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沐蓝,区区下人而已 (第2/2页)
那不只是智商的差距,最重要的是起跑线的不同。
她还在老家挨爸爸打的时候,她的同学们已经和父母不知去过多少国家,外语水平自然不在话下。
而且,人家的眼界和学识是她无论熬多少个夜都赶不上的。
那时,她才真正理解为什么呦呦姐坚持让她上最贵的钢琴课,因为别人已经站到山顶,而她还在山下迷茫。
如果再不穿双好的鞋子,到不了半山腰,脚就会磨破,登顶就更加遥遥无期。
丫丫拉开外套的拉链,将腰间别着的枪露了出来:“这个,你会用吗?”
“你?怎么会有枪?”
小喜满面惊色,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丫丫已经成了秦渊的同伙。
“偷来的。”
丫丫的神情更加苦涩,她早就悔死了,自从偷了这把枪,每次Y先生欺负她的时候,都让她将枪上膛,指着他的头。
他知道她不敢开枪,知道她惜命,而杀了他,她一定活不了。
她那愤恨、纠结的表情,令他十分享受。
疯子,人渣,真的想一枪崩了他!
她不想和小喜说太多,于是又问道:“你会不会?”
小喜重重地点了点头:“当然。”
丫丫将枪掏了出来,递给了她:“你千万不要逞能,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开枪。”
小喜接过了枪,熟练地取下弹夹,确定里面还有5颗子弹。
丫丫见她有条不紊的验枪,不由得生出钦佩感。
那天他们逼着她往墙上打了一枪,吓得她魂都没了,她从未好好看过一直挂在自己身上的这把枪。
“我没别的意思呀,我想问你,你看起来那么厉害,怎么被抓住的?”
一说起这个小喜也有些气闷,她昨晚哭了,眼睛有些肿,坏人偷袭她的时候,她正在贴双眼皮贴,手不方便,眼也不方便。
她叹了一口气:“大意了,才给了坏人可乘之机。”
如果不赌气,吃了早饭再去学校,到时候人就多了。
光天化日之下,人来人往的,她也不必遭受这无妄之灾。
她把绳子收在了身后,装作还被捆绑的模样,又对丫丫说:“你要是能见到鹿鸣,和他说我很安全,他是容易冲动的性子,我怕他跟人家硬碰硬。”
丫丫轻轻蹙眉,鹿鸣哥是她见过的最沉稳的同龄人。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门把手突然指向了地面,门外的两个黑衣人闯了进来。
平板被门猛得一下拍到了墙上,丫丫和小喜的心也好似被硬物猛击了一下。
来人一边解腰带,一边对丫丫说:“那个叫纪阳的,你出去!”
如果让丫丫全程观摩,Y先生又不知会做出什么疯批事。
丫丫站起身,将小喜挡在了身后:“你们什么意思?”
其中一个黑衣人不耐烦地说道:“没你的事,快滚!”
丫丫仍然一动不动:“Y先生还没见她,轮不上你们!”
她表面强壮镇定,可心脏止不住的抖,眼前这两个都是Y先生花高价寻来的打手,他们的手臂比小喜的腿还要粗。
这令人绝望的体型差,小喜身上那没经过实战的花拳绣腿肯定一招都使不出,就被按倒了。
Y先生是个讲究人,好歹事前还要洗澡,一想到面前这两个臭烘烘的彪形大汉要动小喜,丫丫直犯恶心。
不光是心里想想,黑衣人的皮带掉在地上的一刹那,她真的出现了躯体化反应,竟不受控制地干呕起来。
小喜有点担心她,可又不敢轻举妄动。
打死这两个小喽啰起不到任何作用,打草惊蛇,再想偷袭秦渊就更难了。
两个黑衣人面色凶狠,恨不得现在就给丫丫扔出去:“再不出去,我们动手了!”
“我怀孕了!”
丫丫大喊一声。
“看你们谁敢动我!”
两个黑衣人神情僵了片刻,对视一眼,忽而大笑起来。
一个黑衣人已经打开了裤子拉链,慢慢向她们逼近,他调侃道:“你才来几天?耗子都没你繁殖能力强。”
丫丫心一横,也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小喜满脸的惊讶:“丫丫!”
她背在身后的手已经紧紧地握住了枪。
只是没想到,两个黑衣人真的没再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Y先生早上离开的时候,丫丫还勾住了他的脖子,亲昵地吻了他。
秦渊自然知道丫丫不是真心,明白她要在下人的面前制造她很得宠的假象。
不过,他喜欢的就是她身上与明阳一样的小聪明。
所以,他不会拆穿她,会配合她,会回应她一个更深的吻,直到吻得她表情失控,失去呼吸。
在她快要窒息的一瞬,松开她,看着她藏起自己痛苦的神情,努力地对他挤出讨好的笑。
这一切能给他带来极致的满足感,让他感觉自己好像真的得到了明阳。
其中一个黑衣人无奈说道:“你这丫头,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们实在不敢动丫丫,搞不好命根子就没了。
“我要见Y先生,听到Y先生的指示之前不会让你们碰她。”
另一个黑衣人实在忍不住,骂了一句:“真tmd想揍你,等Y先生玩腻了你,我们饶不了你。”
“Y先生还没回来,见nm见!”
丫丫一听,立马反应了过来:“Y先生都没在,谁给你们下的命令!”
黑衣人的语气依然很横:“你管得着吗?”
丫丫尽力忍住了心里的紧张与害怕,她装得凶巴巴的,逼近了黑衣人:“穆兰是不是?你们听她的?”
“你们忘了吗?她昨天晚上才被放出来!”
穆兰,穆兰……
一时间小喜的大脑好似被这个名字完全占据,这两个字不停地拍打着她大脑中最薄弱的一处,直到打开一个触目惊心的黑洞,伴随着强烈的痛感,深处的记忆也涌了出来。
是沐蓝吗?
那个眼神中总是对她流露出敌意的沐蓝。
对方的模样渐渐地在她眼前完整,她听到她说:“公主金尊玉贵,想要什么都有,不该拿下人来消遣。若是王爷知道了,于公主来说不痛不痒,可于小五来说,那就是灭顶之灾。”
小喜的嘴角慢慢上扬,忽而自顾自地笑了起来,那阴森的笑容挂在她姣好的面容上,就像是冬夜里张牙舞爪地戳破天空的扭曲树枝,惊悚可怖。
她不屑的眼眸直直地看着前方,声音不大,却寒气逼人:“原来是她,区区下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