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男人都像你这么性情阴晴不定吗?(8千字)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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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低又沉的男音,声线带着磁性传来,她愣了一下。
看了看屏幕,见手机号码有些熟悉,和自己前几天帮他注册微信的手机号是同一个,抿了抿菱唇。
“有什么事儿吗?”
“你手串上次落我车上了。”
听霍霆琛这么说,简溪反应过来。
她在自己的包里翻了翻,没有找到自己外婆送自己的菩提手串,她坐在床边,手撑着额,略显颓废。
“那是我外婆送我的手串,从洛城那边寺院求的。”
抓了抓头,她道:“你现在在哪?我过去取吧!”
“没在学校?”
“嗯。”
没有隐瞒的意思,她主动交代:“我在外面租了个房子,今天刚搬过来。”
那边沉静了两秒。
“定位给我。”
意识到霍霆琛要把东西亲自送来,简溪想说不用了,霍霆琛却不给她反嘴的机会,见红灯转绿灯,拔掉蓝牙耳机,挂了电话。
嘟嘟嘟的机械声从听筒里传来,简溪盯着逐渐黑了屏的屏幕,还有些懵。
他是从哪里得到自己手机号的?
正失神,手机里进来微信消息。
【定位过来。】
简溪还没有改霍霆琛的微信备注,上面赤呈呈的显示“人渣”两个字。
她想说不用了,我自己去取就好。
但他都问自己的位置信息了,自己要是再拒绝,显得自己太矫情了。
犹疑了片刻后,她了位置过去。
不消一会儿,霍霆琛回消息。
【二十分钟后到你那!】
简溪有些参不透他说的到你那是到自己家楼下,还是到小区门口。
【我到小区门口等你。】
【不用,定位挺准的,在楼下等着就行。】
见霍霆琛这么说,简溪没再坚持,回了一个“好!”。
。
没有让霍霆琛上楼的打算,简溪拿捏了一下时间,换鞋下楼。
地处老城区的关系,小区内部建设很简单,除了一条较宽的路能行驶两排车,其余都是一些狭窄的路,勉强能过车。
公寓楼挨着柏油路,简溪出单元门,往旁边的路看去。
没有看到霍霆琛的车经过,她鼓着腮收回目光的时候,隔着不远一段路的距离,倒是看到郁泽禹的身影。
她望向郁泽禹时,郁泽禹也正好往她这里看来。
两个人目光交汇,简溪下意识蹙眉。
她不清楚郁泽禹是怎么找来这里的,毕竟她今天一个人从寝室搬东西过来,姜素浅不在学校,按理,她不知道自己的去向,不大可能把自己的行踪告诉他。
自知自己离开也没有什么用,倒显得自己心虚,她敛了敛眸,平复心境。
郁泽禹见简溪站在自己不远处,走了过去。
两个面对面站着,郁泽禹酝酿情绪,滚动喉结,先开腔。
“你爸爸,简总,他找了我!”
“……”
简溪一双眼,震颤的看向郁泽禹。
简建威找他了?
还没有消化这个让她吃惊的消息,郁泽禹又道:“你爸爸和我说了很多。”
简溪不清楚简建威和他说的很多都包括哪些内容。
不过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好的预感,不断蛰刺她的神经。
在简溪目光注视下,郁泽禹将双手分别搭在她的肩头,字斟句酌。
“小溪,我不是一个看对方出身才选择要不要同他做朋友的人,简总和我说,因为你不是简夫人所生,所以自卑,把等级观念看的重,才不肯正视你的感情。”
“我自卑?”
简溪觉得自己听到了无比好笑的笑话,笑着出言反问。
她要是自卑,早就自甘堕落了。
“简建威和你说我自卑?”
简溪冷笑出声,让郁泽禹觉得很不舒服。
觉得自己说的话可能有歧义,激化了父女二人的关系,他又重新组织语言。
“小溪,简总也不是这个意思,他就是觉得他这些年亏欠你很多,想要弥补你,不过……他说你个性要强,不肯接受他的弥补,所以……”
简溪接了话。
“所以他就希望你和我在一起,让你替他弥补我,是吗?”
