
“我从未说过这种话!”宋清浅语气不善,明明是她先耍的脾气,怎么反倒怪起别人?
“你我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与我宿在一处,你觉得委屈?”萧北棠苦涩笑了一声,问:“还是你觉得,和张定清待在一起更舒服?”
她语气中夹杂怪味,宋清浅讶异不已。
“你说什么?”宋清浅失望的看着她。
萧北棠有些心虚,说:“难道不是吗?她一回来你就马不停蹄的去见她,今日出宫也是去见她,到此刻才回来,你敢说你和她之间清清白白?”
“呵……”宋清浅清澈的眸色中燃起暗火。
原来她宋清浅为她操心奔波,在她眼里是与人苟且去了?真是好笑!
萧北棠心头莫名一颤。
宋清浅神色冷淡,说:“那殿下想如何处置我?废了我还是赐死?”
萧北棠咽了咽喉头,哑口无言,她怕了。她的语气不像是承认那些肮脏事,倒像是失望,像是心伤...
萧北棠吞吞吐吐道:“你,你若是清白的,为何不同我解释?”
她冷冷道:“殿下只说欲如何处置我,我领罪便是。”
萧北棠眸色生雾,颤音道:“宋清浅,你总是这样,总拿我当孩子,总不肯与我平等对话,总不信任我,你明明可以解释,可你什么都不肯说。或许我在你眼里就是个孩子,可我们是夫妻,我也是你夫君,难道我见你与其他乾元待在一起连过问,连生气都不能吗?”
她十分委屈,积攒了一整日的不快一下子倾泻下来。
她午后出宫在琴馆待了片刻,只觉得丝竹乱耳,聒噪乏味,她心乱如麻,连她最爱的曲子,也不能取悦她分毫。
她烦闷的离开琴馆,在街头晃悠了许久,满脑子都是宋清浅,于是她快马回了宫,却听说宋清浅出宫去了,她直觉宋清浅是去找张定清了,一直等,等到天色暗了,才在宫门见着她的身影,旁边那个,果真是张定清,她顿时心中惊涛骇浪,醋意翻涌。
宋清浅叹一口气竖起三根手指:“我宋清浅对天起誓,我与张定清之间清清白白,绝无苟合。”
萧北棠局促问:“那你心里...”
“没有!”宋清浅打断她,“我只当她是同窗挚友,从无半点逾距,我相信阿清她也是一样。”
宋清浅放下手看着她,不无失望道:“殿下信也好不信也罢,殿下身为储君,事事当以国事为先,而非拘泥于情爱。”
萧北棠厉声道:“你少同我说这些大道理,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太女妃!”
宋清浅沉声:“我从未否认过。”
萧北棠燃起希冀:“那从今日起,你同我宿在一处,我们……”
宋清浅摇头:“我是殿下的太女妃,与不宿在一处不冲突。殿下日后也要有侧妃良娣,登基之后也会有三宫六院,更不会日日与我宿在一处...”
宋清浅捉摸不透她,她究竟是吃醋还是在想什么别的?闹这么一出就为了共寝?
“你少拿那些搪塞我。既然如此,我是否能行使作为你夫君的权利?”萧北棠很小心的在措辞,她知道宋清浅的性子,她也怕自己冒犯她,怯生生问:“比如,比如行周公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