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艾米丽是个青年? (第2/2页)
“你就不能换个别的方式吗?就我这小身板承受不了这些。”
忍住身体的不适,卓矢手臂贴着嘴唇朝旁边萨贝达说道。
而萨贝达则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随后提醒了一番卓矢接下来可能会有更强烈的不适,所以要忍一下。
卓矢顿感不妙,但是已经晚了,身体又被萨贝达抓着连跳了好几个屋顶,然后只感觉身体软软的,已经被这离心力给震的不行了。
等安稳落到地上的时候,卓矢则是像个赖在原地不走的孩子一样,直接无力的瘫在地上,手还被萨贝达抓着,侧过身便真吐了起来。
等摇摇晃晃站起来时候,手也被松开,萨贝达此时正看着风景,头偏向一旁,若无其事的样子。
卓矢也不想说什么,只感觉心脏随着那几下晃动漏了好几个拍子,现在必须要缓一缓,身体发凉,刚才那几下真的像是要见了阎王一般。
抬眼看向前面,发黑的视野恢复了明亮,只见那高高的山上似乎有着一个类似于寺庙的样子,宽厚的青石台阶随着山体坡度变得陡峭,不断排列往上。
那山不算太高,但是总感觉有些雾气,围在上面,明明最近都并未下雨。
现在他们站在村子与山的中间处,旁边光秃秃的,没有一丝杂草,地已经被踩的十分结实。
算是萨贝达还有点良心,见卓矢站不稳,便搀扶着,拉着他一块向前面走去。
每上一个台阶,那边的乌鸦便都围了上来,落在旁边的树上,那发红的眼睛盯着正在攀爬的两人。
乌鸦的出现在一些地方,寓意着死亡和哀悼,是不祥的象征,而被这么一大群乌鸦盯着,卓矢心中也直冒寒。
总感觉自己像是被装在棺材里的人一样,旁边那些无声的乌鸦便是穿着黑色西装默哀的人们。
向上不断走着,机械式的不断踏在石板上,下面的石板充满了沧桑的年代气息,突然有一种感觉,就像自身已经穿越回了古代,正在迎接皇帝登基的大臣一样。
旁边的乌鸦随着不断的攀升的两个人,便忽的张开翅膀,飞到相对较近的树上,依旧用乌黑发亮的喙和猩红的眼睛盯着两人。
瓶子里的瓢虫也不断的向瓶口爬去,方向正是山顶的正上方,艾米丽应该就在那里了,只要找到她,并且带她回去就可以了。
终于是踏上了山顶,也见到了那一庞大的建筑物。
建筑的墙壁是红颜色的,其样式是用的是榫卯结构,下面的基石垒的很高,是用一块一块大石头垒的一层底,显得端庄沉稳。
而铜制的鼓包就在朝里打开的门上,乍一看有点像古代皇城城门的样子。
跨过门槛,突然瞧见里面有许多珠宝般的东西,装横不算太华丽,但是全都是看起来十分有价值的东西,除此之外,里面还有两个人。
一人是一个老人,穿着破布衫,拄着一个拐杖,身形佝偻地只手背在后面,不断瞧着另外一名短发男子在桌子上手中的动作。
另一个人看上去是一个男人,旁边雕的不算精美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单肩的医疗包,因为上面是十字形的图案图案。
萨贝达看见那两个人,于是提了提手中的瓶子,那瓢虫趴着的地方赫然对着的是那个年轻人。
于是走了过去,那老人也看见他们两个,急忙转过身,木杖杵在地上的声音回荡在上方的穹顶,花白的胡须,因为脖子向前倾了太多,而导致那花白银丝的胡须到了胸口处,看起来活像一个老乞丐。
皮肤粗糙没有任何光泽,上面的黑点就像是一个能吸收周围光线的洞一样,照在身上没有任何的反光,就那么平平无奇落魄无比。
“请问二人来这是干什么,还请恕我不能接客的罪。”
沙哑的嗓音从老者喉咙中磨出来,感觉就像是骨骼摩擦而产生的声音一般。
“老头子,我们来找一个人,从外面来的人。”
听到回答后,老人回过头,用污浊的眼睛看了眼正在专心于桌子上东西的青年人,随后说道。
“这位小伙子是最近来到这里的,应该就是你要找的人吧,他人很好,想要帮助我们,但是早已无力回天。”
卓矢看了一眼萨贝达,又看了一眼那个青年,艾米丽听起来就像女性的名字,如果艾米丽真是眼前的人的话,那为什么要取这么一个名字呢?
萨贝达绕过老者,从那青年的后背再到侧边绕了一圈,一直用眼睛关注着玻璃瓶上的瓢虫位置,且瓢虫也不断变换着趴的位置,方向始终是朝着那人而去,于是确认了眼前这个人确实是要找的。
走上前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那人也回过头来,看着萨贝达的脸。
“奈布,你来了,那也正好,你帮我看看附近,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他们回到以前的生活。”
那个青年口中发出来是十分中性的声音,辨别不了雌雄,但是萨贝达却笃定的朝卓矢点了点头。
“这里已经有一大部分失去了原本的模样,很难再复原了。”
“那你不肯试一下吗?我想要拯救这里的人,让他们变成正常人,回归正常的生活,这是我来到这里的一个目标,以及对这里人们生活未来的期盼。”
那个青年边说边回过头来拿起了放在桌上的草纸,话语间充斥着对这里的执着以及恳切。
萨贝达淡淡的看着,而窗外,大门那边多了好几对猩红的眸子,正在为据在那里,用狭长的目光向里面看去。
“瓜!”
其中一只乌鸦突然消失,并发出一声惨叫,地上留下了几片羽毛,其他乌鸦见状便仓皇向旁边飞去,不一会儿门口便空落落的,只留下青色石台阶。
萨贝达依旧保持着右手四指握在掌心中,大拇指蓄力在虎口处,弹射石头的姿势。
“太烦人了,不是吗?”
萨贝达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