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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寒蝉凄切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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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文竹的情感突然崩溃,泣不成声。趴在辛悠宜的胸脯,那泪珠儿,从春流到夏,从夏流到冬……

好不容易,辛悠宜才安定下文竹的情绪,此夜无眠,情话泛滥。

谈话间,文竹提到见过辛悠宜的妻子,她本来是想去解释,绝无取代之意。看到她弯腰驼背面容憔悴,犹如四十岁末的老妇,就没敢上前。从她凛冽的眼睛,可以知道她的眼里掺不得沙子,她不会原谅辛悠宜的出轨,事情可能更僵。

说到这里,文竹期期艾艾对辛悠宜说:你的女儿好可爱,看到她我的肠子都化了一半,你要好好的对待孩子。孩子永远无辜,他们是在父母最忘形的时候来到世界,是请来的天使。父亲是太阳,母亲是月亮,缺了日和月的哪一个都不好,她千万不能象我的女儿,父母不全!

当文竹沉重的说完: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这是我大中华文化的道德精髓!人要知道敬畏,也要知道感恩,社会性的群体动物,不能只为满足自己的私欲,独往独来,肆无忌惮!

这个严肃的话题,辛悠宜打个冷战:你今天的话象交代后事?你到底要怎么样?

文竹没有回话,以她从来没表现过的火热,像一只发情的母狮,趴在他身上。辛悠宜仰躺着,被动的承接文竹发疯样的亲吻。

最后,她气喘吁吁的瘫倒,喃喃的:好事鬼神妒,三个月以内咱们不要见面,也不要联系,以退为进吧。两颗心虚空相连,也是同样的情意。切记,淡化你们单位那些人的注意!时间长了,山珍海味不如小咸菜,朱砂也会被风雨抹掉。

优雅全在一个缓字,不急不慢。过快,则风风火火。过慢,则漫不经心。轻轻的,能够拿得起。徐徐的,能够放得下。看似云淡风轻,实则内心淡然。

好久,俩人才从意乱情迷中清醒,人生再浪漫,也得回到现实。

临分手时,文竹变得分外柔弱,掩面缀泣。

辛悠宜很不落忍,揽着她纤细的腰肢,文竹真是个尤物,三十过午的人啦,腰能用两手的虎口掐齐。

辛悠宜用嘴唇,摩挲着文竹修长好像天鹅一样的脖子:乖!不要哭啊,再哭,我的心要碎了。

文竹原先黑白分明的眸子,黑的象罩层薄雾,白的带着红丝:我…我…我不放心你!心眼多的人想去买马,为了知道准确的市场价钱。买马以前,他先打听狗的价钱,然后再问牛羊的价钱,到最后才问马的价钱。因为彼此互问,能打听出比较可靠的行情,能知道合适的马价格标准。你这人办事太直,没有拐弯的心肠,在以后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叫我怎么放心?

说到这里文竹特别的伤感,辛悠宜抚摸着她瀑布样坠落在背上的黑绸缎样的蜷发。嗓子哽咽,说不出的感动,心里暗暗发誓:文竹!为了你,我什么都肯去做,绝不让你白白操心。

吃过早饭,文竹才放辛悠宜出门。那时上早班的高峰人流已经过去,各家打开外门,没上班的人大多在室外忙活。

文竹挽着辛悠宜的臂膀,挺胸直颈,旁若无人。

辛悠宜小声说:你今天不怕人?

文竹傲娇的笑:我就不能挺胸一次?我就要让人知道,文竹眼睛不瞎,也有好男人!

在车站送行的人里,文竹十指纤纤,手掌白嫩。举止端庄,没有轻狂,容颜憔悴,也照样鹤立鸡群。

文竹一反过去的柔弱:该怕人的时候要怕人。今天害怕什么人?我一个离异的女人,就是喜欢个男人,也不是犯罪?何况,我就是不出门。这个宿舍的人,也基本上知道我和你!隐隐藏藏的东西,放在太阳底下,自然消毒。要不是顾虑你老婆,打破头扇子搧,我这小女子,也能无所顾虑的!

