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章被利用的情感 (第2/2页)
结果,才从外围打了第一口井,接下来这位名其曰:穆柯雅茹的犹太后裔勘察专家,连连摇头的对孙国强说:“孙先生,我只能带着遗憾的告诉你,地底下没有你说期待的任何一样东西。可能,是你听到的传说有误导嫌疑。”
孙国强姐姐孙国梅,早年去了耶鲁大学读书。
回来留在美利坚合众国担任耶鲁大学教授,跟穆柯雅茹是同桌好友。他说的话,对孙国强来说,一个字也听不懂。如果不是他姐姐当翻译,孙国强没有办法和穆柯雅茹沟通。在国外,孙国强有三个姐姐,一个哥哥。他是老小,被父母安排在马家荡为的是继承家业。
既然外边没有发现,那就请穆柯雅茹将工具抱回院子内打口井在勘探一下。
既然来了,也不差这点费用,姐姐孙国梅是这么认为。“穆柯雅茹先生,不如这样,既然来了,我们家也不在乎再打一口井的费用。我弟弟的意思是:继续按照他的既定方案:从外围向内屋有选择性的打井勘察,您看......”
穆柯雅茹和他的属下互相用眼神传递着一个信息,这个信息是孙国强姐姐孙国梅也不知道的,他们也不能告诉孙国梅的,牵涉到国家战略层次的机密。虽然是同事,但在重大决策面前,盎格鲁撒克逊人是绝对不可能对外族人透露机密信息。
可想而知,那穆柯雅茹能答应孙国梅的请求吗?
钱再多,穆柯雅茹就是不答应。他摇摇头满口否定地对孙国梅说:“我亲爱的教授,国梅孙女士,这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根据我对贵府地质的了解,地基下除了石头和淤泥之外,什么也没有。没有要未来真是一个谎言和传说,大张旗鼓,那是对资源的浪费。
跟我们回去吧,美利坚合众国始终按照经济利益去勘察开发。对不值得我们为之付出的地方,当然及时制止。您是教授,在经济学这方面,您才是我们的老师。无意义行为,会导致资源的浪费,那是对人类的极大犯罪。
我想,你比我更懂得珍爱地球和大自然富有我们的财富。”穆柯雅茹耸耸肩,他甩甩头,对着在座的每一位工作人员,做了收工完毕的最后动作。
孙国强对来自外边的传说,已经切底丧失意志。“姐,你还是让他们走吧!作为地质勘查专家,穆柯雅茹先生的每一句话具有权威性,可行性。我相信孙家流传社会上的什么财富宝库,纯净是道听途说。不好意思,让姐姐为了我捡来的小道消息兴师动众,弟弟我的不成熟所致。以后,我会向你们哥哥姐姐学习,使得自己拥有一双火眼金星。”
孙国梅拍拍孙国强肩膀:“好了,我你是姐弟客气什么!以后,有什么发现,随时随地给姐姐打电话。他们几个不回来,姐姐我一定回来。”姐弟俩就此一别数年,以后,再也没见面。为此,孙国强始终感觉对不起姐姐。
都是因为自己听了马家荡人的不实之言,浪费姐姐一大笔钱财是小,关键是自己日后在姐姐目前说什么话,都得打折扣。
那么,穆柯雅茹带领勘察队究竟在马家荡勘察到什么秘密呢?
