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交易,秘密 (第2/2页)

吴石听着这话先是一愣，而后哈哈大笑起来：“小娘子误会了！”说着便站起身来，拱了拱手，“瞧着小娘子也是有什么说什么的性子，我也就直说了，若是真的是价值千金的隐秘，小娘子要多少银钱都可的，但若只是幌子，这便也不是来就来，去边去的道理了。”

“我自是省得，不必郎君你说道——”

“在下吴石，我们这行当的，直呼其名便可。”吴石打断了江锦心的话，略带歉意的说着，“听着尊称是别扭的。”

江锦心听着，想着，必然也不是真名了，倒也无妨。

“那便喊你吴掌柜吧，也断然没有直呼其名的道理。”江锦心自是不能如是随意的，说道，“银钱倒也不必，我是想着和吴掌柜来谈将来的，不是眼下的。”

吴石听着这话倒是没什么异色，但却是缓缓坐下来，端起了眼前的杯盏小酌了一口，“将来……倒是很大的口气，只是不知小娘子的筹码可够？”吴石顿了顿又道，“别是些道听途说的消息吧？消息的真假虽并不全然有验证之法，但一些细枝末节的事还是好探听的。”

说到此，吴石便一直观察着对面人的表情，妄图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丝的涟漪，但确确实实什么都没有，没有被戳穿心思的惊慌失措，亦无苦思冥想的眼神闪躲，倒是对自己的话语很胸有成竹，莫不成这小娘子真当是知道了什么大隐秘？

“吴掌柜且试一试也是该的，不过若是诚意不足，我也不是非你不可，想来皇城里，这消息还是值千金的。”江锦心算着来来回回的推嘴该是摆谱的时候了，便也出了狠话。

吴石也是见过风浪的人，虽是知道其中的小心思，倒也不好戳穿，说不准就真的价值千金：“小娘子莫急，在下也是想着长久合作的才问的细些。”他心想着“那位大人”的吩咐，便说道，“这样——为了表示我的诚意，可允了小娘子所求！”

说完，便又起身作了一个揖道，“帮你卦过去、断今生、算将来，为表示在下的诚意，愿先给小娘子三千两白银作为赔礼，今后的交易再另定筹码如何？”

三千两的概念如何，江锦心并不全然知晓，但大抵上应还是多的。

她并没有料想事情能如此顺利的，甚至刚刚已经在盘算该说些什么隐秘才能混过去，这下倒是好了，但银钱并不是眼下最缺的。

“吴掌柜，我便也直说了，银钱大可不必，要不您这边看看，帮我买两三个人吧。”江锦心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是在盘算着的，其实三千两的大概可以买十几个人，甚至都有点绰绰有余，但她的要求是有点高的，而且人不在多，有能力方是最佳，故而想着两三个便好。

她是这样想的，吴石自然也是这样想的，三千两买两个人？一百两都绰绰有余了，心想着大抵上是小娘子并不懂行情，但他能少花银钱，也自是什么都没说的：“三个不多啊，不知小娘子想要什么样的。”

江锦心一听自是一喜，生怕吴石反悔，速速的说着：“寻一女子善文，要识得千字文，模仿的好笔墨，且胸有沟壑，口若悬河，笔下生风；寻一女子善武，要懂得百花祭，周全的了旁人，且遇事不乱，镇定自若，不甚言语；再寻一男子善匿，要晓得城里道，耐受的住暗黑，且自有身法，临危不乱。当然最重要的是忠心，身家背景都要查仔细。”

吴石听完这一字一句的描述，瞬间觉得还是给三千两来的省事，但这下又不好再换了，其实他有些犹豫的，眼前的小娘子虽然说了一堆要求，但其实要求不复杂，就是要两个丫鬟能文能武，要一个暗卫，且人都是要忠心的，这样的人若是找来办一阵子事是好找的，只要给以一定的利益，那么一次两次的一定会帮人办好事，但是长久忠心就是给人做下人了，这就不是给与利益能解决的，且要两看都看着眼了。

“小娘子的要求倒是不难办。”吴石也是如实说着，“只是找起人来并不十分的容易，且是需要时间的。”

其实这是实话，对吴石来说，他是肯定不能拒绝的，不然显得他没什么本事，怎么拿得到隐秘的线索呢？二来，平时要处理的事情也确实是多，并不能立马着手找人的事。

江锦心听到这话倒是真真的舒了一口气，她倒不是怕吴石推三阻四，而是怕吴石提个什么要求，毕竟对她来说难的事，对别人来说许就是举手之劳，但看着眼前之人答应的如此爽快，她倒是觉着有些许不好意思了，便施施然的开口，“小女子这厢谢过吴掌柜了，虽算是你的诚意，但也断然没有什么都不拿的道理，我先告知掌柜个消息吧。”

她顿了顿往下说的话语，倒不是摆架势，而是在犹豫该捡着哪件事说，“我想酆司公你大抵是知道的，我眼下知道他正犯难的一件事，而我有法子！”

“所以——”吴石不知道她这话是不是说完了，“是帮他还是害他？”

“掌柜说笑了，我哪有这本事，只是知道些隐秘罢了”江锦心说着便站起了身，想着差不多该收尾了，“善恶是一念之间的，不是吗？我该回去了，怕是哥哥要等急了，我这厢就等着掌柜的好消息了！”

吴石听她说罢，也便没有说什么，恭敬的送她出了门：“定然不负所望的！”

果不其然的，出了门还是没有人，想来刚刚关门的小厮虽在附近，但没有吩咐是不可能出现在人视野内的。

江锦心走出门后便放松了下来，其实在里面的时候一度是很紧张的，但又迫于形势不可表现出来，这下里倒是四下无人了，可是，弯弯绕绕的回廊，她竟一下子也找不到路了。

蓦然的，空气中传来一股子清香，和当时厢房内的味道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自觉的江锦心就朝着香味的方向走去，若是能回到原来的地方也是极好的！

哪知此处已不是原来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