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你认识他?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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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揣着这份难以言表的遗憾,方孝儒今日竟在皇宫门前与窦澈意外相遇。因此,当他看到窦澈时,内心瞬间被强烈的喜悦填满,甚至忘记了保持自己的形象,脱口而出:
“我记没错的话,窦兄不是已被免职了吗?”
“窦兄今日现身此处,是否想从这些新科进士身上,找回当年身为蓝袍学子的感觉?”
方孝儒突然的讥讽,立刻吸引了周围人群的关注。当他们的眼光集中在窦澈那身华丽锦袍上时,几个人的脸上都浮现出恍然的表情。
窦澈与方孝儒之间的矛盾在翰林院并非秘密,双方曾在公共场合多次交锋。翰林院素来信息流通迅捷,于是旁观者默契地纷纷退后几步,为窦澈与方孝儒腾出足够的空间。
朱明月也随之退后几步,双手背后,眼睛闪烁着光芒,专注地看着窦澈。她首次见到窦澈眼神中流露出如此强烈的厌恶,此前即便谈及郭桓,窦澈面对那位户部侍郎时,眼神中也仅是猫戏老鼠般的淡然与调侃。
此刻,窦澈全身上下只透露出一种情绪——怜悯。朱明月不明为何能从窦澈身上感受到这种情绪,但现在她无暇多虑,因为窦澈开腔了。
“五品官,方兄晋升了啊。”
方孝儒竭力保持沉稳,但下巴仍不禁微微扬起,言语中难以掩饰的一丝得意溢于言表。
“托太子殿下器重,诸位同僚厚爱。”
“鄙人下月即将赴太子东宫,出任詹事府丞。”
“前次鄙人大摆宴席之时,总寻不到窦兄踪影,实在遗憾。”
方孝儒话中有话,但窦澈似乎全然不解其意,轻轻拍手笑道:
“那就真心祝贺方兄了,三十岁不到便位居五品,方兄前途无可限量。”
闻此言,方孝儒顿感一股巨大的喜悦涌上心头,来自对手的赞美,远胜过他人阿谀奉承。
窦澈所说确实不虚,能在三十岁时成为太子府内举足轻重的官员,并成为皇孙们的老师,对任何人而言,都无疑是一条飞黄腾达的快捷通道。
毕竟当今朝局与历代迥异,无人敢质疑太子的地位,更不必说怀疑太子将来能否顺利接班。毕竟历史上再受宠爱的太子,也未曾连续四年担任殿试主考官。\
所谓天子门生,殿试主考资格,历来是皇帝专享的权威象征。如此稳固地位的太子,其东宫内的职位,含金量不言而喻。
想到此处,方孝儒看向窦澈的目光中,敌意少了许多。他曾以为凭借太子对窦澈的看重,自己到了东宫也会被窦澈压制一头。
谁知一夜之间,窦澈竟遭皇帝明旨罢官,而太子一如既往处理政事,甚至未曾为窦澈求情半句。如此看来,窦澈在太子心中的地位或许并不那么重要。
这是方孝儒首次在窦澈面前,真切感受到全方位的优势。他不由得微转头颅,居高临下地瞥了窦澈一眼,故作姿态地说道:
“窦兄日后有何打算?若窦兄有意继续行医,在下愿引荐几家小有名气的医馆。”
“毕竟窦兄医术精湛,连皇后娘娘也曾称赞不已。此次罢官,也许正如古人所言,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说不定是皇上不愿窦兄一身医术埋没于官场琐碎,特许窦兄专心钻研医术呢?”
方孝儒一番话说完,窦澈尚未回应,一旁的朱明月却早已皱眉。她不同于深闺中的柔弱公主,常在外奔波的她深知,在读书人眼中,一切职业皆不及读书高贵,即便是救死扶伤的医者,在他们眼中也只是卑微的职业。
方孝儒看似温文尔雅,实则言语间已在自己与窦澈之间划出一道阶级鸿沟,这让朱明月颇感不满。但她知道,此时插言只会让人更加轻视窦澈。
果不其然,面对方孝儒的贬低,窦澈淡然一笑,转头看向宫门道:
“那也未必,方兄出身世家,仕途自是顺风顺水。”
“而像我们这类寻常百姓家出身的人,想要做官,怕只能通过科举一步步攀爬了。”
窦澈扬了扬下巴,指向陆续走出宫门的新科进士,又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方孝儒手中握着的镶金嵌银手炉,说道:
“毕竟奉天殿中新科进士们没有方兄这般家底,能用得起如此奢华的手炉。”
“当然,他们更不可能像方兄这般享有‘太白之才’的美誉,在平民身份时便有人铺路搭桥,直达终南捷径。”
“你……”
方孝儒猛地手指窦澈,腮帮紧绷,显然是强忍着怒火,没有发作。
他当然听得出窦澈话语中的含义,终南捷径本就有贵人扶持、仕途亨通的意思,窦澈将他比作李白,并非赞誉他如李白般才华横溢,而是暗指他能进入翰林院,是借助了家族力量的举荐。
虽然方孝儒才华出众,但他毕竟并非科举正途出身。窦澈公然这样说出来,无疑在讽刺他并无真才实学,无法在东华门前一展雄风。
一时间,方孝儒羞愧难当,甚至不敢抬头去看那些新科进士。愤怒之下,他的声音陡然提高。
“听窦兄之意,是要重整旗鼓?想必窦兄定能不负众望,明年必定连中六元,名列前茅!”
“期待明年窦兄独占鳌头!”
话音刚落,方孝儒便再无颜面在此停留。恰好新科进士们都已走出宫门,他干脆袍袖一挥,不顾手中的手炉滚落地面,昂首阔步地离去。
窦澈望着滚到脚边的手炉,咂舌不已。
“真是高门大户,价值二十两纹银的手炉也能随手丢弃。”
窦澈拾起手炉审视一番,而后顺手递给身旁一位庶吉士,“王兄,烦请你将此物带回,归还给方兄。”
“这一个手炉,其价值足够抵得上方兄半年的俸禄了。”
“若就此弃之不顾,岂非暴殄天物?”
这位王姓庶吉士风趣幽默,接过手炉,笑盈盈地道:“窦兄尽管放心,我定会交还给他。”
“尽管如今方兄已晋升五品官员,但俸禄并未见涨多少。”
“若将来他反悔了,以方兄的脾性,说不定会懊悔不已,自责不已。”
周围之人闻言皆大笑起来,有人借此机会宽慰窦澈:
“窦兄不必心灰意冷,你正值青春年华,即便从童生考试重新起步,亦不算晚。”
“就算陛下夺取了你的官职,却并未剥夺你参与科举的权利。”
“届时重整旗鼓,未来仍充满变数,古语云:三十老童生,五十少进士,焉知非福?”
“窦兄切勿自暴自弃啊。”
窦澈忙拱手称是,正欲辩解几句,眼角余光忽瞥见宫门处一道熟悉的紫袍身影徐徐走来。
于是,他心生一计,特意提高了音量回应道:
“吕兄所言如晨钟暮鼓,令窦澈受益匪浅。”
“吾等读书人应当勇往直前,披荆斩棘,哪怕前方布满艰难险阻,也要矢志不渝。”
“无论科举之路多么坎坷曲折,窦澈亦当勇闯前行!”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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