在分手的那一刻,文竹没有了以往的羞怯、胆小:解铃还须系铃人!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你一定要快乐的活下去,不枉了我们的今生情……

说到这里文竹泪落如雨,不管不顾身边人流诧异的眼睛,抱住辛悠宜脖子吻了一下。然后单手捂眼,不可抑制的哽咽着跑去。

辛悠宜是听话的,听话不只是为自己,这样对文竹有好处。这个人聪明智慧,她的安排自有道理。

文竹她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神态悠闲、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含辞未吐、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

人是社会性动物,为了维护社会的运行,当然不能自行其是。道德法律的约束,是群体和谐的必然。就如交通路口,很多时空空荡荡,开车完全可以无害通过。但你肆意挑战试试,不至于死伤,扣分罚款可是必要的。交警将让你得到爱护的提示:这世界并不是活着你们自己,要懂得社会正常运行的秩序。这不仅仅是强行的法律道德约束,还有生活惯性的力。

等到辛悠宜明白了这一切,黄瓜菜都凉了。于是,留给他的只有锥心刺骨的痛,无可奈何的明月照沟渠。

男人一生当中不出轨的概率很小,它起源于暧昧。暧昧的周期应该是个三个月的样子。尽管心里千万次期待,也多次自我预警,辛悠宜也没逃出这个周期。

蛰伏半个月后,实在不放心,辛悠宜再次夜里骑着机动自行车,赶到文竹住处。屋里黑咕隆咚,再敲也无人开门。惊动的邻居起来披衣查看,告诉他:文竹全家已经搬走,弟弟住在宿舍区的西北角,文竹已经很久没见面了。

这夜,辛悠宜回去的路上,骑车栽到路边的大沟里,人昏迷过去。接近黎明醒来,车子基本损坏,他是半推半扛瘸着腿回去的。到了住宿地,日升三竿浑身汗湿。

从这天,文竹就像云朵远去,辛悠宜再没有得到她的一点信息。

真格的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两下茫茫皆不见。

无法湮灭爱情异性关系,尊重彼此,你情我愿,不破坏家庭,不打扰对方生活。像朋友一样聊天,但比朋友更用心,像恋人一样关心。但没有恋人的敢于公开的身份,无话不谈,鸡毛蒜皮都是有趣的话题。没有实在意义的说话拉呱,话重复的转着车轱辘。一条才说完,又重复聊着上一条,一直聊到晚上,不知疲倦。

没有权利当众叫亲爱的宝贝,没有消息的时候会越加思念。总在想他(她)在忙什么,在干什么?一颗心悬在半空,直到收到消息才能释然。很少见面,偶尔相聚也会局促不安,彼此更享受网络的嘘寒问暖。关系不清不楚,不明不暗,像朋友像知己,想要倾尽所有的帮助,现实又常常无奈。已不再青春年少,却有一种恋爱般的感觉。这是现代人的婚外恋方式,在辛悠宜时代可是行不通,那时的交通和通讯太不发达,同一个小区居住,都是石沉大海的存在,何况文竹刻意远离。

没多久,辛悠宜收到一封来信地址不明的信,因为“天界零一号”发信地址,就是扯淡。

抽出来看却是文竹的信,信的字数不多,堪称字字诛心:我爱上你,没有任何原因,只是你让我心动。我没想你离婚结婚,也不期盼能得到金钱物质。我只想偎着你,让我喜欢的人幸福。现在,我的存在已经是你幸福的羁绊,我只有远遁,实现我爱你的初心:愿你活的比他人好!

千万别想法找我,因为我既然隐匿,你就不要白费心。永远爱你,为你祈祷的文竹。如果你还念着我,就好好工作生活,活得愉快让我安心……相交痴迷,交的是心,而不是钱财权力,也不是容貌……现在最好的爱你、保护你的办法,就是我远离,在你的环境淡去……

文竹属于那种从来不歇斯底里,一旦拿定注意,任何人拉不回头的类型。辛悠宜深深知道,自己再做什么,文竹的主意还是自己的。

此后,辛悠宜只有历道铭那帮老工友来往。到底是知道底细的人,见到总是郁郁寡欢的辛悠宜,历道铭叹气:我那个小嫂子,真硬气的性子,义气的人……

世界上很多事情法律难以约束,只有人类独有的道德,无处不在起作用!只是道不同,观点亦不同。辛悠宜和文竹,就是根据自己的道德标准去行事。

转眼又是十几年,人们对曾经的风流韵事不再感兴趣。一度淡出众人眼界的辛悠宜,世界是物质的,物质是变化的,他重新得到重用。

只是,除了当年对手刻意渲染的生活作风,他的能力、品德、厚重,得到大家认可。大江东去,没有西归的可能,本来十分可能进入管理高层的辛悠宜,只能在基层干部里称雄。

家里生活平静如水,波澜不惊,他和妻子从文竹事件后,先是分床,然后分房。只是女儿已经长大,两年后就要进入高考。也就是,从文竹不见了,辛悠宜就像消失了荷尔蒙再造的功能。就是个美女放在床上,俩人裸身相依,他也没有了性冲动。

文竹不见了,辛悠宜心已死,丢了半条命。夜深人静,他拿着玉蝉挂件把玩,回想和文竹的曾经。特别是分别以前,血脉贲张的一夜,那将是待到火化炉里,都不能失去的相望。

辛悠宜此生心已死,不再作它想!

