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得寸进尺 (第2/2页)
云景尧醉的不轻,不管佣人怎么劝,就是不肯吃药。
佣人看见乔今安,就好比看到了救星。
把药交给她后,就都从房间里退出去了。
乔今安将他扶起来,半靠在沙发边:“吃药。”
她声音没有起伏,却是带了点儿困意。
云景尧半睁着眼,努力的看清楚眼前人后,忽然笑了笑。
“安安,你来了。”他抬手,抚上了她额前的碎发。
乔今安端过水杯,将药递到了他嘴边:“把药吃了!”
“好。”他仰头静静的盯着她,咧开嘴来。
乔今安只觉他这副模样傻里傻气,和平日里矜贵的模样,简直天差地别。
“你喂我。”云景尧撒娇:“我要你喂我。”
他并非是醉的糊涂,全然不顾形象。
而是借酒发挥。
乔今安颇为无奈,她就不应该上楼来,管他干什么。
“喝点水。”她把药喂到他嘴里,祈求他吃了药快点消停。
云景尧立马就变成了听话的小朋友,她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医生开的是急性药,药效来的快,他吃了没一会儿,症状缓解了大半。
乔今安扶着他上床:“你好好休息。”说完就想回自己房间休息。
“不要。”云景尧拽住她的小臂:“安安,你别走,别丢下我...”
小朋友要想博取关注,就只能闹出点动静来,云景尧深谙这个道理。
于是故意将自己身体往床边挪,重重的摔了下去。
“好痛,安安。”他的手越收越紧,好似抓住的是最为珍贵的宝贝,一松手就会失去:“陪着我,好不好?”
他深邃的眸里,原来的清冷褪去了几分,显得顺帖了不少。
细看之下,竟还有两分柔情。
乔今安别开脸,不想对上他那双迷离的凤眸:“云景尧,别闹。”
她说话的同时已经在往外走,他又轻轻扯了下。
乔今安脚下不稳,直直跌到了床上。
他这下才是真的慌神:“安安,对不起。”他本意只是不想让她离开而已。
因为过于着急,他起来时绊到了床头的搁置摆件的置物架,猛然向前扑去。
乔今安正从床上起来,迎面就与他撞在了一起。
两人鼻尖相对,下一秒,唇瓣贴合。
柔软的触感,让云景尧再难以控制。
借着酒意,他忽的伸手,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握上了她纤细的腰肢。
乔今安倏地睁大了双眼,脑袋变成了空白。
她用力的去推他,舌尖被堵住,只能发出细碎的轻吟:“唔...云...”
终于吻上朝思暮念的柔软,让他失了理智,他逐渐变得霸道,像要将她揉进身体里,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安静的空气中,荷尔蒙蔓延的肆无忌惮。
他愈发沉溺,忘了前两秒浅尝即止的初衷,只想将这个吻延续下去,天长地久。
迷迷胧胧间,他望见了她红扑扑的脸蛋儿,才逐渐意识到事态正在脱离他的把控。
他懊恼,却又舍不得唇间的芬芳。
许久许久之后,他终于松开了她的腰身。
乔今安气性翻腾,眉眼间全染上了怒意:“云景尧,你别借酒发疯!”
她吼完还觉得不解气,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声响落下,云景尧面颊上火辣辣的刺痛,好似被火焰烧灼。
他心中清楚,方才一时的冲动,惹怒了她。
“安安...”他想要说不起,可又觉得在这种状况下说这三个字,多少是有点无耻。
索性直接认错:“我错了,安安。”
乔今安神色微冷,嘴上认错,的确是不像他的作风,可结果呢?做的事情,还不是禽兽的很!
“滚。”乔今安猛然甩开他的手,冲出了房间。
她现在心烦意乱,紧缠绕着她的困意,因为这场小闹剧,消散的一干二净。
索性下了楼,在别墅底端的小花园儿闲逛。
西岭的夜晚格外寒凉,饶是乔今安披着长长的羽绒服,也抵不住逼人的寒气。
一阵风吹来,她不由裹紧了外套。
手背上突然传来了冰凉的感觉,乔今安仰头看向夜空,惊奇的发现竟然下雪了。
她赶紧将掌心合起,伸手去捧,但雪花太小,刚触到温热的手掌即刻就化开。
正在打扫卫生的佣人见了,笑着道:“太太运气好,西岭这边的天气在转热,这可能是今年最后一场雪呢。”
“真美。”乔今安喃喃。
她黑长乌亮的秀发上,沾了许多雪花片,远望过去就像是白砂糖化在了上面。
佣人关切道:“太太,屋外冷。您还是赶紧回去吧,着凉了可不好。”
“好。”乔今安不怎么舍得眼前的景色,又发了几分钟呆。
转身准备回去时,却见远处有道黑影。
云景尧不知什么时候追了出来,矗立在她身后,一言不发的等着她。
两人视线相撞,他才开口:“安安,过来。”见乔今安无动于衷,他又道:“乖,听话。”
他半醉着,吐字算不上清晰。
“不用你管我。”她因为生气,而瞳孔透亮,好似刚水洗过的玉石。
看的他心痒难耐。
乔今安一动不动,云景尧只好主动向她靠近。
然而他往前迈一步,她就往后退,故意躲着他。
跟她只隔一米远时,云景尧顿住脚步,柔声哄道:“安安,我们先回去,外面太冷,会冻感冒。”
乔今安望着他:“云景尧,我本来没那么讨厌你了,你怎么得寸进尺?”
最开始,她对他只有满满的厌恶感。
前段时日经历了许多事之后,她态度有了点改观。
不再像之前那么讨厌他,却也并无好感,平平淡淡没什么起伏,好似对待陌生人。
今天他这么一闹腾,她又觉得烦不胜烦。
云景尧呼吸微滞,得寸进尺?
这句话属实意味深长,他反复咀嚼了半晌,细品着其中含义。
是不是说明,相处的这些时日里,有某一瞬间,她的心也曾为他而跳动过?
只是碍于从前种种,她害怕失控,所以在不断的克制和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