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功德开脉,大祸临头 (第2/2页)
张衍不禁明悟,何所谓:法力混阴阳;阴阳调龙虎,行舟见八水;八水通周天。
才知那真籍宝录的珍贵之处,更明白那《坎德行水真章》的精深玄妙。果真是:道前一问三叩首,苦练寒暑诵真章。
神螭施法求此意,功德来罩堪缘分。
蚀文天书他自观,金玉千遍成灵妙。
所谓:必自助而有天助,又有言曰:终日乾乾,反复道也!
说的,不就是他砥砺前行、始终如一,无论顺逆之境皆反复坚持、唯守一心么?
此时他神采奕奕,雨后的清风拂过龙首鬃鬓、玉鳞晶趾,苦练数载的厚积薄发,本让张衍浑然忘我的于云层之间穿梭翱翔。
却忽觉耳边炸雷闷响,一股冷意直窜脑门儿!
“孽障!惹了大祸还不自知,快快滚来!”
脑海中锦鳞女君的冷喝响起,让张衍顿觉不妙,赶忙收了心思、隐了行藏,忙往泉潭水府而去。
.......
啪——
手中的金鞭挟风而动、虎虎声威,直打的张衍遍体鳞伤、血肉模糊,淡金色的神血顺着残破的玉鳞下缓缓流淌,外翻的皮肉疼的他无力的趴在地上。
锦鳞看着地上狼狈的张衍,美目含煞、咬牙切齿,面色铁青的指着张衍喝道“天庭统摄三界,万物皆有秩序,生灵俱有道理。行云布雨,也自有那雨师风伯、雷官电将、龙王水君来调配时令、承遵御诰。
更有玉清神霄府这等执察司刑之所,乃属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坐镇统御。凭你是谁,用着你操心何处干旱不成?!”
见张衍还是一脸莫名不知其中利害得模样,甚至双瞳之中还带有一丝倔强,即泣道“你只道我自高门大户,明里奉承却暗里啐我是个残忍狠辣、吞魂食人邪魔,这我都知道。
可你却不知我非等闲,乃沧澜真龙女也!只因我生母仅是龙宫婢子,却入了我父宫闱、封了妾妃,又生得真龙。
那毒妇便趁我父赴天宫上会之时,锯了我头上角、剃了我身上鳞、拔了我脊背骨,费尽心思种下恶咒将我封印在这,荒僻山野之地自生自灭!
使我修为全无、龙珠溃散,不得不另投旁门左道。
你融炼的神舆便是此地的阵眼,时刻监察此地异样。只稍有异样,不时三刻便自有耳报神奏禀。
如今你倒是好,降雨数百里郡治,倒是救了泱泱诸众。
待稍后那毒妇便派鳌将鳖尉、蛟帅鲸士前来查探。
届时甭说是你,就是我也只能任由宰割!”
言罢,锦鳞似乎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便抹了泪水、收了嘶吼,看着张衍冷哼“你不总是自诩不食肉糜杀生么,你不是总有些好生之德来救济大众么?
我且问你,待那沧澜来人、大祸临头之际,到时水府之内尸横遍野、生灵俱灭之时,你又当如何?!”
面对锦鳞的言辞铿锵的质问,张衍顿觉大惊,甚至有些懵了一般。自始至终,他一直以为此既并非天灾乃是妖孽作祟,甚至有功德降下。
怎么也没想到,会牵涉沧澜龙母,甚至是天庭雷部?!
“可.....此非妖孽作祟....”张衍也是年少义气,加上心中多有不服,双瞳看着一脸怒容的锦鳞,忍者疼痛嘶哑的说道。
可却不等张衍说完,锦鳞见他如此模样,气的是咬牙切齿,扬起金鞭一甩,朝着地上就是一鞭。
啪—!
一声脆响,将那地砖抽做齑粉,反笑道“好胆!好个无知的神灵,倔强的神螭!
那四耳的妖猴乃是一“长右”,本也是个良善的山精。却遭那凡人虐杀,被其挖心入药、烹煮做引,最后曝尸荒野、无人收尸!
这才生了怨念、降了诅咒、成了祸害,使数百里大旱。
如若不然,天庭之内纠察灵官、四大天师、天眼神卫,哪个不是督察三界、事通寰宇,能直达圣奏、上达天听的神圣。
若是真没个因果缘由,怎会放任这妖孽猖獗、为祸一方?!”
然而话音未落,只听“嘭!”一声。
水府明堂那灵光奕奕的乌金铜门瞬间爆裂,片片尘沙土石四溅飞撒间,只听一声哈哈大笑“看来,即便百多载时光匆匆。
当年那巾帼战八方,金鞭挥四海的锦鳞女君,依旧是风采依旧,到让小臣着实拜服。”
那声音中气十足、昂扬粗喇,便直让人觉得是个厉害的。
果真,待烟尘散去。便见来人方脸牛睛、獠齿巨口,两根长须左右摆,两鬓玄青垂腰胸。
身披铁甲流云铠,头束金冠嵌光辉。龙行虎步真将军,行止荡荡绕浪涛。
哈哈大笑间迈着大步,手持七尺金瓜锤,耀耀生威真性情。
锦鳞不由双瞳一缩,强自镇定的理了理发鬓,看着堂下来人冷笑道“我当是谁,原是蛟司马大驾。不想那毒妇,竟将你遣来拿我,倒真是为我费尽一番心思!”
那蛟司马闻言,只做样朝西海方向,肃然拱手道“龙母乃是我西海小君,天圣宝诰的广润王后,为龙宫之内诸公子公主之母亲。
公主却口出如此悖逆之言,看来小臣便不得不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