郁泽禹没有吱声,默认了她的猜测。
简溪笑得更冷。
简建威为了能和郁家攀上点关系,还真是连脸都不要了。
待平静下来,她拿下郁泽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事情和你没有关系,我和简家的事儿,你不清楚,所以希望你不要插手。”
睨着简溪眼里的坚定,是女孩子少有的固执,郁泽禹抿了抿唇。
“小溪,我虽然不清楚你和你父亲之前到底怎么了,但你爸爸的话,激起了我对你的保护欲。我们俩个人之前一直聊的很好,突然和你袒露心迹,闹得关系僵硬,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我们两个人的关系了!”
简溪见郁泽禹的态度一惯温润,就算自己没有做什么伤害他的事儿,都觉得不得劲儿。
“你不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我们两个人的关系,我和浅浅一样,只拿你当哥哥看,如果非要上升到交往的地步,我们的关系才是真的变质了。”
深呼吸了一口气,她继续道:“你不用自责你妈妈说的话,我和你真的不合适,你并不了解我,我们两个人见面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你确定你真的了解我、懂我、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见郁泽禹不答话,眉头锁得更紧,简溪淡淡一笑。
“你值得拥有更好的女孩。”
“我会试着去了解你的。”
简溪冷静对视郁泽禹,质问:“你真的要强迫一个不喜欢你的女孩喜欢上你吗?”
郁泽禹:“……”
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他懂。
只是,他真的不甘!
简溪眉波很淡的看郁泽禹抿唇的动作,不免替他悲哀。
本以为他是个很理性的人,不想简建威的只言片语,就把他搅得神志不清。
“商人重利,不瞒你说,简建威会主动找你,你就没有想过是准备通过你,和郁家扯上联系吗?”
郁泽禹怎么没有想过简建威的心思,他不过是看在他是简溪父亲的面子上,不想把他想的复杂。
自己接连质问,郁泽禹都选择沉默,简溪知晓,自己问的每一个问题都有针对性。
想到霍霆琛过来给自己送手串,她浅笑。
“很多事情不是别人说就能想明白的,还得你自己去想才能想通!我还有事儿。”
她淡淡颌算是道别,而后转身,往小区门口走。
郁泽禹看着简溪离开的身影,怎么想都不是滋味。
之前都是女生主动追求他,向他示好,突然碰到一个让自己心仪的女孩,他真的不舍得放手。
简溪的话虽然有道理,但也让他心很难受,就包括之前交往的两个女朋友和他分手,他都没有这种难受到五脏六腑被搅在一起的感觉。
视线望向女孩在落日余晖间显得纤瘦的身影,终究没有按捺住心头悸动,几个箭步追上去,从身后抱住她。
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简溪步子往前趔趄了两步。
黛眉颦蹙。
正准备转头往后看,余光不经意间一瞥,她看到迎面驶来的黑色阿斯顿马丁轿车。
当即,所有聚焦的目光都定格在了不远处。
来不及过久的去看不远处的轿车,郁泽禹将她的身体扳正,从正面抱住她。
郁泽禹把低垂的头支在简溪颈间,有些孩子气的撷取她丝间,让人舒心安宁的栀子花香。
简溪被动性被抱住,侧头看向不远处已经停下来的轿车,贝齿死咬下唇。
不知道哪里出了错,她格外心虚,就好像新婚妻子在外幽会忄青人,被丈夫当场撞见一样不安。
因为这个联想比喻,简溪心生烦躁。
明明自己和郁泽禹之间没有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不堪的想法儿?
不由得,她鬼迷心窍的猜想霍霆琛怎么看自己和郁泽禹之间的关系?会像自己心虚这样把两个人的关系看得肮脏不堪吗?
出于本能,她伸手去推郁泽禹。
“别动,让我抱会儿,一会儿就好!”
“……”
两个挣扎的手被攥住,男人略显疲惫的话,完全不像是一个男人能说出口的话,倒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子。
处在被误解的边缘,再加上郁泽禹并不过分的要求,简溪横在中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权衡。
被郁泽禹抱着,简溪再侧头去看不远处,那辆原本停着的阿斯顿马丁轿车已经驶离原位置,往小区闸口驶去。
望着逐渐远行的黑色轿车,一种不好的预感升腾,简溪扼腕的咬紧红唇。
他一定是误会了……
。
简溪再回到楼上,第一时间给霍霆琛打电话。
那串菩提珠是自己外婆替自己求的,断断不能弄丢。
电话拨通,但对方没有接。
心想霍霆琛这会儿开车,可能不方便接电话。
贝齿咬了咬下唇,沉寂片刻,也顾不上霍霆琛这会儿在干什么,她又拨了他的电话过去。
和上次一样,他依旧没有接电话。
接连又打了两个电话,结果如出一辙,都是被告知对方没有接通。
坐在床边,她一时想不明白霍霆琛到底怎么回事儿。
就算郁泽禹抱自己,他也不应该有什么情绪吧?