然而树欲静而风能止吗?钱搭起的桥梁,无论看起来感情多么热烈,肉欲达到高潮,那也只是交易,没有真心。文竹和辛悠宜的悲惨的爱情,就此打住?

眼见得辛悠宜已经到了五十四岁,正科级干部企业规定五十五岁下岗,那些等待接替他的人,两个手掌已经摩擦的冒火星。实际上,辛悠宜是个想办事,能办事,办得成事的人。身体状况又好,市场经验丰富,成绩突出。没有一点自私贪财的小动作,当政的领导者是舍不得让他赋闲的。

事实是,辛悠宜五十五周岁才过几天,一封检举信已经放在领导案头。这次不是生活作风,自从文竹消失,他的眼里再无佳人。也没有任何负面新闻的他,被挺枪直入:辛悠宜年龄过线!

也就是在辛悠宜五十四岁的时候,他接到了一个艰苦的任务。单位出了重大伤亡事故,试死者超过五人,达到重大伤亡事故国家标准。

处理事故过程充满了智慧,历来是向着活人不向死人,钱尽可多花,只要能脱开领导者责任。至于替罪羊嘛,当然要坐实做象,上下皆大欢喜。正在市场开发一线的辛悠宜,被抽回来参加由工会、检察院、安全局组成的事故调查小组。

逝者以已也,重点在活人,在于接受教训,免除后患。对于市场有深刻了解的辛悠宜,处理这事如同老虎吃豆芽。众多矛盾,庖丁解牛,游刃有余。只要钱花到位,各无损伤,人皆有利,大家欢喜。应该承担安全第一责任的,最终没有事,不沾边的小草虾,得到承诺,也是摆着胸脯做英雄似的壮举。

事故很快平息,今天是辛悠宜在市内豪华宾馆的最后一夜。从明天早上起,结完一直没有人住的房间账。辛悠宜就该王小二敲梆子,过了今夜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中午送客的酒已经喝完,皆大欢喜。回到宾馆房间,辛悠宜就眯了一觉。饭后一颗烟,快活赛神仙。最后一场睡,凡人成仙云中飞。

辛悠宜被房间的电话惊醒,懒洋洋的拿起话筒,有气无力:你,是谁?

我是谁,讨债的!

话筒里的女人说话既冲又干吧利索脆,十分的理直气壮。

辛悠宜连忙坐直了身子,在市场开发的这几年,因为竞争没少得罪人。但要说欠债,堂堂正正的经济上的没有。风流债,自从文竹消失,他再没粘过女人。

辛悠宜有点不耐烦:你到底是谁?

对方揶揄说:呦,还是当年那个霸气,老了还不知道改?眼中无人发大财了?

辛悠宜这时感到女人的声音很熟悉。停顿不语,有时不说话,就是最佳的表达,引蛇出洞,还能高深莫测。

对方果然沉不住气:你欠我的债是三个亿!我是柯耀梅!你今天没事,该还账了!

柯耀梅!已经是梦中的事。几年来,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除了文竹和那玉蝉。曾经的工地经历,都已经被岁月灰尘掩埋。

柯耀梅的语气娇嗔、坚定,还象当年的刁蛮公主,不准别人置喙:你说请我吃一顿饭,什么时候兑现?什么没情没趣的,指东打西呀!你想耍赖?

哦!这个事!听到这里,辛悠宜心里一阵轻松。别说是可以趁着处理事故公款报销,就是自掏腰包,也是小事一桩。

俩人在小酒馆见面,柯耀梅仍然那样明艳。满脸娇嗔的她,奔六的人啦,穿一件白色蕾丝束腰茉莉半短裙,头上戴着小碎花,走到身边就能闻到刺鼻的香水味道。高跟鞋敲地清脆响亮,腰扭屁股摇,两个肩上下起伏。要不是眼角的鱼尾纹,真的误会这十几年她被冷藏。虽然她已经老了,脸上长了不少皱纹,但是她身材依然苗条,步履轻快,眼神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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