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爱意不分对错,只有浓厚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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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江淮玉协制假贩假的材料是实名制投递过去的。
而文件最后一页附上了举报人详细的信息。
黎书晚的名字赫然在列,还有她手写的长篇举报信,洋洋洒洒,字字珠玑。
当中内容无一不是在控诉这些年俞宴清利用会长身份,串联旗下公司大肆敛财的行径。
黎书晚在业内的地位不低,也是出了名的眼里不揉沙子。
无论是她牵头完成的项目还是参加过的比赛,所有的项目明细都能够完整拿出来。
风评也是最好的,所以她的举报十分可信。
她既然选择了实名举报,就没想过能够全身而退。
岑璇为了防止出问题,也安排了人在案子审结之前保护她的安全。
可人刚跟着她两天就被黎书晚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就连警方对于举报人的保护她也拒绝了。
所有人选择了尊重当事人的意愿,但没想到会在跨年这一天收到这样的消息。
岑璇是在后半夜的接到消息。
赶到别墅的时候,只看到杨警官和正在办案的警员。
都到了这个时候也没什么隐瞒的了。
杨警官越过警戒线走过来,解开了口罩看着岑璇。
“是她自己报的警,说俞宴清带人闯入她家意图不轨,她也承认了俞宴清是在她反抗的时候失手闷死的。”
而在他们的人赶到这里的时候,黎书晚已经不见了。
岑璇和沈霁渊并排站在别墅门口。
天还没亮,空气中弥漫的火药味都还未消散,门口还有没来及清扫烟火棒残骸。
门内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既然已经主动报警了,为什么在警察来到之前离开了。”岑璇看着远处有些微亮泛白的天边。
“还有什么事情没做吧。”
沈霁渊话音刚落,别墅门口一辆灰色的车子停了下来。
车上下来的人风尘仆仆的到了岑璇和沈霁渊面前。
“她没在里头?”
这是吕山途见到岑璇之后问的第一句话。
岑璇点头,吕山途也就明白了。
“按理来说警方应该只通知了我过来,您是怎么知道的?”岑璇望向吕山途。
“这段时间我一直安排人盯着她,就是怕她做傻事,没想到今天还是出了问题。”
俞宴清来的时候清退了吕山途的眼线,等到他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
“我们都清楚,这世界的法则从来都是弱肉强食,但凡事都讲究证据,俞会长这些年养了不少枪手,所有的钱也都洗的干干净净,这次的案子闹得再怎么大,对他而言没太大的影响。”
俞宴清的年纪摆在这里,哪怕真的判了刑,他接下来可以以任何病痛的缘故申请保外就医。
等到大众逐渐遗忘了这件事情之后,他自然而然也就能全身而退。
吕山途说的话虽然是不好听,但却是事实。
黎书晚从来就没想过能够不付出任何代价扳倒他。
“她从来都想自己解决了俞宴清,无论那些证据到底是不是真的能够一击即中,在她的世界里都不重要,她要的结果一直都只有一个。”
吕山途说着叹了口气。
黎书晚想的,从来都是自己亲手报了岑清慕的仇。
“她和我父亲是什么关系?”
岑璇开口,问出了她这段时间一直都十分疑惑的问题。
她或许能够从黎书晚的所作所为之中窥探到一些,可始终未能看见全貌。
甚至在父亲还活着的时候,岑璇都没能够从岑清慕的口中听到过有关黎书晚的任何一点消息。
这两人,似乎原本就应该是陌生人的感觉。
“她受过你父亲的恩情,一直记到了现在,就算在你父亲死之前,或许也并不知道黎书晚对他是这样的感情。”
说到这里吕山途的神色暗淡。
岑璇的手机上亮起来,屏幕上显示了一条信息和发送过来的定位。
沈霁渊同样看到了这条信息,自然也明白了这是谁发过来的消息。
“去看看吧,听听她想说什么。”
一个愿意为了岑清慕赔上命的人,是不会伤害他唯一的女儿的。
那个位置是整个落霞湾最美的观景点,距离别墅也不过五公里的距离,步行过来也并不远。
“我爸之前从来没跟我提起过黎书晚的名字。”
岑璇忽然说了句。
沈霁渊坐在她身边,看出来她眼中的困惑。
“长辈的事情,他不愿意说我们也无从知晓,况且,她现在想见一面,从她的口中你能够得到答案。”
岑璇和沈霁渊去到海边的时候,天边已经泛出肚白。
光亮越来越明显。
海风吹在脸上是刺骨的凉,最远方的礁石上蜷缩着一团小小的身影。
她穿的很单薄,身上的暗红色披肩十分惹眼。
而一下车冷风这么一灌过来,岑璇忍不住直接咳了出来。
“咳咳….”
沈霁渊看她这样,从车上再取了一件衣服过来给她披上。
岑璇吸了吸有点冻僵的鼻子,“我最近怎么这么容易咳嗽。”
落霞湾的日出日落都是出了名的美,不过冬天的时候很少有人愿意到海边吹这个冷风。
所以哪怕今天有假,这儿也真的找不到除了他们之外的人。
黎书晚裹紧了身上的披肩,看着远处逐渐要破开云层的霞光。
岑璇两步爬上了她坐着的大石头在黎书晚身边落座。
紧随而来的吕山途看着两人并排而坐的背影,缓缓的放下车窗望向车外。
岑璇陪着吹了一会儿冷风,身边的黎书晚才开口说话。
“我第一次见到你父亲的时候,我和他都很年轻,不同的是他是天之骄子,而我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小玉雕师。”
黎书晚的出身并不高,在玉雕这个耗钱的行业之中算是不太能过的下去的。
她从江淮临近的小城来,大大小小的比赛参加了无数。
可每次寄出去的作品都毫无水花。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和她同龄有家族支撑的年轻玉雕师已经大放异彩。
只有她一个人,依旧住在江淮的城边,白天做兼职养活自己,晚上继续为玉雕发光发热。
“到江淮的第五年,经历了无数次的失败之后,我做出了抉择,如果参加那一年的盛淮杯再没有任何水花的话,我就放弃这个遥不可及的梦想了。”
而那届比赛的总裁判,正好就是岑清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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