心想他可能临时有事儿要去处理,所以才选择离开。
但想来也不对。
他就算再忙,把手串留下给自己的时间还是有的。
思量了下,她断了打电话给他的念头儿,改微信消息过去。
【你刚刚是不是来过?】
【你有事儿要处理吗?要是不方便的话,你把地址告诉我,我去取手串,或者,我把我的地址给你,你让你秘书把手串寄同城快递到我学校。】
又把自己大学的地址过去。
接连了三条消息过去,像是在期待些什么,她一双眼盯着手机屏幕看。
但是直到手机屏幕黑下来,她按下解锁键,再黑屏,如此反复好几次这样的动作都没有收到回复消息,她满怀希冀的心,就和短信石沉大海一样,渐变无力……
把手机丢到一旁,她一头倒在铺着新床单的床上,盯着棚顶看。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都没有收到回信,忍不住嘟囔:“商务人士不都是手机不离手嘛,怎么到你这儿,就成了特例!”
。
席靳扬几个人见本来推了晚上饭局的霍霆琛出现在包房里,拿话点他。
“老霍啊,你最近怎么反复无常的啊?简家那丫头把你魂吸走了么?你这一天天没个准信!”
听席靳扬这么说,屋里一个年纪稍大的男人,一边出手打牌,一边拿话问桌牌上的几个人。
“这霍二少有情况啊?”
“是啊,被个小丫头给钓住了,整天心不在焉的!”
封迟见席靳扬开了话匣子,也凑趣。
“一般情况下,那丫头不搭理他,他就来找我们,不然啊,围着人家姑娘转,咱们连人影都看不到。”
顾骁城对简溪实在没有好印象。
听席靳扬和封迟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打牌时,弄出很大的动静。
“他最近就是脑子犯浑!”
席靳扬笑了。
“老顾,你这话说的不对啊,老霍好不容易放肆一回,你就让他折腾呗,之前哥几个也不是没有给他找过女人,但是结果呢?那女人衣服都脱了,他硬是给人家原封不动的送出来。”
说到给霍霆琛找女人的事儿,封迟又接着说:“我记得老郁二叔家那堂妹,叫什么来着,郁梓萌吧,因为喜欢老霍,老霍迟迟不给人家一个回应,最后远走瑞士,都五六年了吧,不嫁人不说,到现在都没有回到帝都这个伤心地!”
“对,还有那个肖瑾羽,所以老顾你看啊,这么多女人在老霍身上折腾都没有个结果,现在他对简家那丫头有兴趣,指不定就有戏了!”
“能有什么戏?”
顾骁城不赞同席靳扬的话,“他就是往火坑里跳!咱们不适时抓他一把,擎等着他葬身火海吧!”
“那也是老霍自己的事儿,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指不定两个人打着打着就打出感情了,你没看老霍现在都玩微信了吗?”
想到“人渣”那个微信名,两个人又笑了起来。
桌边那个年纪稍大点的男人,是帝都一家私营高端连锁酒店的老总,姓曹,见几个比自己年纪小一轮的人接连打趣,插了话进去。
“对了,我上次听手下主管上报消息,说保洁员在二少经常住的那间套房里,打扫卫生时,收拾出来一条女士内衤库。”
席靳扬几个人一听还有这事儿,诧异。
“真假啊?”
“真的啊,不知道是碧--血洗银--木仓,还是第一次,上面还有血!”
听老曹说这话,几个人当即爆了粗口。
“老曹,这消息有误吗?”
“我手下人上报上来的消息,能有差吗?我上次还寻思和你们几个说,后来忙忘了!”
几个人在牌桌这边你一言、我一语的打唠,休息区那边,霍霆琛拿着一瓶龙舌兰,一只酒杯,走到飘窗边,望向窗外华灯初上、霓虹斑斓的夜景,兀自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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