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激起她的嫉妒心,来哄你啦 (第2/2页)
赵宗炀和萧焕消失一事,使得朝廷掀起一阵轩然大波,萧国舅执意要带兵去前线救子,赵启两相为难,一是忧心萧国舅年纪大了,会受不了长途劳累。
二则是担心,萧焕和赵宗炀的失踪不简单,若是故意设计,诱骗朝廷出兵援救,最后手握大军谋反,那赵启的皇位便岌岌可危了。
此事胶着,赵启只能倚仗着谢识琅,多番商讨。
白日里,到了用晚饭的时候,谢端远将谢希暮和谢乐芙都叫了过去。
一段时日的修养,谢希暮精心照料,二人的病情才好了起来。
尤其是谢乐芙,又回到最初生龙活虎的状态。
晚饭是在谢端远的院子里用的,虽然如今老人家还是没法子正常走动,但身子也比受伤时好多了,让人备了满满一桌子美味佳肴。
“从祖父今日准备的菜是不是太多了?”
谢希暮替老人家盛汤后,放在他跟前,笑道:“只我们三人吃,恐怕要浪费了。”
谢端远观察着女子表情,笑道:“我喊人去报了十郎,让他回来用晚饭,不会浪费。”
女子夹菜的动作微顿。
谢端远的消息灵活,虽然平日里不清楚朝暮院内状况,但谢识琅半夜从朝暮院气冲冲去了显德院的事情,他还是听说了。
昨日赵昇登门,而后谢希暮收下了那些女子的事情,在府中也传扬开了。
“希儿,夫妻之间,就没有不吵架、不扯皮的。”谢端远被女子照顾了这些日子,心里说不感动是假的,对谢希暮也自然多了些怜爱。
“从祖父活了这些年,见过的人太多了,因爱生恨者、恩爱夫妻互生怨怼者…二人之间若是有了误会,一定要想法子解开。”
谢乐芙将鸡腿夹到谢希暮碗里,她是不清楚赵昇来试探包必之事的,不过也听说了赵昇带过来的那些美人,“这事儿就是二叔小心眼了,那三皇子要想故技重施,用那些美人来诱惑二叔。
那二婶一个妇人家,有什么法子能阻挡,二叔不体会二婶就算了,反而耍起横来,真是蛮不讲理。”
谢端远一个眼刀飞过去,“你个没成亲的女娃娃,在这儿插什么嘴,大人的事情,小孩儿听。”
谢乐芙暗暗翻了个白眼,对谢希暮道:“我挺你。”
谢端远还要说教,没想到吴管家掀开帘子进来禀报。
“老族长,家主说…他今日上朝累了,就不来院子里和大家吃饭了。”
“累了?”
谢端远看了眼低头吃饭的女子,又皱眉问:“他回来了吗?”
吴管家复杂地看了眼谢希暮,“回是回来了……”
“都回来了,就两步路的事情,他还矫情上了。”谢端远将筷子搁下,再度摆手吩咐:“去,将他给我叫过来,都这么久没陪家里人吃饭了,再为朝政忙碌,也该休息休息。”
吴管家欲言又止:“这……”
谢乐芙眯起眼睛,瞧出了一些不对劲来,“吴管家,你今日怎么遮遮掩掩的,二叔究竟在哪儿?”
谢希暮也抬起了脸,看向吴管家,“出什么事了?”
吴管家支支吾吾的,神情躲闪,“就是夫人昨日收进明理院的那个春桃,丞相回来后,正好碰上她,就让她去显德院侍奉饭菜了。”
“那个狐媚子!”谢乐芙拍了下桌子,撸起袖子就要去干架,对谢希暮道:“你等着,我去给你收拾那小妖精。”
谢端远皱眉,“在长辈跟前,还没有你说话的份,给我坐下。”
谢乐芙瞪大了眼,“老族长,做人还是要公平公正些吧,你该不会是因为二叔是你侄孙,所以你偏私于他。”
“好了阿芙。”谢希暮牵住谢乐芙,低声劝道:“少说两句,别顶撞从祖父。”
“十郎今日是胡闹了。”谢端远狠狠瞪了眼谢乐芙,脸色也难看着,深吸一口气,“三皇子送来的人,又会是什么好人。”
谢希暮语气柔缓,反而宽慰起二人:“不过是侍奉饭菜罢了,夫君行事稳妥,不会有事的,咱们吃饭吧。”
“你还真是不知道轻重。”谢乐芙没好气瞪了眼她,“等你夫君被抢走了,你就知道后悔了。”
“谢乐芙!”谢端远将筷子摔在地上,“你还有完没完,你叔叔婶婶的事情,有你置喙的份?”
谢乐芙本来就是个暴脾气,听了这话,索性就不吃了,谢端远也被小丫头气得半死,没吃两口饭,就回床上歇息。
谢希暮照料完老人家汤药,才回了朝暮院。
夜色深了,晓真从院外回来,表情有些着急,“夫人,那春桃还没从显德院出来,奴听阿梁说,丞相喝了不少酒,您还是去看看吧。”
谢希暮握着梳子,梳齿有一下无一下划过青丝,女子神情不明,“不去。”
晓真当真是急了,“丞相酒量不好,若是真冲动做出些什么,夫人您会后悔的。”
镜中美人微微一顿,眸底卷起浅浅一层涟漪。
“跪好了,没让你起来,不准起来,不准张嘴。”
屋内,烛火晃荡,男子坐在桌前,酒壶里还剩了一大半,眼神里仍保持着清明。
阿梁站在春桃跟前,严声道:“昨日你贸然闯进主子屋中,这是大错,只罚你跪着,已经算是轻饶了你。”
春桃两眼直冒泪花,跪在地上不敢说话,因为在阿梁身后的饭桌前,男子的脸色实在是阴沉得可怕。
“你消息传出去了吗?”
谢识琅脸色差劲,以至于阿梁都只敢面对着春桃,听到问话,连忙道:“早传出去了,晓真应该告诉夫人了,只是属下也不知道为何……”
“滚出去。”男子一字一顿,语气直叫人浑身寒颤。
阿梁连忙告退。
跪着的春桃恐慌地看向男子。
“你不滚出去,是想等死吗?”谢识琅未曾转过来瞧她,却已经让她战战兢兢。
“奴婢、奴婢这就走。”
女子落荒而逃,屋中彻底只剩下谢识琅一人。
他瞧了眼酒杯里残余的液体,一饮而尽后,径直躺在了榻上。
薄暮冥冥,夜静更阑,檐外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砸在砖瓦上,发出低鸣。
屋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只听极其轻微地吱呀声,再度合上。
清浅的脚步声一点点靠近床榻,窸窸窣窣的衣料落地声,紧接着被褥被掀开了一角,谢识琅感觉腰部环上来一条细臂,脸也轻轻靠着他的后背。
“……”
“滚出去。”他嗓音低哑,分明是驱赶人的话,本该冷漠无情,此刻语调却微微发颤,听上去留有余地。
“你好凶。”
女子语气软绵绵的,没有依照他的话松手,反而用鼻尖轻轻蹭了蹭他的后背。
“你还来做什么。”
男子语气刻薄:“我不想看到你。”
这是明摆着撒谎了。
分明是用春桃想要激起她的嫉妒心,逼她去找他低头,现在又开始装了起来。
“可我想见你嘛。”
她嗅着他身上的松香味,酒气淡淡的,证明男子没有喝多,她尾调稍扬,拖曳着:“我来哄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