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咔嚓一声!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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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
月初的天空不见明月,院内照明仅有石桌上那盏摇曳的油灯。
在昏黄的灯光映照下,窦澈已无法专心阅读手上的《形意拳谱》,遂随手将其搁置一旁。他瞥向端坐在椅上的朱标,漫不经心地问道:
“今日你看上去颇为清闲呢。”
……
朱标苦涩一笑,答道:“父皇接手处理政务,并不允许我插手空印案之事。”
“看来父皇是要快刀斩乱麻了。”
“哼——”
窦澈嘲讽一笑,对此不愿发表任何评价。这正是他不愿在朱元璋麾下为官的原因——那位淮西老者素来不是一个愿意接纳他人意见之人。
面对窦澈毫不掩饰的嘲笑声,朱标欲言又止,最终选择了沉默。
尽管朱标身上存在种种不足,但他拥有一项显着的优点,那便是善于接受劝诫。在犯过一次错误后,他牢记马皇后的教诲,不再流露出任何招募之意,而是仅以朱标个人身份与窦澈结交朋友,真诚待人,以真心换真心。
此刻,朱标眼神中掠过一丝迟疑,忆起今日遇见张三丰时,对方对他所说的话。心念至此,朱标咬牙从怀中取出一个精心包裹的油纸包,慎重其事地置于窦澈面前。
“窦兄,这个送给你。”
“这是何物?”窦澈扬眉,接过油纸包。他看出朱标对这个包裹极为珍视,即便全身已被雨水淋湿,包裹内的东西依旧干燥如初。\
窦澈随意撕开油纸包,一本封面呈黄色、质地坚硬的小册子赫然显现。见此情景,窦澈心头一震,难以置信地抬眼望向朱标。
朱标则长叹一口气,悠悠地说:“你我之间,大恩不言谢。我明白你因我先前未表明身份而有所怨怼,且确实无意涉足官场。如今我身处的位置,也实在没有什么贵重物品可以相赠。”
“唯有授予你一个进士名分,以及一枚东宫行走的官牒。凭借这两样凭据,大明疆域之内,你可任意择一处安居乐业,以东宫名义在当地领取俸禄,这是我朱标能为你这位唯一朋友所做的事。”
窦澈愕然凝视着手中的两本册子,内心仍无法相信这一切。长久以来,他内心深处渴望的正是这份认可,而当这份代表大明朝身份的文书真正握在手中时,窦澈却有种虚幻的感觉。
“你竟愿放我离去?”窦澈不禁脱口而出。
他深知朱标的用意,这也是为何在得知朱标身份后,窦澈立即选择与其保持距离的原因。他曾设想朱标可能通过各种方式,或以情感打动,或以道理说服,让他留下为官。然而未曾料到,数日后的首次相见,朱标竟拿出这样的东西。
窦澈难以相信朱标不知晓,拥有这两份文书加上马皇后所赐的“九八三”玉牌,他今晚就能毫无阻碍地离开金陵城,如潜龙入海般消失在这广阔天地间。
“感谢你。”朱标眼中闪过一丝苦涩,但随之而来的是释然之色。
“不必言谢,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朱标嘴角勾起微笑,低头专注地看着地面,而他那苦涩的话语在窦澈耳边回荡。
“自我记事起,我便是吴王世子,即便后来随父亲南征北战,上阵杀敌,身边虽有属下、亲卫、兄弟姐妹,却始终未曾有过真正的朋友。”
“窦兄你,是我第一个朋友,也许也是唯一的一个。”说到此处,朱标抬头看向窦澈,“今日你应是去了我表哥那儿为他诊病吧?”
