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我蛮夷也,要什么脸呐!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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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儿谨记。”
朱棣连忙应了一声。
这也是朱元璋后面把许多国家列为不征之国叮嘱的话。
老朱对外的贸易,着实是有点赔钱赚吆喝的意思。
大明派到高丽索取马匹的使者们被杀害和绑架,明丽关系恶化。
新王恢复了对元朝(北元)的宗藩关系,同时也继续向明朝进贡,展开两端外交。
朱元璋也认了。
洪武五年,朱元璋因高丽贡使往来频繁,告谕中书省臣限制其贡期及贡品数。
甚至在洪武二十三年以安南屡次“不从所谕,又复入贡”,令速遣还,但收效甚微,限制不住。
琉球国小资源缺乏,贡品大部分转市于日本和东南亚各国。
其入贡的目的是“欲贸中国之货以专外夷之利”,在经济上高度依赖于对明的朗贡,因此一岁常再,再而三的来。
他们拿着不值钱的玩意来朝贡,明政府回馈价值数倍的东西。
来一趟就能发大财,谁他妈的不愿意来啊!
毕竟我蛮夷也,要什么脸呐!
要脸,能他妈的发财吗?
“既然你想要杀倭寇练练手,尽管放手去施展。”
朱元璋又叮嘱了老四一句,些许倭寇,他还不放在心上。
朱棣谢过之后,便说要去看看母后。
爷俩聊了一会,检校也把王布犁的言论送来了。
朱元璋瞧着王布犁如此冷血的话,也忍不住直皱眉头。
他真看不得自己这个女婿。
有些时候,心冷的像块石头,跟上战场杀过许多人一个样。
不过朱元璋又一想,他剥皮萱草了那么多放在县衙警示众人,取得的效果也不大,也就是稍微理解了王布犁不害怕的心思。
朱标却是看得脸色大变,他当然也不是一个软弱之人。
但王布犁说出这种插尸体,甚至还要因怒兴兵报复回去的话,着实让朱标听着有点不对劲。
他还没领兵打仗过呢,言语怎么就如此儿戏?
一点都不稳重了。
难不成是当了驸马之后,有些飘了?
“爹,还是敲打敲打您的好女婿啊,这成什么样子?”
一向是护着王布犁说话的朱标,确实不希望王布犁变得暴虐起来。
“为什么要敲打他?”
朱元璋双手背后,望着外面说道:
“他举的例子又没有错,咱们就是如此对付蒙古人的,只不过倭人距离我大明太远,又是个穷苦的蛮夷之地,没什么价值。
你看他若是在高丽那个地界,咱打不打他,叫他们不要来,还敢来,真是给这帮狗东西脸了。”
朱标对于老朱开始回护王布犁感到十分震惊。
他自是知道自家老爹杀人不眨眼,可是面对一个同样杀人不眨眼的女婿,怎么还看重起来了呢?
以前他记得自己老爹看王布犁可是老不顺眼了。
朱元璋面对儿子如此惊诧的神色,也不过多解释,从这里的话术而言,他还是挺欣赏王布犁的做派的,颇有些汉唐男儿的豪迈。
当初王布犁说大汉使者的时候,朱元璋也是心之向往,可惜他手底下的那些使者,除了被杀就是被囚禁。
他这个当君主的也没有发大兵征讨,朱元璋只能自我安慰,周遭都是蛮夷之地,咱不屑的去夺取,先可着蒙元打。
毕竟蒙元是证明过自己的实力的。
……
王布犁在院子练了一会军中老兵教授的手艺,冲了个澡之后,便骑着坡脚的马奔着皇城而去。
他这次是替知县吴卫前去中书省递交折子的,顺便与兵部打声招呼,同时为驿站申请一下马匹。
平安大老远就见王布犁来了皇城,连忙迎了过去。
“今天这么早就来了?”
