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入V通知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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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太医给谢明蕴扶脉开了药之后,她已经昏昏沉沉地睡过去,皇后心疼地守在一侧,给她擦掉脸上的泪痕。
宫女走进来将慈宁宫发生的情况一一说明了,皇后眼中闪过几分怒意。
“娘娘,咱们不去慈宁宫吗?”
“就说本宫今晚不舒服,早早地睡了,不准下人进来回禀。”
她的女儿还躺在床上,她哪有时间去看那个老太婆。
宫女低头应了,皇后将云姑姑喊来,仔细问了问这些天在公主府的情况和今晚的事。
“多半是太后。”
谢明则语气冷淡地道。
“我这些年对她也算恭谨,这老太婆处处针对我就算了,如今竟然还敢对你妹妹下手。”
皇后恨恨地攥紧拳头。
刺进谢明蕴脚踝的银针里有麻药,容淮安要是真不去救她,她一个人待在那,别说害怕,冻也能冻个半死。
“此事等确定了证据,我便一并呈送给父皇,蕴儿这次受的委屈不小,不能轻易算了。”
谢明则也冷声道。
皇后点头。
“娘娘……”
云姑姑看了一眼内殿,欲言又止。
皇后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示意开口。
“其实从上次之后,公主的失眠还没全然好,如今每晚点着熏香才能入眠。”
一句话顿时让皇后和太子错愕。
“什么?
那她为什么后来……”
“公主是怕太后再为此对您有微词,也说她的失眠总归是治不好的,便不必再麻烦您。”
一句话砸进皇后心里,她踉跄了两步,眼眶一红。
“这孩子……”
她捏着手帕拭泪,谢明则的心里显然也不大好受。
“我前些天去公主府问她在那住的可习惯,她便什么都说好。”
其实从她来了皇宫之后,不管他们问什么她都说好,字里行间也不见丝毫对江南的想念。
皇后又想起今日谢岚的事,红着眼问。
“还有吗?”
“连那日取药,公主也提前问了太后如今的病情如何,还有太后让人让公主诵经的事,公主其实不大愿意,但也不让奴婢往宫里传话。”
“我就知道……”
她来了这三个月,怎么可能什么都适用,又怎可能不想念江南。
“不过公主与太傅待在一起的时候倒是活泼些,前些天太傅还带着公主去了戏楼,回来后那两天公主的心情都不错。”
戏楼?
“蕴儿喜欢看戏?”
云姑姑迟疑道。
“也许是的。”
皇后挥退了云姑姑,与谢明则一起走到偏殿。
容淮安刚在那边换好了衣裳,三人寒暄了两句,皇后自然对今晚的事表达了谢意。
她还听谢明则说了容淮安的诸多顾虑和妥善处置,心下更是感谢。
“臣担公主一句太傅,便不会轻易坐视不理,娘娘无需如此。”
皇后闻言默了片刻,轻声问他。
“本宫有件事想问太傅。”
“娘娘但说无妨。”
“前些天太傅为何带蕴儿去戏楼?可是知道了她喜欢?”
皇后的本意是想问出一些谢明蕴的喜好,日后也好拿这些哄她开心,容淮安听罢,倒是轻轻笑了声。
“只是因为讲的书中提到了玟梅戏,误打正着罢了。”
她不愿意在此时让那段过往为外人知道,容淮安倒也没强求,不着痕迹地揭开了话题。
二人眼中顿时闪过几分失望。
“不过前两天偶然听公主说,之前在江南的时候曾经有位相处很好的妹妹,后来妹妹失踪了,公主很是想念她,娘娘若想让公主开心,不如去找找这人?”
话音一转,容淮安却又道。
妹妹?
皇后和谢明则对视一眼,她眼中闪过几分欣喜。
“那太傅可知道这人叫什么?有什么特征?”
“只知道叫徐盈。”
凭这俩人的本事查到徐盈的长相不算难,而他如果说的过多便容易暴露,容淮安点到即止,问道。
“公主如何?”
“用了药脚踝已经没事了,昏迷过去是因为惊吓过度,太医说待会就醒了。”
“不过公主这些天病着,只怕不能再让太后娘娘送经书过来了。”
容淮安不着痕迹地提到此事。
皇后眼神一冷。
“太傅放心。”
谢明则一直坐在那,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容淮安。
今晚的事从一开始,这位太傅对他的妹妹,似乎就过于关怀了。
“娘娘,殿下,皇上传您二位速去乾清宫。”
这时门外传来下人的声音。
皇后神色变了变,对容淮安道。
“时候不早,太傅也早些出宫吧,今日有劳了。”
他自然不能和谢明蕴单独待在这。
“臣这就出宫。”
二人起身离去。
容淮安又去内殿看了一眼,到底为她清誉着想,没再进去。
他刚要起身从这离开,忽然屋内传来一声迷迷糊糊的低喃。
“江淮。”
容淮安身子一僵,袖中的手轻轻颤了颤。
“阿淮。”
他刚又要走,屋内的人又喊了一声。
“阿淮。
阿淮。”
轻声细语,如情人之间的喃呢,又像茫然无措时候的依赖。
容淮安脑中的弦骤然一断,在自己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转身大步往屋内走去。
“大人。”
宫女惊呼一声,又被他锐利的眼神吓得住了口。
“我只在此看公主片刻。”
他转过头,目光落在床榻上的人。
她脸色红扑扑的,发丝被冷汗浸染,一身白色中衣穿在身上,映着莹白如玉的纤细脖颈,平白多出几分脆弱感。
他目光一寸寸柔软下来,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疼惜,伸手捏着帕子擦掉她额头上的冷汗。
“阿淮。”
她骤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容淮安刚要挣脱,却发现她还在睡梦里,这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他抿紧了唇,没再动,任由她抓着,坐在了床榻边。
闻到熟悉的气息,谢明蕴紧紧皱着的眉头松开,呼吸平稳下来。
容淮安低头看她,眼中带着自己都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半晌沙哑地开口。
“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当时那么决绝地丢弃他,如今却要在睡梦里叫他。
为什么要给他送金疮药,为什么对他总与别人不一样。
是还喜欢?
可喜欢为何能那么决然地说分开,为什么要对他说逢场作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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