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新年写给书友的一封信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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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忠便把王布犁的意思说出来了,朱元璋很快就回过味来了。
其实王布犁的操作就是针对国子监的学子们,小范围的搞一波另类“科举考试”,以此来增加他们之间的竞争力,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去填萝卜坑的。
同时这批人今后若是为官,那必然不会是进士圈子的。
或者说是不会被进士圈子所接纳。
朱元璋知道这些读书人就喜欢用圈子说话,进士看不上举人,举人也看不上秀才。
文人相轻大抵如此。
这帮人去北方历练,有了当官的经验。
或者说在朱元璋的理解下,王布犁就是拿着这帮人当成小吏用的。
然后再给合适的机会,从而被提拔回来当官。
或者说王布犁并不打算把这个消息放出去,只要今后有这个另类法子选拔人才,可以让朱元璋自己参考。
朱元璋已经开始期待这帮人能带来的改变。
最为重要的是,这些人一到去了北方历练,远离权力的中心,就算老朱要清洗胡惟庸的人,也很少能够牵连到他们。
届时清理完胡惟庸的党员,朝中以及地方会空出一大堆实职空缺,再把这帮人调回来,皆大欢喜。
这帮人便是预备官吏。
朱元璋越想越是欣喜,十分的满意王布犁的操作。
这一招简直是神来之笔。
朱元璋对于王布犁能否窥探大明未来的事,一直都在试探当中。
但目前而言,双方都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而且王布犁提出的方案也是极为切合朱元璋的想法。
“此举甚好,你们二人好好操作一番,朕就等着听你们的好消息。”
“是。”李文忠连忙表态:“陛下且安心,此事我心里有谱的。”
王布犁同朱明秀在一旁说这话,他发现自己这个准媳妇有点躲闪的意思。
“你有心事?”
“我有件事对不起伱。”
朱明秀的声音很低,双手捏着汗巾,有些不知所措。
“嗯?”王布犁揉了揉她的脑袋:
“只要不是生死,都算不得大事,你与我说一说。”
朱明秀过了好一会,才告诉王布犁,自己被母后给追问来着,就是闲聊天的时候说漏了嘴,有关织布机的事。
马皇后知道了,那朱元璋保准也知道了,太子朱标兴许会知道,就是不晓得其余人知不知道。
“嗨,这是小事。”王布犁连忙安慰她笑道:
“你知道这个玩意我为什么不想搞出来给别人吗?”
“为什么?”
“等你嫁给我,像这种织布机器的手艺,自然是咱老王家的立足之本,如何能平白便宜了外人,对吧?”
王布犁侃侃而谈,你一个当家主母手里如何能没有银子。
光靠着你父皇的赏赐,维持一大家子良好的生活水平,到处都是需要用钱的地方。
咱们家有了这个工艺,就能卖出更多的货物,从而获利。
就算哪天惹到父皇生气,他给我罚俸,咱们一大家子也不至于饿死。
听了王布犁的话,朱明秀不自觉的就被洗脑了。
幸亏当时自己只是推脱不记得了,没有王郎那般聪明,没有把图给描绘出来。
原来王郎的真正意思是这样啊!
朱明秀知道王布犁都为他们的将来早早的想过了,心中顿时有一种从来没有的感觉向她袭来。
一想到这里,朱明秀感觉自己双腿有些发麻,遂坐在王布犁身边,下意识的靠了过去。
当她的头靠在王布犁的宽阔的肩膀上,更是觉得气血上涌,脸红的不行。
到底是被父皇母后以及太子哥哥夸耀的人才,想就是长远。
而且也听闻他因为小吏的身份被退婚过,如此好的男儿果然不是寻常女子能够有幸拥有的,父皇母后倒是给我寻了一门好亲事。
王布犁倒是没什么意外的,朱明秀这个小姑娘的心思自然比不过她爹妈两口子,也是被保护的太好了。
其实他也早就向朱明秀打听过朱元璋的长相了。
当时主要是想着辩驳一下是不是传闻当中的鞋拔子脸,但是听她的描述是大圆脸,这就让他想起了工部的郭主事。
再加上朱棣化名也是姓郭,想不让人联系起来,都不可能。
故而在郭主事给他送钱那次,王布犁就着重的观察了下他,嘴里也在不断的应付他,怀疑他就是朱元璋。
但并不是很确定,所以一直都在找机会见一见老朱。
毕竟自己都成了老朱的女婿,而且娶的还是他的嫡长女。
媳妇儿子都见过面了,就他这个当爹的没什么存在感,不露面。
这不得不让王布犁心生怀疑。
依照朱元璋一贯喜欢掌控全局的手段,王布犁不相信老朱不会对自己好好审查一番,或者说试探自己。
王布犁拍了拍朱明秀的肩膀:“今后咱们夫妻两个之间的闺房谈话,你可不能再说给别人听了,人长大了,都得有自己的隐私。
就像你父母两个人也不会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你,这是夫妻之间独有的秘密,纵然是子女也不会分享,你想想对不?”
朱明秀仔细的想了想,确实如王布犁所言,随即她又轻声询问:
“王郎,什么叫隐私?”
“额,就好比是夫妻两个之间的小秘密,不好给别人说的那种。”
“哦。”
朱明秀的脸越发的红润起来。
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想就这么静静的靠在王郎的身边。
国子监内。
众人都围在一旁看着四处贴出来的公告。
虽然大家都很热情,但大抵报名的人员过多,北方地区的官吏的职位并不是很充裕。
所以要进行一次笔试以及面试,然后择优取材,把合适的人安排到合适的职位上去。
“如此选才之法,倒是显得极为公正,大家公平竞争,驸马都尉是有点手段的。”
齐德站在人群前头忍不住点评了一句。
对于考科举这件事,齐德是有信心的。
但奈何陛下目前没有开科举的想法,他又不愿意等上十年。
十年。
一个人能有几个十年啊?
大家都是这个想法,尤其是给许多不愿意融入淮西集团的学子们一个出口。
未出校门的学子们,还是有着一丁点的骨气。
毕竟他们还没有当官,受到官场的浸染,也没有饱受过多年未中举的苦楚,有些潜规则用不着旁人交,自然而然就学会了。
就像范进中举后,对待士绅官吏表现的极为老成。
这么多年他早就在心中演练过无数次,若是自己中举后,该如何如何对待各种各样的人。
“我早就听闻驸马爷办案心思缜密,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他的手段。”
一些自觉能够通过笔试的学子,开始吹捧起王布犁了。
反正对于他们而言,也是有利的。
王布犁一个小吏,没受过四书五经的洗礼,他的出题定然简单的很,咱们对于这种考试,都非常的有信心。
所有人都被王布犁以五十人为一个班规划成了集体,总之就是很拥挤。
方孝孺作为其中一个临时班长,给班级花名册的学生发放报名表,也就是考试内容。
所有人安排一次测试,然后按照测试内容的取舍进行面试。
为此还抽调了未曾报名的学生,进行监考。
防止这些人交头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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