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八门齐聚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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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齐在心里嘀咕道,这样便聚齐了吗?就算那位风门高人鲜华也认识惊门高人,还将人给请来了,但好像还缺疲门传人啊?疲门高手丁齐倒是曾见过一位,就是施良德当年遇到的那位江湖游医吴老先生。可是丁齐也不知道上哪儿去找那位吴老先生,而且他老人家叮嘱过丁齐,不要将和他见面的事情告诉任何人。丁齐想了想,还是欲言又止,好像说了也没用,反正他也找不到吴老先生,实在不行再说吧。而看叶行的态度,非要拉上丁齐充作疲门中人,可能是担心被这个团队撇开。
这时大家都已经吃饱喝足,桌上的剩菜也凉了,丁齐站起身来道:“我虽然不太会做饭,但粗活还是能干的,就帮着收拾桌子、洗个碗吧。”
朱山闲也起身收拾碗筷,低着头似是意味深长道:“丁老师可不是只会干粗活的人,这次幸亏有你在,起到的作用太大了。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丁老师帮忙分析指导呢。”
丁齐说:“哪里,哪里!你们都是江湖高人,我可不敢谈指导。”
朱山闲呵呵一笑:“江湖高人可不算褒义词,丁老师您谦虚了。”
丁齐笑:“你们都是高人,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心理医生。”
谭涵川突然道:“老朱啊,看来我得跟单位请个长假了。”
范仰问:“你们单位请假麻烦吗?”
谭涵川笑道:“不麻烦,而且我们这些江湖中人,最擅长的就是找借口了,请个假算什么?我们单位的很多人,经常几个月也见不到一面,我都不知道他们平时在研究啥。”
石不全笑:“这么好的单位啊?挂着中科院的名头,听着就那么带感,我都感兴趣了。”
今天是周日,明天就要上班了,谭涵川却把返回上海的高铁票给退了,朱山闲给房间钥匙的时候,丁齐发现预感果然没错,看来他也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了。接下来范仰负责联系飘门传人冼皓,朱山闲负责联系风门高手鲜华。
从南沚小区到博慈医疗,比从境湖大学那边开车过去近不少,主要白天路上不是那么堵,丁齐上班反而更方便。唯一有些不便的是,他没法每天一大早去小赤山公园“练功”了,但这也好办,出了后院便是南沚山森林公园。
丁齐搬过来之后,每天一大早都会沿着可能是朱山闲散步踩出来的小径,来到那块卧牛石旁。刚开始他爬上卧牛石,坐在“牛背”上练功,但是感觉不太适应。
这里是一个相对的高点,位置比南沚小区的地面高出十九米,距离三百多米,视野非常好。向北可以望见整片南沚小区以及雨陵区很多地方,远方是境湖市的林立高楼。丁齐是朝南而坐,面对风景秀丽的连绵群山。
看着感觉不错,可是在这里坐下来,总觉得后背有些发空,甚至感觉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因为他背朝整个境湖市区。就像那句成语——如芒在背,莫名很不安,更别提凝神进入状态了。而且山中有风,尽管多数时候只是微风,但若是坐在四面没有遮挡的高处放松形神,就会感觉风特别明显。
后来丁齐便坐到了石头下面,背靠卧牛石,面朝南沚群山,周围还有树丛环绕,他特意清理出来一片平地,带着自己的坐垫。感觉是比先前好多了,可是状态仍然有点不对,也许他已经熟悉了小赤山公园中那片树丛的幽静,这里的地势太过开阔,反倒找不到先前那种状态。他现在有点明白,石不全说的那句“感觉就差一点点”,大概是什么意思了。
