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不妨试试 (第2/2页)
赵阙凝就是想将他点燃,此刻更是火上浇油:“单打独斗,就你这身板,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不是对手便不是对手,男人并非君子,自是不会在乎这点。只是赵阙凝的挑衅,让他颇为恼火。
“我是没有这个力气,但我有的是办法!”男人阴恻恻的笑了笑:“万里可是狼王。”
赵阙凝抬眸,无所畏惧:“不妨试试?”
“万里,过来!”男人红着眼,将口哨放在唇边。
白狼跃到赵阙凝身,回望着男人,只等他口哨声响,便要展开攻势。
赵阙凝上半身挺的笔直,纹丝不动。
男人怒极反笑:“好!赵阙凝果然是个男人,待会儿别哭的太惨! ”
趁男人不备,乔今安偷偷的挪动着身体,够到了石头。
乔今安眸光微转,这匹白狼极为听话,只要拖住男人,便有一线生机。
“你让匹狼跟人搏斗,胜之不武!”她故意说难听的话,出言讥讽。
男人扭头看向她,笑的猥琐:“你身材这么好,脱光了肯定好看极了,我让万里帮你剥衣服?!”
“蠢狼,也配?”乔今安勾唇,表情嘲弄。
白狼是男人唯一的宠物,父母去世后,更是他的精神寄托,犹如亲人,岂能容忍别人诋毁?
“万里,让她知道你的厉害!”男人鼓足了气儿,长长的吹着口哨。
哨声响彻云霄,婉转悠长,回荡在整个地下室,最后传出洞口。
赶来的云景尧,听到这声音,心里不断发紧,就像被人扼住喉咙,呼吸不顺。
梁维皱眉,战战兢兢道:“云总,这地下室好像有狼。”
云景尧身体一僵,仅存的那丝侥幸,在这刻全然灰飞烟灭。
许忧的话不假,她的确是准备将乔今安喂狼!
云景尧双眼猩红,额角霎时布满青筋:“给我找到入口!”
他言语里,全是震怒。
而眸中隐隐约约,还夹杂着旁人看不透的情绪。
梁维跟在他身边多年,这是第二次,从他眼底看到颓然。
头次,还是四年前,太太失踪的时候...
察觉云景尧的紧张,姜艺柔试探性的问道:“该不会是乔副总有危险?”
云景尧没说话,算是默认。
姜艺柔一怔,回想朋友之前的话,感到情况不妙。
她赶在梁维离开之前,提醒道:“这座庄园的主人是我好友,我已跟她确认,庄园只有一个地窖,入口是花园,并没有地下室。”
梁维明白过来,这个洞底的地下室,应该是新建的。
修建的这般隐蔽,要找出入口,还真不是易事。
果不其然,他派出去的手下,把庄园所有员工全都盘查遍了,还是一无所获。
“云总...没能查到...”梁维战战兢兢的汇报:“许优受不住,已是半昏死状态,一问三不知...”
云景尧面色阴沉,眸底泛着寒光:“她,找到没?”
“人来了,在宴厅。”梁维顿了下,一时没反应过来,他问的是谁。
梁维想了想,又请示道:“云总?需不需要做什么?”
云景尧眸色愈发黯淡无光:“不要打草惊蛇。”
从前他总是有所顾忌,她却不知好歹,一而再再而三在他底线徘徊。
自讨苦吃。
云景尧回过神,沉声道:“多加点人手,找不到入口,就不用回来了!”
梁维有些哆嗦,还是连连点头:“我马上...让暗网的人查查...看能不能有新的发现...”
“呜呜呜...呜呜呜...我想妈咪...”听到对话的商洛,突然放声大哭。
怕吓到商洛,云景尧紧绷的下颚线,忽然一松。
他半蹲下来,强扯抹微笑,伸手要去抱她。
商洛却表现得很是抗拒,一头扎进了姜艺柔怀抱。
尽管年幼的她,不能完全听懂大人的对话,但还是感觉到了异样。
商洛哭起来,眼泪鼻涕混做了团:“姨姨,呜呜呜,你带我去找妈咪。”
“洛洛不哭,姨姨带你去找妈咪。”姜艺柔并没有嫌弃,反倒是紧紧将她揽在怀中,轻声哄了哄。
云慕言小小的脸上,也全是焦急:“爸爸,妈妈怎么了?”
都说母子连心,他总觉得心跳莫名的快。
云景尧双手悬在半空,僵硬的不能动弹。
良久,他才收回手。
“你和妹妹先离开,这里不安全。”他起身,对云慕言道了句。
云慕言猛然摇头,小小的眼眶里,浸满泪水:“爸爸,是有危险吗?”
“我让刘伯伯送你们回壹号院。”云景尧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刘伯赶来,牵起云慕言的手:“小少爷,我们先回去吧。”
云慕言执拗的甩开刘伯,彻底红了眼眶:“不,我要妈妈!”
本来姜艺柔不想多管,鬼使神差的,她还是开了口:“孩子交给我吧。”
她抱起商洛,腾出一只手来,牵着云慕言离开。
等上了车,姜艺柔又吩咐助理,派点人帮忙寻乔今安。
挂断电话后,望着窗外倒退的风景,她竟失了神。
姜艺柔也不清楚,她帮乔今安,到底是为什么。
或许是因为乔今安的那瓶跌打药,她不喜欢欠别人人情,这样,也算两清了。
又或许,是因为商洛,这样可爱的小萌娃,要是没了妈妈,该有多可怜。
最后一种可能,是为了他。
很多年前,她刚进入大学时,就听人说过,殷尚的老板特别惜才。
殷尚的工资待遇,在行业里,要比别人高出一倍有余。
乔今安是商殷的左膀右臂,少了一只胳臂,任谁都会难受。
她真心的希望他,能将殷尚打理的更好。
这样,之后的日子,才不会太无聊...
姜艺柔的司机,不断从后视镜里张望着,一大两小。
司机恭敬的问道:“小姜总,我们去哪里?”
姜艺柔收回视线,不假思索:“当然是回家。”
司机无奈的摇摇头,小姜总随心所欲惯了,他是知道的。
只是这参加个宴席的时间,就不知从哪里搞来了两个娃,有点令人匪夷所思。
最让人不可置信的,是那个小女孩儿,一把鼻涕一把泪,花着张小脸,看起来脏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