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深山发现新财源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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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过后，天气渐渐热起来了。想着自家反正也没什么粮食要晾晒，李壮就决定在院子里搭一个葡萄架。于是接下来几天时间，李壮和三娃子卖鱼回来就偷偷摸摸的砍竹子、砍树，然后在院子里立桩子，搭架子。正是田地里农忙时节，佃户们家家不是在租种的田地中，就是在自家菜园子里忙活。李壮家在乱石山下，这边没什么土地，所以他们的动作也没什么人察觉。

搭好葡萄架，李壮接下来也要把自家的那块薄地种上菜。红苕他是不准备大量种了，包谷也是，都只种了很少一点，以后尝尝鲜就可以了。李壮把这块土里种上了一行行的几种海椒、大葱小葱、姜、蒜苗、芫荽这些香料蔬菜，因为他家经常吃鱼，做鱼没有香料配菜会不好吃。另外就是种了一些油菜苔、莲白、莴笋、花菜、苋菜还有配鱼汤的小白菜这些。最后还在菜地东西北三个方向的周围边缘种了十根红桔树、十根李子树、几根桃子树和几根板栗树。菜地南边挨着李壮家房子，为了方便以后房屋扩建当然就没有种树。李壮三人每一天种一点，二月末总算把菜地收拾妥当。

为了找那些果树，李壮和三娃子在乱石山北面叫老松林的大山里转悠了好几天，甚至都摸到了西北方向的青云山和更西面的大王山那边。不过他们也很小心，两人从小就听着大山里有老虎、有野猪，甚至还有土匪的故事长大，他们只敢在大山边缘搜寻树苗。大山里面草木繁茂，藤蔓横生，根本就没有路，为了找到那些果树两人也算是吃了些苦头，不过没遇上土匪、毒蛇、猛兽也算是幸运。

但是李壮他们进入大山除了找到果树苗，还有其他收获。第一个收获是发现了好几种药材，黄精、何首乌、灵芝、川芎、川贝母、三七这些都有发现，更普通一点的还有黄连、金银花、龙胆草等也看到不少。不过李壮没有采摘，因为他只是认识这些药材，怎么采摘保存甚至炮制，还有怎么卖他都完全不知道。他想等以后问清楚了再来采收，反正看样子这大山里平常没什么人会来，来的人也不一定认识药材。他之所以认识这些药材是还因为他的私塾先生。私塾先生也姓王，那个私塾可以说是王乡绅的家学堂，只不过王乡绅家一大家子都住到县城去了，这里只是作为老家由管家管理着，没有乡绅家族子弟在私塾进学，所以只要出束修，村子里的孩子都可以去私塾念书。

而王先生还有一个身份就是郎中，反正村子里的人有点头痛脑热都会去找他，他给点草药收点铜板，能治好就医术好，治不好就是大病，王先生也没办法，就比如李壮父母的外伤。

李壮在王先生家念私塾时经常看到他捧着《本草纲目》，研究着药材的君臣佐伍。看李壮有兴趣，王先生就随手告知了他福安县这片地方有的一些药材，并在书上翻出来给李壮描述药材茎叶形状等，但对症用法配伍这些没有说，所以李壮也不知道王先生是真心教他还是卖弄学识。不管怎么吧，反正李壮还是记了很多药材名称、形状这些的。记这些东西李壮感觉比读那些晦涩难懂的经典要有意思一些。

第二个收获是找到了村里小河一条支流源头的野湖。野湖在老松林里面的一个山坳里，在一面断崖下，椭圆形，有个十亩左右大小，湖中有个方圆两三丈的绿草繁盛的湖中岛。

整个野湖看样子少有人踏足。湖水碧绿清澈，浅水处游鱼清晰可见，很多都是肥硕的大鱼。湖边枯枝败草铺了一圈，新的水草正在萌芽，浅浅一层青绿仿佛给野湖带了一圈项链。青草萌芽的的淤泥里，随处可见大小野兽的蹄印，看来这里是很多野兽的饮水地。如果来这里抓鱼看来现在还不行，这些野兽李壮可没把握对付。

李壮告诉三娃子不要把进山的事情说出去，说野湖是留着以后他们俩能继续卖鱼的保障，要防备着万一村子里的小河不让他们抓鱼了或者没鱼了。草药的事他没说，因为三娃子压根不认识这些草药，也不知道价值，以后要弄，只要告诉他怎么挖就可以了。现阶段两个人还是遮掩点继续卖鱼吧。

这一天两人去十里铺送鱼，刚进仙客来客栈后院门，分县衙门的两个税吏就跟了进来。一进来就询问李壮两人卖鱼的事，话里话外意思就是偷税漏税了。但因为仙客来客栈东家与分县县令关系好，万一送鱼的两个小子跟仙客来关系也好呢？所以两个税吏也只是询问的口气。因为每次交易聂掌柜都是代扣了市税的，他必须要给李壮掩饰，而且他知道这两个税吏无非是想要捞点好处，就说：

“张官人，李官人，这是我们客栈委托帮忙收鱼的李壮，相当于我们客栈的采买，不算是当街售卖的鱼贩子，所以也就不用交市税。不过两位官人平时走街串巷为衙门收税也着实辛苦，那这点铜板就请两位口渴了去喝完茶吧。”说完递出一个荷包给张官人，因为他知道分县衙门税吏头是那个张税吏。聂掌柜说完还给了李壮一个眼色。

李壮早就跟刘掌柜，聂掌柜商量过遇到税吏盘查怎么办。所以看聂掌柜处理好了，他也赶忙从架子车上草帘盖住的竹筐里拿出四条腊鱼递给李税吏，他拿的每条都是一斤左右的。接着李壮就说：“两位官人，我帮客栈代为采买鲜鱼，有时也做点腊鱼自家吃，也送点给亲友，这四条就孝敬您二位。要是二位吃着好了，还想吃就告诉我，我再让家里做点备着。”

张、李两人听了聂掌柜解释，看李壮说话也好听，又得了好几十个大钱，四条腊鱼，心情也是不错，就没再纠缠市税的事情。走的时候张税吏还拍了拍李壮的肩膀说以后在十里铺遇到事可以去找他帮忙，李壮只能连声感谢。

后来李壮和张李二人在十里铺大街又多次相遇打招呼，李壮也多次给两人送鲜鱼和腊鱼，就跟两个税吏相熟起来。十里铺的一些地痞流氓看到李壮是仙客来和同福楼的采买，又是跟衙门的人相熟，原来准备从李壮身上发点财的想法就只能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