他住在朱山闲家的小楼中,范仰和叶行可没住在这里,可他们俩也每天都会过来,有时候还会捎些现成的饭菜。这里虽然没有他们的房间,但也要显示参与感和存在感嘛,毕竟都是这个团队的一员。
朱山闲白天要上班,有时候会晚回来。而石不全就算有“工作”,也是不需要出门的,大部分时间都宅在书房里不知在做些什么。空闲的时候,范仰、谭涵川、朱山闲、石不全会轮流跑到后院门前,或坐或立,一待就是挺长时间。
他们是在观望小境湖中的方外景致,可能也是在尝试进入小境湖,同时也在印证丁齐的判断。几天下来,他们也明显察觉到了那种时间感的错乱,但还无法下确定的结论。
这就像一个心结或者一种心魔,越是刻意去尝试与印证,就越不容易进入状态,有时反而连小境湖都看不到了。
叶行有时候也跑去凑热闹,但他依然没有看见小境湖,还不时向其余几位高人请教,企图问出什么秘诀。都是同伴,大家的态度挺好,但对于各门传承秘术,当然不会轻易教给叶行。
石不全还算厚道,拍着叶行的肩膀道:“也许你可以用自己的办法发现它,因为我们都是用了不同的办法。或许真像我判断的,集齐八门高人,便可真正打开这道门,到时候就可以带你一起进去见识了。”
至于丁齐,有时候把坐垫放到门槛前,试着用自己的方法看一看,但可惜的是,在山中感觉就差那么一点点,在这里更是不容易找状态了。可是他也有一点感应,门外仿佛有另一个世界,他总好像还差一点才能发现,就似有一层窗户纸始终捅不破。
丁齐坐在门槛前尝试的次数并不多,因为这里总有人,为了避免彼此打扰,大家日夜轮流来,很难轮得上丁齐。再说丁齐原本就看不见小境湖,也就不用在这里白费感情了。
众人约好,不论聚齐江湖八门传人之事有没有结果,下周末再聚。但实际上六个人每天晚上都会聚,而且还在一起吃晚饭,显得这个小团队相当有凝聚力。丁齐也印证了自己先前的预感,在不知不觉中朱山闲俨然已是这个小团队的领导。
他们每天都一起吃晚饭,有件事情很奇妙,每个人的座位都是固定的,和第一次聚餐时一样。虽然没有任何人指定位置,但大家无形中都很自觉地坐在了上次坐的地方。
朱山闲把头,他左手边是谭涵川,右手边是石不全。谭涵川旁边是范仰,石不全旁边是叶行,而丁齐坐在朱山闲的对面。有人曾趣谈,官场上有一门酒桌座位学。如此说来,在这张桌上朱山闲就是领导,谭涵川和石不全是他的左右手,范仰和叶行是成员。而丁齐是客人,且是地位比较重要的客人。
这天是周三,朱山闲上班去了,石不全躲在书房里不知在捣鼓什么,而谭涵川拿了个坐垫又坐到了后院门口。叶行和范仰当然不在,他俩白天也得上班,下班后才会过来。
丁齐也得上班,因为得挣钱啊,但他的习惯是下午出诊,上午坐在客厅里看资料。之所以不在自己屋里坐着,可能潜意识里还在关注后院门那儿的情况,说不定谁有新进展。
就在这时,丁齐突然听见有一辆车停在了前院外的路上,有个人从车里走了下来,还从后备箱里搬出了两口很大的旅行箱。丁齐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感官最近变得很敏锐,甚至无意间就能触发“通感”。所谓通感,其实并不神秘,很多普通人都有过体会。比如丁齐现在听到声音脑海中自然浮现出场景,就似蝙蝠或海豚。
丁齐放下资料走出门外,看见一位姑娘双手各拖着一口很大的旅行箱走了过来。他不禁怔了怔,甚至有短短半秒钟的失神。
姑娘看上去大约二十四五岁,正值妙龄,穿着一身淡雪青色的长裙。不太好形容这裙子,没有别的花纹,却有色彩的过渡,肩部稍深,往下到胸部颜色很自然地变浅,到腰部又变深,再到裙摆又恢复了浅色。但总体的色调是非常淡的,接近于发白。
丁齐之所以会有瞬间的走神,是因为惊艳。姑娘非常漂亮,比佳佳好看。梳着一个样式比较特别的髻,不是盘在头顶而是垂于肩后,发梢收起来编向中间,似马尾又非马尾。
书上写的明眸皓齿、冰雪美人,在丁齐看来,就是她这个样子。
丁齐的失神只是一瞬,随即意识到这样盯着人家姑娘发呆很没有修养,及时露出了温和的微笑,而姑娘已经开口道:“丁齐老师?”
