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祭司怼我是爱我34 (第2/2页)
他倒要看看,对方是怎么介绍的。
黄裤子的胸脯上下起伏,被气的。
那天被绑在大路上被群众围观的耻辱,深深的烙在了脑海。
他至今还记得那种面上无光、被指指点点到浑身发烫的羞耻感。
不仅如此,他的手由于脱臼太久才得到处理,至今恢复不到以往的灵敏度。
只能从小偷,改行成了刀口舔血的强盗。
这样的仇,别说是两个月,就是过去了十年,他也忘不掉!
黄裤子环顾了一圈,底气足了起来。
很好,他们这次来的人手也足够多!
新仇旧恨积累在一起,让他多了一股力量,不顾膝盖的疼痛,倏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好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今天就要让你后悔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做!”
他放完狠话,冲着兄弟们一招手,“大家伙儿,这位可是我的老仇人,咱寨子养的狗许久未吃顿好的了吧?抓回去给它们加加餐!”
话音落下,反应快的强盗已经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眼神也带上了几分阴毒的狠厉。
苏牧尤眉头微蹙。
这样的安排,他作为当事人,可是相当的不满意啊。
而且,这人强盗看上去也不是被迫落草为寇的模样。
不仅抢过路人的产物,还要强掳人。
眼中的杀意刺骨,怕是沾了不少条人命。
“这位大侠,你快走吧!”额头已破皮、鲜血满脸的男人苦笑。
双拳难敌四手,刚才看见对方时的喜悦此时也转变成了担心。
他们一大家子眼见今天已是凶多吉少,不能再连累别人了。
苏牧尤的手指撵了撵,有些意外。
没想到这男人的品性竟是如此之好。
在这种危急关头没有死抓着浮木稻草,反而让他快走。
他轻啧了一声,这不更显得这群强盗过分来了嘛,好人也害?
刚来的时候抓了一把路边的小石子,正好派上了用场。
食指与中指夹着一颗,瞄准了黄裤子就是一甩。
眼见大仇即将得报、正激动着的黄裤子忽然上牙膛一阵剧痛,血腥味充满了整个口腔。
抬手一抹,两颗门牙就这么落在了掌心之中,“啊啊啊!”
他的表情说不上来是气还是疼,总之,十分扭曲。
苏牧尤压了压自己的耳朵,“吵死了。”
感觉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同步受到了折磨。
黄裤子现在是真的气到整个人都在发抖了,“上啊!”
他紧攥着手中了长刀,一马当先的冲了过来。
别说,那气势还挺足。
苏牧尤又曲起了手指,这次对准的是对方的膝盖。
破空声微弱却急促。
黄裤子刚迈出了两步,便因腿部的剧痛再次跪倒在了地上。
和开头对比,狼狈到几乎让人不忍再看。
这突兀的转变,只在短短刹那。
其他围观的强盗们望向坐在马车上的那人眼神已经变了。
黄裤子惨成那样,忽然出现的神秘人,却连位置都没挪动一下。
对比太过强烈,忌惮之心暴涨。
而被压着双手的那个男人见苏牧尤有这身手,眸中遏制不住的升起了几分期盼。
好像,真的能得救......
就在他这么想之时,寒光凌冽的大刀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劝你束手就擒,不然,我就杀了他!”有脑筋转得快的强盗已经反应了过来。
苏牧尤偏转了视线,手中的石子上上下下的抛着。
用人质威胁别人什么的,还真是贯彻古今改不了的劣质传统。
有了生命危险的男人,则是瞬间煞白了脸色。
他怕的瞳孔都在抖,却还是咬牙说道,“大、大侠,不用管我,如果可以的话,照拂一下我的妻女......”
话尚未说完,身后的强盗便不耐烦的将刀凑近了几分,“少罗里吧嗦的!”
脆弱的皮肤被的锋利的刀刃割出了一道口子,刺眼的鲜红瞬间溢出。
苏牧尤抛石子的动作顿住,神色莫名。
他直视着那名倒霉催的男人,认真问道,“我认识你吗?”
“不认识。”男人忍着颈边的刺痛,老实回答。
小石子又被上上下下的抛了起来。
苏牧尤打了个哈欠,“那我凭什么帮你?”
话说到这里,其他人也反应过来了。
“不是,你不认识他你出什么风头?”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的强盗甚至有些无语。
这都什么事儿啊?
苏牧尤瞥了一眼被他的武力值打击到、现在还趴在地上的黄裤子。
找了一个合适的理由,“这不是遇到老熟人了上来打个招呼吗?”
强盗们面面相觑。
确实,从这人出现开始,就一直在针对黄裤子。
其他的事情,反倒像是误打误撞的凑上了。
黄裤子见他意有所指,一个激灵爬了起来,他真服了。
这人到底是扫把星还是他的专属克星?
就在这时,一个身高中等、但满身横肉,还长着一圈粗犷的络腮胡的男人走了上来。
“他交给你。”男人指了指黄裤子,“你离开,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
强盗最大的优点是什么?
见风使舵、欺软怕硬!
两个回合下来,络腮胡只能从苏牧尤的出手中,判断出他很强。
至于强到那种境界,完全是未知数。
真的要和这么一个对手对上的话,后果可不好说。
还不如将损失最小化。
总归黄裤子新加入没多久,只不过是一个还算机灵的外围人士。
没了就没了。
苏牧尤倏尔笑了,他扫向黄裤子的眼中带着几分玩味。
在对方极其抗拒的眼神中,点了点头,“行啊。”
就这么枉顾当事人的意见,痛痛快快的决定了。
在场的人情绪各不相同,但总的来说能分为几个板块。
一种,是相谈甚欢对此喜闻乐见的。
另一种,则是六神无主、五内俱焚的。
明显,苏牧尤和其他的强盗属于前者。
黄裤衩和那名觉得自己的一切都是自作多情的男人,则属于第二种。
而二人的区别就在于,没有内力的普通男人,已经面如死灰的认了命。
武功在身的黄裤衩,却还想着挣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