“其实我也是今日才得知,之前我父皇与众位叔叔一同吃饭时,我忽然记起,在我很小时曾见过他们饮酒。”
“有一次的情景至今记忆犹新,那时我岳父还在世,他和我父皇为了半袋酒争执得面红耳赤,甚至动手打了起来,我岳父紧紧揪住我父皇的鼻子不放,而我父皇则死死抓住他的头发,无论我岳父如何嘶吼都不放手。”
提及此事,朱标的嘴角不禁泛起微笑,窦澈能感受到,朱标回忆起这些时,是由衷的快乐与羡慕。
“我记得那天也是白天刚下过雨,夜晚无月。他们在打斗时,汤伯和耿叔在一旁大声叫好,蓝玉则在边上偷吃烧鹅,被徐叔叔发现后挨了一巴掌,硬生生抢走了一只鹅腿。最后那半袋酒还是被我表哥暗中拿走喝光,直至今日他们仍未察觉那袋酒的去向。”
朱标忽地长叹一声,转向窦澈,神情恳切地道:“今天我在雨中思索良久,将来我或许会有众多臣子,但或许一生都无法找到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
“当我真正登上那个位置时,我不知道还能对谁倾诉心声。父皇虽有母后和那些老兄弟陪伴,却依然感到孤独。而我,或许只有窦兄你了。”
言罢,朱标肃然起身,认真整理发冠衣裳,对窦澈深深一揖。
“窦兄,直至今日,我仍期盼你能助我一臂之力,共筑大明千秋基业。但若你坚持要走,我只能祝窦兄一路顺风,无论在大明何地安身立命,但愿能给我东宫捎来一封书信。”
“届时我也能知晓知音何处。”说完这番肺腑之言,窦澈亦深受感动。可以看出朱标此时所说皆出于真心,并非在施展某种以退为进的手段。
在听完这番话后,窦澈同样庄重地起身,向朱标深深施礼。这一礼过后,两人之间的隔阂烟消云散。
随后二人再度坐下,畅谈古今中外、医术经济,直至深夜露重,朱标才依依不舍地起身告别。
“窦兄,我先走了。待你离京之际,务必告知我一声,届时我为你设宴践行。”
“放心吧,到时你定跑不了。”窦澈笑道,“对了,把我父亲赐予你的那套宅子卖掉吧,换些盘缠路上用。”
“哈哈……窦兄你啊……”
两人相视而笑,一同走向小院门口。然而,就在迈出几步之后,窦澈脸色陡变,一把拽住朱标的胳膊。
“窦兄,怎么了?”朱标一惊,正欲追问。
只见窦澈面色阴沉,拽着他的胳膊疾速后撤。尚未等朱标发问,只听见外头弓弦连响,星光之下,一支支利箭如骤雨般越过墙头,瞬间插入他们刚才站立之处。
紧接着,墙头上赫然出现几个黑影。
“那些是什么人?”朱标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地望着墙头。
“谁知道!”窦澈低声咒骂一句,眼看那些人即将翻墙而入,他果断从地上抄起几支箭矢,弯腰蓄力,整个人绷紧如满弓,瞬间爆发,手中箭矢在空中划破尖锐呼啸,疾射而出,精准无比地钉入一名刺客的额头中央,那人立刻坠下墙头。
目睹此景,刺客们暂且止步于墙头,不敢贸然行动。趁此空档,窦澈拽着朱标冲进了屋内。
房门被书架和桌案顶住后,窦澈转身面向朱标,神情严峻。
“你知道这些人来自何处?哪个弟弟觊觎皇位?”他问。
朱标先是否定,旋即似有所悟,急促回应:“四弟提过,李太医那边可能要松口,是否与此事有关?”
“靠!这么大的案子拖到现在还未查明真相?”窦澈啐了一口,顺手摘下壁上装饰的宝剑,掷给朱标。
接着他卷起袖子,瞪了朱标一眼,厉声道:“你们朱家的人,没一个好的!”
面对窦澈的责难,朱标一时语塞。接过窦澈扔来的剑后,他抽出剑刃,警觉地注视着窗外若隐若现的身影,低声道:“窦兄,那你打算如何应对?”
窦澈拿起一个拳靶,目光犀利地盯着窗外,轻轻摇头:“我不擅长用那种兵器,我记得你说过你曾随父亲上过战场吧?”
“今天就看你发挥了!”朱标点头答应,不再推辞,双手紧握剑柄,小心翼翼地倚在桌边。
察觉窗外聚集的人影越来越多,窦澈心头一动,低声向朱标传授了几句。
尽管朱标不解其意,仍遵照窦澈的指示,扯下身上一块布,遮住了左眼。
当朱标再次紧握剑柄之际。
砰然巨响,大门被撞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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