丁齐赶紧点头道:“是我,丁齐!请问您认识我吗?”
姑娘答道:“我在网上看见过你的新闻,大前天听范仰说了你的经历,还特意上网搜了搜,看了你的照片和视频,所以能认出来。我叫冼皓,是范仰请我来的,请问朱区长在吗?”
“朱区长上班去了。您就是冼皓?我是石不全,叫我阿全就行,这位是谭涵川谭老师。”这时石不全和谭涵川也走了出来,阿全抢先开口说话。
丁齐已经上前道:“先进来吧,我来帮你拿箱子。”
冼皓说:“不必了,我自己拎得动!”
丁齐的手已经伸过去了,却不由自主地缩了回来。声音是有情绪感觉的,他能听得出来,冼皓的拒绝不是客气也不是不好意思,就是拒绝。而冼皓拎起两口旅行箱上了台阶,表情显得很轻松,见此情景,阿全把伸出来的手也缩了回去。
丁齐走在前面道:“冼小姐,我们给你收拾了一间屋子,是带独立卫浴的套间,希望你能住得习惯。”说着话已经打开了一楼主卧的房门,从柜子里抱出几样东西道,“床上用品都是新的。”
早知道冼皓会来,朱山闲特意找石不全商量,将一楼的主卧套间让出来,楼上再布置一间客房,让石不全搬到那里,照顾对方是位年轻姑娘。石不全却没有搬到楼上,主动收拾铺盖搬进了书房,反正书房里的长沙发上也可以睡觉。
丁齐刚把东西搬到床上,冼皓便阻止道:“丁老师,您放着。我自己来,不需要别人帮忙。”
想伸手帮忙收拾一下屋子的石不全和谭涵川也都停下了动作,丁齐在心中嘀咕,难道这姑娘有洁癖?或者她不喜欢和人打太多交道,所以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许是因为长得太漂亮了吧,平日遇到各种搭讪的人不少,所以养成了这种不假辞色的习惯。
丁齐说:“你远道而来,先收拾收拾,再休息一会儿,有什么事情就招呼我们。”
冼皓在房间里大约待了一个小时,推开门已经换了一套很轻便的米色长衣长裤,朝客厅里的丁齐道:“丁老师,我能和你单独聊聊吗?”
丁齐起身道:“没问题,我们去哪里?”
冼皓看了看周围道:“去餐厅吧。”
丁齐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这姑娘和人打交道时心理距离确实很远,找他想单独聊聊,也不是去谁的房间关上门,她似乎很不习惯这样。餐厅和厨房是一体的,空间不小,半边是橱柜、灶台,另外半边放着一张很大的餐桌。餐桌旁原本有五把椅子和一条宽长凳,有四张餐椅已经搬到楼上了。坐下之后,也没什么客套话,冼皓直接说道:“我和范仰不熟,以前没打过什么交道。”
“范总也是这么说的,我知道,您是对我们这边发生的事感兴趣。”
“我承认,如果它是真的,我没法不动心。听说丁老师是最早确认有这样的方外世界存在的人,能将你的经历再讲一遍吗?若是涉及个人隐私,不方便说可以略过,我只想听听你的发现过程。”
又来了,几乎每个人都要听他当面讲一遍经历。从哪儿开始呢?丁齐想了想先问道:“您听说过我的名字,最早是因为境湖市安康医院事件吧?那我就从这件事说起……”
丁齐介绍了自己的天赋,介绍了江北杀人案以及田琦,讲到他曾进入田琦的精神世界,差点连“催眠杀人”的细节都说出来了,还好及时反应过来,将这一节略过。然后又讲到自己被学校开除,在范仰的推荐下叶行找上门来聘请他,而他事后才清楚内情。
以往和别人讲这段经历时,丁齐只直接说在田琦、涂至、卢芳的深度催眠状态下,他察觉他们进入了同一个地方,从而做出了某种判断,从未像今天介绍得这般详细。在外人看来,丁齐好像是被催眠了,几乎将什么话都说了出来。
但在丁齐看来,冼皓和他们这些人不一样,此前从未听说过任何有关方外世界的传闻,自始至终也没有参与过这件事,只是大前天听了范仰的介绍。想让这样一个人确信这样一种事并不容易,描述的细节越具体越好。
丁齐一直讲到他们在周末的发现,冼皓听完后点了点头道:“谢谢丁老师,你真的很不简单!既然他们都看见了,我也去试试,现在方便吗?”
