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对策 (第2/2页)
赵光义向李继隆看了一眼,心里在想,自己这个妻舅,果然不是一般人才呀,便故意问道:“李卿,你怎么看呢?”
李继隆继续道:“齐王为朝廷招揽人才也是真,但这些人都是他招揽来的,自然对他便会感恩戴德,到时这些人心里只有齐王,只怕不是好事呀?”
白依清心里道,这国舅爷也真是个厉害呀。
赵光义点点头,道:“此话有理,但齐王打着为朝廷招揽人才的招牌,也不能怪罪他,那样就会让其他臣子寒心。”
李继隆想了想,道:“臣倒有个主意,官家对齐王请来的人,可以采取分化瓦解,不能让他们每个人都得到职位,譬如齐王请了十个人,官家只给这十人人五六个职位,让他们自己去争。”
赵光义拍手道:“主意是好,但也得汲取二桃杀三士教训,既要这些人真正为朝廷所用,也不能因为齐王的原因而对这些人有所损害,让我大宋人才流失。”
白依清心里一转,道:“官家,两位大人,我还有个想法,不知正确与否?”
赵光义等三人期待看着白依清,白依清道:“正如国舅爷说的这般,齐王请的这些顶级高手,武功高明得很,少有对手,长此下去,自然别人也会对齐王心生敬佩之意,提高齐王的威望。官家何不安排他人,再请些更高明的人来,这样便可压制住齐王请来的高手了。”
赵光义又是一阵拍掌,道:“白卿这主意高明。只是还有哪些顶级高手未被齐王请来呢?”
李继隆笑道:“我大宋人才济济,比那些人武功高的,肯定多着呢。”
赵光义忽道:“正是,朕想起一个人了,朕与太祖和他还颇有些源源,只是他近年来淡泊名利,神龙见首不见尾,难以寻找。”
李继隆道:“这人会是谁?”
李继隆不知道是什么人,焦广平、白依清更加不知道了。
赵光义并没有说出这个人名字,李继隆等人也不好问,只听赵光义叹了口气,道:“很多年没见他了,朕还真有点想他了,无论如何,也要安排人请他出山来。”
赵光义又在心里想了会,似乎把这事想明白了。过了半晌,见没人说话,焦广平才说道:“官家,臣也还有件事禀报。”
赵光义闻言,道:“说。”
焦广平道:“臣今日里见过那王云。”
“王云?”这个名字,赵光义可是记得很清楚,当时兵败高粱河,赵光义带着几个侍卫夜走涿州,正是这王云与那卢亮谋立太祖之子赵德昭。回到京城后,被贬出禁军,充到地方厢军去了的,没有他的旨意,是不准进京的。想到这,赵光义不光心里大为光火,就连屁股上的箭伤都在痛。
“他怎么来了?”赵光义在脑海回忆一下,是不是自己最近下了什么旨意,让王云随着什么队伍来到了京城,但很快否定了,赵光义没有以叛逆之罪惩处王云与卢亮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恩赐了,怎么还会让他俩有出头之日呢?
李继隆道:“会不是枢密院下了什么调兵令?”
赵光义想都没想,道:“朕没有下过旨,谅枢密院也不会瞒着朕调兵。”
焦广平说道:“那王云应该是私自进京,这可是大罪。”
白依清对今日里王云挺身而出的行为很是欣赏,便道:“此人虽是私自进京,倒也是条汉子,如果不是齐王请来的人诋毁禁军,他不会露面,这说明我大宋禁军出来的人将禁军的名誉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白依清。
赵光义厉声道:“未经允许,擅离职守,如造成严重后果,按律当斩。而且,他私自进京,想干什么?莫不是又想串通,行叛逆之事?李卿你等三人是皇城司的人员,正是你等职责,务必查清楚这王云的动向,究竟何为?”
白依清想不到赵光义对一个小小的王云成见如此之深,连忙闭口不言,李继隆附和道:“正是,这王云私自进京到底是何意图?下步怎么办?请官家示下。”
赵光义虽盛怒之下,但思路还是很清晰,说道:“此事不得声张,还得隐密进行,不能打草惊蛇,务必查出真相来。白卿,这事就由你来主导。”
白依清连忙道:“官家,臣只怕担不起这担子呀,我刚来,又不熟悉京城情况,人又不认识,岂不是误了官家大事?”
李继隆和焦广平也对赵光义这决定很是迷惑,赵光义却是胸有成竹,接着道:“不用担心,朕要把你当成朕的一颗奇兵,你有什么难处,暗里尽管向他二人禀报便是,再由他二人明里向朕禀报。由你这些生面孔去侦听事情,自然方便很多。”
白依清忽然想到张文直,便道:“说到生面子,还可以从皇城司新招的人中选出些才艺出众的人。”
焦广平不由得对白依清更是佩服,他连忙说道:“正是,皇恩浩荡,这几日来,不少青年才俊投身禁军,既有草根阶层,又不乏世家子弟,有叫张文直的,箭术等武艺高超,还有当今御史中丞陈演达的公子陈琦,还有石生宝、解干才......”
赵光义脸色缓和下来,道:“朕成立皇城司的初衷就是要让这些谋逆、不轨之人无藏身之处,这件事正可以小试牛刀,如果这事办得好,可以让你们迅速成长,成为皇城司的精英。”
赵光义如此信任白依清,出乎李继隆的意料,李继隆是知道白依清从李慕声刀下救下过赵光义,但一下让白依清担如此重任,李继隆是很担心的。但李继隆一想到自己,不也是这个年纪跟随着自己的父亲征战沙场,为父亲出谋划策吗?一想到这,便也释然了。
赵光义又赐给白依清一面金牌,这金牌可代表着皇帝,见此金牌如见赵光义,对白依清如此看重,李继隆与焦广平还从未见过赵光义对权力如此大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