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观看斩刑受刺激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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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今天的四千字一章撸完。有大量高能高惨片段。心灵幼小的宝宝一定要谨慎,谨慎,谨慎。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岁数虽说不大,态度倒是分明。
这些天来,苡灵对苏琴是直戳戳的不搭理,对姑姑是回避,能避则避。
对宋小蝶,心情就略为复杂,总觉得她似敌似友。说她是敌吧,她也帮着手跑来跑去,说她是友吧,总是借故嘲讽自己,眼神里并没有那么友好。
只有阿嬷一个可靠人,把她当盾山,没事就躲在她身后。
“小崽子,过来。”
苏献音坐在花厅里,朝苡灵招手。
咻地一下,又躲到阿嬷身后,目色惊恐。
阿嬷把她往姑姑身前推,“快,姑姑瞧着咱们的可爱劲儿受不了了,快叫她抱一抱,亲一亲呀。”
这还得了,立时就惊出一身毛,调头就跑回东厢了。
瞧见一身粉衣的粉团子吓跑了,苏献音摊了摊手,“伤势没好全,跑的倒挺快。”
婆子皱眉:“娘子啊,明儿真的要带她去观斩刑?要不算了吧,你真当她胆大呢,那叫初生牛犊不怕虎。真见了那场面,指不定吓出个什么好歹来。”
苏献音抿笑:“你说对了,我就是要去掉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毛病。去,明儿说啥也得给她弄过去。”
十月二十,东市刑场人山人海。
跑了几十里路的人,也得来看看这场非同寻常的热闹。
刑场两侧的商户们一早就开始兜售观刑位置,什么二楼平台,三楼窗边,甚至屋顶,全部售了个精光。
苏献音也预订了一个茶馆二楼的小平台,处在上头,一切看的清楚明了,也不用跟人群在底下挤了。
八卦第五卦,巽卦。
随风巽,君子以申命行事。
巽为风,为花草藤萝之木,前半句主讲一个“顺”字。
风无孔不入,藤萝又擅攀援,
这一卦是教普通人怎么在生活工作中做到无咎。当然了,要分寸得当,不是鼓励做“墙头草”的意思。
下半句,申命行事。
申谕命令,施行政事。
申为农历八月,八月入秋,秋气肃杀。来到了一年一度处决犯人的时候,也就是今时今日大家要观看的场面了。
前一夜,幽禁书楼的嘉禾县君仍旧是一副坚强模样,还鼓励着围绕身侧的婆子丫鬟们不要害怕,也不必为自己伤怀。
其奶娘这些天来,已经哭得人形憔悴。
打落生就抱在怀里喂奶的孩子,一点点看着她长大成人,又怎能不伤怀呢?
简直是骨肉分离,寸断肝肠。
嘉禾县君望着苍白白的月色,“嬷嬷,给我打一桶洗澡水吧,我想梳洗干净,体体面面的走。”
“唉。”
奶娘应声,打来热水,为孩子洗上这辈子的最后一次澡。肌肤一寸一寸的搓,发丝一丝一丝的理。
洗干净了,团抱在怀中,盖着月光,讲着从前的开心事。
天快亮的时候,孩子在怀里眯着了,呼吸轻若游丝,就像稍微一动她,就会破碎了一般。
押赴刑场之前,嘉禾县君把这些天来写的一本小册子交给了奶娘,
“嬷嬷,你替我收着。刑场您就不要再去了,若不然……若不然,您下半辈子就要阴雨连绵了。”
县君颤抖的说,奶娘放声的哭,
“我的孩儿啊,嬷嬷的下半辈子岂止是阴雨连绵,只怕是寿数已损,不久就要追随了你呀。”
“嬷嬷说笑了,您当知道,谁离开谁都能活,我便是懂的晚了……”
话罢,毅然决然的甩开了奶娘的手,跟着官差出发去刑场。
此一时,苏家的马车也游过人群,停在了茶馆楼下。
苡灵是被哄来的,说是今个儿东市有大马戏上演。来了一看,哪里是大马戏,是要杀人啊。
刑场高台之上,刽子手磨刀霍霍。
几个搁放脑袋的木墩面向人群摆放,离了几十步,都依稀能看见那上头残留的血迹。
苡灵噎了一口气在喉中,被苏献音软硬兼施的拖上了二楼。
平台上坐好,茶馆掌柜笑岑岑的托来一盘茶点放在了桌上,“苏娘子您来了,几位吃着喝着,慢慢观看。只是今个儿人多,人手有些不够,银钱您看能不能提前赏下,若有照顾不周的地方,劳您多担待了。”
苏献音笑着付了钱,便叫掌柜的忙去了。
婆子抱着苡灵坐在大腿上,小心叮嘱道,“不怕啊,等下阿嬷捂住你的眼睛,咱们啥都不看。”
苏献音斜眼,把苡灵接到了自己的怀里,双臂箍住了。那意思是,就叫她看,要不白来了。
此一时,苡灵有点懵,被人摆弄也有点顾不上了。
刑场斩首,从前在书里看过,在电视里看过,可是身临其境,现场直播,那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宋小蝶竟然还有心情嗑瓜子,也许她们已经习以为常了?
天,习惯这个东西真的可怕,环境对人的改造也真是巨大,就连自己也在一步步的下沉,难道有朝一日也要被她们同化?
思及此处,更觉发寒。
虽然已被斗篷裹成了一个圆包子,可那寒意是从骨中透出,由内及外。
“来了,来了!嘉禾县君来了!”
楼下一片喧闹,宋小蝶还嫌坐着看不解渴,居然站了起来,望向了囚车的方向。
看见后,还笑着说,“县君就是跟一般犯人不一样,哪里是囚车,分明是一辆豪华马车。”
苡灵看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下了车,依旧有小厮递来脚凳。
前有官差带路,中有婆子搀扶,后有丫鬟跟随。
丫鬟的肘上挎着包袱,鼓鼓囊囊,像是大量的棉布,等待着一会儿收拾砍下的头颅。
后头另外一辆马车里,依稀摆放着一口棺材。
可笑!
这是苡灵的第一反应,人真可笑,都特么要被剁了,还展示宗室身份呢。
苡灵不是不痛楚。都是人,不是感觉不到物伤其类。
可现在只能用某种嘲讽,来掩盖这种难以尽述的痛楚。
一队人进入刑场,两厢的观众自动让出一条路来。嘉禾县君她步履周正,面无表情,就像奔赴一场严肃的盛宴。
后有监斩官带领着一大群官员,摆驾而入,威风赫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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