“没什么不方便的,这几天大家都轮流跑那儿看呢。老谭现在已经把地方让出来了,你过去试试便好,需要给你搬张桌子啥的吗?”
“不用这些,我只需要一个坐垫。”
客厅沙发上有坐垫,但丁齐还是上楼把自己平日用的那个坐垫拿来了,那是他在网上特意挑的,很舒服实用的乳胶垫。冼皓看了看,最终还是用了丁齐这个坐垫,又说了声谢谢。
冼皓坐在了后院门口,看姿势和谭涵川先前差不多。丁齐则来到了二楼露台上,坐在那里好像是看远处的山色,但眼神总往下瞟。他在关注着冼皓,不知这位姑娘能否也发现小境湖?
冼皓可是刚来的,先前并没有参与“探秘”过程,只是听了他人的介绍。假如她用飘门传承秘术也发现了小境湖,就能说明很多事情,甚至能证明石不全的想法至少在思路上没错——这是丁齐从专业角度做的分析。
这时谭涵川也来到露台上坐下,悄声道:“丁老师,看风景呢?”
丁齐点了点头。谭涵川笑了:“你是在看人。”
“的确也在看人。”丁齐又有些疑惑地问道,“我觉得有些奇怪,好像感觉不到她的存在,而她明明就坐在那里呀!”
冼皓就坐在那里,一眼就能看见。可是除非特意注意此人,否则在眺望远处山景的时候,莫名感觉院子是空的,里面并没有人。
这种感觉有时其实很正常,在周围的环境中,总有很多事物你是注意不到的,包括人。比如逛商场的时候,路过根本不感兴趣的柜台,你会记住柜台后那位相貌普通的售货员吗?其实一点印象都没有!
人的知觉和感官不同,感官是接收信息的,而知觉是大脑加工信息作出的反应。催眠时,在诱导语言中夹一句话,“你听不见别的声音,只能听见我的声音”,于是被催眠者就只能听见催眠师说话了,这就是在潜意识中修改知觉。
假如丁齐不是在特意关注冼皓,而且他本人也很懂这些原理,是不会注意到这个现象的,所以感觉很奇怪甚至很违和。难道冼皓坐在那里、什么诱导技术都没用,或者用了也毫无迹象,就把自己给催眠了、修改了某种潜意识?假如是个外行也就罢了,而丁齐就是这方面的专家,知道这不太可能,可是偏偏就发生了。谭涵川闻言却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飘门秘传的隐峨术,范仰倒是请对人了。”
原来他是来“考察”冼皓的,没有看身份证,也没有打听任何个人情况,直接就让人住进来了。都是江湖八门同道,如果对方有意隐瞒,恐怕问也问不出什么。但有一点是必须要印证的——是不是来对了人?毕竟大家都和冼皓不熟,就连范仰也仅仅是认识而已,并没打过太多交道。
丁齐好奇地追问道:“隐峨术?”