石油,马家荡地底下石油层较浅,很容易开发。穆柯雅茹知道,消息一旦公布与众,得益的是马家荡人,说大一点的是华夏民族。两国战略层面在竞争,马家荡地底下有石油的发现,无疑给这个国家填补了石油每年都要从国外大量进口额度。
所以,他选择撤退。地底下发现石油,总比孙国梅他们家发现藏宝库轰动全国,甚至全世界。穆柯雅茹以继续勘察没有价值作为借口,将他的发现带回到盎格鲁萨克逊民族。消息一直被他们封锁,同时也打消了孙国强怀疑自己老祖宗地下有宝藏的传说。
他相信马家荡人以讹传讹,夸大其词,代代相传。
将他们家老祖宗孙雨晴不但升华,且神话得绘声绘色。
所以,自从他迁移上海定居,马家荡的老宅基地早就在他心目中没什么地位。上海是个国际大都市,在那里拥有一栋房产,对孙国强来说比起马家荡的几十栋房子要贵重得多。两地无可比之处,尽管现在它划入省级风景旅游区。
正月十六开工,是朱靳艮为他们家定下的黄道吉日。
室内装潢,有两层意思。一是给人一种旧貌换新颜的视觉享受;而是消除以往的晦气荫霉。至于来自老孙家的那些冤死鬼魂,管他是真是假,反正自己安宅也安宅了,地租也交了,应该好好的装潢一下。家里有李湘怡和孙道良来照应,应该不成问题。
放着现成的人不用白不用,你不叫孙道良来帮忙,他也肯定过来,不如提前邀请孙道良一下,让他来他们家有个合适的理由。要不然每一次来了都带点海鲜蔬菜什么的,他们家也不缺这些。免得左邻右舍见得孙道良拎东西来他们家说他们家摊人家小便宜。
另外,重新请木匠制作几扇门。
都说卖房不卖门,孙德强将老宅子上的大门小门都给拆走。
来几个瓦工里外粉刷一下,大小是个建筑,装潢之日必须买挂鞭炮放一放。孙道良受到邀请,特地从街上买来糕粽满头,预示着高中状元,步步登高之意。所以,正月十六这一天,他一大早提着两篮子食材,带着几分欣喜,徐徐而来。
李湘怡见孙道良来了,急忙上前迎合。
帮助他拎着手里食材:“啊哟,你带什么的东西过来呀!人来帮忙就感谢不尽了!”看得出,李湘怡见得孙道良还是有几分难以抑制的快乐。唉,一个人困在鱼塘蟹池,实在是难为李湘怡了。和她一样大的少男少女,是猫是狗都选择去大城市打工。
马家荡数以千计人口,流落在外的人多如牛毛。
唯独,像李湘怡这么年轻的姑娘,一个人闷在家里和爸妈打成一片。幸亏有个孙道良能和她搭上话,要不然除了爸妈她连个说话的人找不到。“哦,应该的。我也不懂,还是听我们家姑太太提醒,什么旧房改造应该属于乔迁之喜,亲朋好友必须得有说法。这不,姑太太吩咐我买这些说是图个吉庆。”
李湘怡点点头:“也罢!既然买来了,那只能算你是孝敬啰!但是,不用说拿这几样食材就可以行贿我李湘怡。帮忙说请你来只是干些力所能及的事,可惜,你今天碰到的是我。力所能及只能是女孩子所为,你得拿起铁锹,将室内原来的碎砖块全部敲掉,统一铺上地板砖。”
孙道良付之一笑:“呵呵,那倒感情好。我正好需要锻炼锻炼身体,要不然闲得骨头疼。”尽管知道接下来将预示着繁重的体力劳动,在李湘怡的面前,他只好拿一把铁锹。李湘怡甭管孙道良愿意不愿意,手里那一把铁锹,哪怕不干活,装装样子也好看不是。
两个人躲在西厢房的门后,有说有笑。
孙道良从地面上翘起的砖头,被李湘怡一块块搬到室外。
请来的粉刷工在调和批墙的大白粉腻子,突然间,梓桐尹大声叫着李湘怡:“李湘怡,李湘怡,给妈妈去街市买点羊肉回来。你爸爸上街买菜,偏偏将羊肉忘记买了。这老头子,得了健忘症了吧!烟不忘、酒也没忘,偏偏忘记买羊肉了。”
李湘怡,被妈妈叫声惊吓将抱在手里的砖头散落一地。
碎砖头扎在孙道良的脚背上,痛得孙道良“啊哟”一声,正要丢掉手上的铁锹。李湘怡眼疾手快,他迅速蹲下身,一双手急忙去抚摸孙道良的那只被砸到的右脚:“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谁知道妈妈冒里冒失的声音那么大,都快吓死个人了!”
孙道良扬起脸假装痛不欲生,一双手扶住铁锹,嘴里“哎呦哎呦”的不敢低头。
李湘怡将孙道良的一只脚担在自己的膝盖上,脱掉孙道良的脚上一只袜子,皱起眉头。被砍孙道良是个医生出生,我去,脚上的汗臭熏得李湘怡不敢呼吸。除了有些红艳艳颜色泛起之外,没看到破皮。
听得孙道良哎呦哎呦地乱叫,李湘怡心里有底了:“我说孙道良,至于吗,你装得像死去活来似的。莫非,莫非想占我便宜?”一语道破,孙道良的一只脚被李湘怡纤细的一双手摸得连心里都痒痒的。他一边享受,一边恨不得再来一块砖头砸自己一下。
将他砸晕,好像李湘怡或抱着他呢!