“晚点来,就该晒的慌了。”
王布犁下了马请平安帮忙看护一下战马。
“这马看着不错,可惜瘸了,咱给你整匹好马。”
平安拍着王布犁坐骑的脖子,有些可惜。
“不用了,我又不需要骑什么快马,这马要是我典史衙门要是不养着,也该被宰了。”
王布犁同样抚摸了一下战马的脸:“我还养得起一头瘸马。”
平安只能感慨王布犁是个仁义之人。
马革裹尸。
当然是从马匹身上把皮子炮制下来的,然后再给尸体裹上。
战马一旦瘸了腿,价值大失,等待它的从来不是什么好下场。
“走了,帮忙好好照顾一二。”
王布犁接过自己的腰牌,便大大咧咧的往一旁走去。
待到了中书省的地界,虽然朱元璋换了名字,但是大家还是习惯叫中书省。
王布犁身着一个从九品的常服,头戴乌纱帽,胸前是杂色,至于衣冠禽兽还得等朱元璋在过十几年才定下来的补子。
王布犁颇为守规矩的说要投递奏章,便被人领了过去,交给一人。
御史中丞涂节见王布犁这个准驸马来了,纵然是为官多年,此时也尽显尴尬之色。
“见过涂中丞。”
“嗯。”
一旁的御史大夫陈宁抬起头打量着站在一侧的王布犁。
陈宁本人性情冷酷,在民间是个酷吏,有陈烙铁的美称,为了征收赋税足额,用烧红的烙铁烫人。
无论官民,只要达不到他的目标,都得烫一烫,叫他们长记性。
别看陈宁是个酷吏,但就是有政绩,而且能力也不错,被老朱所看重。
可惜坏就坏在他过于威严,不听劝。
就是因为他儿子劝谏他,几次之后就不耐烦,活生生的把他亲儿子给打死了!
老朱作为一个最为重视亲情的皇帝,十分不满陈宁的如此行径。
认为他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打死,对于君父会有什么样的心肠呢?
陈宁得知这个评价后,极为害怕,便主动搭上胡惟庸的战船,寻求保护。
“伱来做什么?”
“吴知县他身体不舒服,由我来替他投递奏折,顺便去兵部汇报驿站之事。”
“拿来我看看。”陈宁开口道。
涂节摸着胡须,别看他平日性子也冷。
但是那天在相府的宴会之后,他越回想越觉得王布犁这小子是扮猪吃虎,故意瞧着他出丑。
可谁让他成了天子的女婿,涂节对朱元璋亲近之人,还是有些惧怕的,生怕自己漏了马脚。
故而涂节屡次回想自己按照胡惟庸的吩咐,拉拢王布犁的时候,有没有说错什么话。
免得王布犁同当今天子去搞他的黑状。
好不容易让自己的心态安稳下来,涂节今天一瞧王布犁来了,还是稍显慌乱。
这份慌乱来自于他不清楚王布犁会不会同陛下说什么话,故而一直都在提心吊胆。
但比涂节更狠的是一旁的陈宁。
陈宁下意识的翻开奏折,仔细看了起来。
在中书省内办差的人都很惊诧。
御史大夫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脾气收敛了,还亲自接待一个从九品的小官!
这个年轻人难不成是陛下的儿子?
不对。
先不说陛下的儿子不会穿着一个从九品的衣服,单说御史大夫也不是一个会顾及别人家公子的人呐。
他连自己的亲儿子都能打死喽,还在意别人家的儿子?
纵然是韩国公家的长子驸马爷在这,他都不会给面子的。
王布犁看了看四周,许多人看见他打量过来,便立即移开目光。
“陈大夫,那我先走了?”
“嗯。”
陈宁摆摆手,站起身来环顾了一下想要议论的人,集体办公用房内,顿时鸦雀无声。
他才走进了胡惟庸专用办公室。
便有与涂节亲近的人问,方才那个人是谁。
涂节倒是也没瞒着,只是淡淡的回复是陛下钦点的驸马爷,在三山街一口气监斩了上百人那小子。
众人立马就明白了。
原来又来一个杀神,要不是王布犁破获假钞案,这群人也不会被盛怒之下的天子给毫不留情的砍杀示众,死无全尸。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办事一个比一个狠辣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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