谭涵川耐心地解释道:“江湖流传的说法各异,过去有人叫隐峨术,也有人叫隐我术。不同的说法可能有不同的强调,隐峨是隐起一座山,而隐我则是隐起了自己。”
丁齐说:“我看叫隐身术倒是更恰当。”
谭涵川又笑了:“那不是神话传说里的法术吗?你仍然能看见她,感官不受任何影响,受影响的只是知觉,从心理学角度谈是这样吧?假如你已经特别留意到她,仍然会注意她。”
“飘门为何会有这样的传承秘术呢?”
“丁老师研究过江湖八大门吧?”
“略有了解,叶总给我推荐过一本书。”
“我知道这回事,作为了解而言,那本书就足够了。江湖飘门在最初,讲究的是云游求学之道,祖师爷是孔圣人。古时候可没有现在的义务教育体系,也没有现在的书店能买到各种教材,尤其是在造纸术和印刷术发明之前。甚至在造纸术发明之后,书仍然很贵,都是手抄的,而那时识字的人本就不多,直到印刷术发明并普及之后,情况才改善了不少。至于孔子那个年代,所谓的书就是简牍,一篇几千字的简牍,一条壮汉都搬不动。在那个年代,读书人得有把子力气啊!当时的学问,都藏在学者的脑子里,得四处云游拜师求教。可是世道莫测,你不知道会遇上什么人、什么事,可能莫名其妙就被人盯上了,所以飘门手段,首先讲究在外行走如何谋生与自保,传到后世,很多走江湖卖艺的、登台演出的,甚至是在外谋生的烟花妓女也都自称飘门中人。他们中的很多人也的确继承了飘门的各种江湖套路。飘门秘传的隐峨术,讲究混迹江湖之中时隐时现,平日不会引人注意,这样才好施展种种手段。”
丁齐问:“可也不能总没有存在感吧?这种秘术既然可以不引人注意,是不是也可以反过来用,在某种场合会特别引人注目?”
谭涵川露出赞许的神色道:“丁老师果然是专家,我还没说呢,你就已经想到了。的确是这样的,隐峨术还有另一种用法,就是特别夺目、引人注意。比如对方站在你面前,你只会注意到他,甚至旁边有一座峨眉山都看不见,所以隐我术也叫隐峨术。”
“不是我专业,是我好像见过这样的人。”丁齐想起了那位神秘的吴老先生,难道那位疲门前辈也精通飘门秘术?便又问道,“这又是什么讲究?”
谈到与“学术研究”有关的问题时,谭涵川总是很有兴致,“在隋朝之前,是没有科举的,汉代选拔人才,是举荐制,凭的是人望,被举荐的往往都是世族大家的子弟,通常也只有他们才读得起书。但是世族大家子弟也很多,凭什么举荐你?这时候也需要云游拜师求学,并在各种场合交游,给各界名流留下深刻的印象。春秋战国时期,除了贵族世袭之外,想获封赏录用,更要讲究这些。很多人才都是从权贵的门客起步,首先需要自荐。人读了书之后,总会想一展平生所学,实现理想与抱负。就算是飘门祖师爷孔圣人,也曾周游列国,推荐自己的治世之道。飘门所谓的飘,最早指的就是孔子周游列国。”
“原来如此,受教了!您讲的这些,书上可没写过。”
“也不可能都写在书中,我是搞研究的,兴趣爱好不太一样,所以平日了解得多一些。”
丁齐又看着冼皓的背影道:“那么这位冼师妹所修炼的秘术,其实叫隐我术更合适。难怪一见面给人的感觉,是性情很冷淡,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其实人们平时的行为习惯,也会在无意中改变气质。”
谭涵川点头道:“你说她的气质?的确和修炼的秘术有关。也许她并不是一个冷漠的人,但给人的印象如此。这位冼师妹有个外号叫冰美人,今天才第一次认识。”
“她施展隐我术,在先天条件上不是很有利呀,这么美的姑娘,很难不注意到!隐峨嵋,还不如说是隐蛾眉。”
“矮个子练跳高、高个子练举重,先天条件确实不利,但并不妨碍人家锻炼身体素质。冼师妹显然是得到了真传,她之所以修炼隐我术,可能就是平时太引人注目了吧,现在这世道色狼太多……丁老师,你也别总盯着人家看。”
“我哪有?……咦,冼皓站起来了,她看见小境湖了吗?”