所以,才嘴里极度夸张地表演着,没想到几分钟的功夫就被李湘怡戳穿。
为了给自己找台阶,他只好说:“哦,冤枉,冤枉,真的好痛。不过,经过你一双手摸一下,好像,好像好多了哎!”说完,自己也忍不住笑出声。李湘怡见此情景,算是看清孙道良的真面目了。她一撅屁股。一骨碌从蹲着的姿势站起身。
妈妈吩咐去街市买羊肉,对孙道良第一眼:“你这坏家伙,以后,以后,我再也不惹你了。哼......”孙道良急忙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哎,哎......”想说什么已经迟了,李湘怡飞快地窜出去。嘴上说狠话,脸上却荡漾着笑意。
孙道良见了煞是得到几分暗示。
“你别走,等我回来吆!”
李湘怡回过头,一只手指着孙道良,肯定地对孙道良嘱咐道。
孙道良也乐于和这个小姑娘在一起,据说也是考大学落榜。等房子装潢好,她就从老家兴化外公外婆的房子里搬到马家荡,和爸爸妈妈住在一起。没考上大学,也不想外出打工。算是李湘怡与众不同的继承家业的性格、想法、思路或者说是理想吧!
关键是爸爸妈妈和外公外婆都不放心,认为,一个女孩子没家里人在边上照看,出远门容易上当受骗。城市套路深,农村也有坑。不用说女孩子外出风险太大,现在的小男孩外出,都没人舍得的。连孙道良老大岁数的主治医师,相当于工程师的级别,不明不白的被人陷害。
倘若不是因为他聪明过人,有张相当于工程师的主治医师资格,唯恐来到地方上被视为犯罪分子又不是没有可能。尽管如此,还不是被从专业军人的待遇,跌落到普通人的位置上。光有主治医师的头衔有什么用,人家不当你是回事,你是金子也被当着废物处理掉。
何况,李湘怡这样的十八九岁的小姑娘。
所以,外公外婆、爸爸妈妈不让她走出去,是必须要做的第一件事。甭说他们家不缺钱,哪怕揭不开锅也不能让李湘怡出远门。当然,我们说李湘怡是投胎在李俊芳和梓桐尹这样的家庭。如果,将她投胎在种田的人家,唯恐不出去打工也无法养活自己。
农村孩子无非两条出路,考大学算是一条;其次,即外出打工赚钱了。
因此,我们说李湘怡在家李俊芳和梓桐尹的呵护下干不干活,赚钱不赚钱无所谓。前世有缘,投胎在一个富有的家庭,我们说,李湘怡比起同龄人应该满足,感到庆幸。现在的李俊芳和梓桐尹,多的不敢说,百儿八十万,走到银行就可以取出来。
自己辛辛苦苦一辈子,切不能让女儿跟着自己吃苦受罪,天下父母同一个想法。
李湘怡刚一走,孙道良一个人躲在房里,闲着偷懒不是孙道良的风格。
琢磨着如何做事才是事半功倍,孙道良这个人不愧为是个当过兵的人。喜欢动脑筋,是他的一种生活习惯。每做一件事,别人急着动手去做。他这个人注重观察,然后从中找出抄近路的途径。
他蹲下身,观察一下墙体,主要的任务就是铲掉墙上浮灰以及地面上的碎砖头。
因为,上面要重新铺一层水泥砂浆,在水泥砂浆上铺上地板砖。墙体是重新刮上大白分腻子之后,在上面贴上墙布或者墙纸。他试着用铁锹在墙体铲一铲,看看是否用铁锹省事,还是用油漆工用的铲刀省事。
“当啷”,铁锹从孙道良手里突然间滑落。铁锹口朝下的一刹那,孙道良一只脚急忙移开。我滴个乖乖弄地咚,幸亏他眼躲得快。要不然那被他举过头顶的大铁锹,突然间从他手中滑落,锹口刚好直奔他脚面,还是那只被李湘怡砸过的那只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