谭涵川已经站起身,在阳台上朗声开口道:“冼皓,有何发现?”
冼皓淡淡答道:“我也看见了,和你们一样,先回房间画张画,然后交给丁老师。”
冼皓刚进房间没多久,朱山闲就回来了。“今天提前下班了,因为下午有客人要来。冼皓师妹已经到了吧?刚才老谭告诉我了……丁老师怎么还没走?”
丁齐说:“人不仅到了,而且已经看到小境湖了,正在屋里画画呢。我原先没有今天下午的预约,刚打招呼临时把我的牌子给撤了,下午就不过去了。”
朱山闲问:“另外两位来了吗?”
“没有别人啊,今天还有客人吗?”
“还有一位庄先生与一位尚小姐,都是鲜华先生介绍的。”
“鲜华先生自己不来吗?我还想和这位风门高人好好切磋一番呢!”说话者是石不全,他和谭涵川也走了过来。
朱山闲答道:“鲜华先生有事来不了,他推荐了另一位风门弟子过来,是个姑娘,名叫尚妮。听他的语气,这位尚姑娘也得到了风门秘传,但是学艺还不算太精,自以为有了两把刷子,便总想着去闯荡江湖。但一个姑娘家到处乱跑也不安全。正巧遇到了这事,鲜华先生就推荐尚妮师妹过来了,也好满足她闯荡江湖的心愿。鲜华还一再叮嘱我,一定要将尚妮照顾好,她是一位长辈的晚辈,有事多担待。照说今天上午人就应该到了,怎么到现在还没见着呢?”
石不全说:“或许路上堵车吧。鲜华先生推荐的另一位同道是谁?他真的请来了惊门高人?”
朱山闲答:“此人是一位惊门前辈,姓庄,名叫庄梦周。”
谭涵川说:“哦,是他呀!”
石不全问:“老谭原先认识?”
谭涵川答:“不认识,只是略有耳闻。就像我听说过冼皓师妹的绰号,此人也有个绰号叫装先生。”
丁齐问:“庄先生不算绰号吧?这就是正常称呼嘛。”
“装神弄鬼的装。”谭涵川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也可以是另一种意思,说他装什么人就像什么人,甚至就是什么人!”
石不全笑了:“那还真像惊门中人。”
朱山闲说:“像什么像,就是!鲜华还特意介绍,那是一位惊门前辈。庄先生已经到了,他不住这儿,在附近订了酒店,下午再过来……你们先帮个忙,上楼给尚妮师妹收拾一下房间。”
楼上楼下共六室四卫,只有两个带独立卫浴的套间。石不全自己搬到书房去了,将楼下的主卧让给了刚来的冼皓。现在朱山闲也把楼上的主卧给让了出来,自己搬到了一间刚收拾出来的客房,照顾两位女士嘛。这样一来,这栋小楼所有的房间都住满了。
丁齐原先还说这里的房间有点多,转眼间就显得不够了。
朱山闲倒是很会安排,假如今天来的是鲜华,他应该不会把主卧让出来,因为谭涵川同样是他从外地请来的客人,只让鲜华住主卧不太合适。哪怕是这样的小细节,一碗水也得端平。但是又来了一位女士,朱山闲便和谭涵川一样住客房了,谁都没话说。
范仰和叶行在境湖市自有住处,而且离得也不算太远,所以朱山闲一开始就没打算给他们留房间。倒是丁齐租的房子离这里太远,朱山闲特意给他准备了一间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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