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余欣和珍珍也亲眼所见 (第2/2页)
即使他离开大秦时是真心实意想带自己回家的,可时隔一年,他娇妻在侧,人心易变,谁又能说得准以后的事呢?
接着珍珍又给余欣讲了更多她和阿勒宏小时候的故事。
她说阿勒宏是自己的父亲从狼堆里捡回来的,阿勒宏无父无母,被一群狼养大,草原上的人都叫他狼孩儿,刚回王都时连路都不会走,被许多小孩子嘲笑、欺负。
而那时第一个愿意接近他,和他做朋友的,是天真烂漫、乖巧甜美的珍珍。
余欣听到此处,没有接她的话,默然一阵后她叹息:“我觉得阿勒宏会履行承诺,带你离开的。”
珍珍:“为何?”
余欣:“就凭你们这份感情,珍珍。人难免会有失意之时,阿勒宏孤身一人回到北凉,若想救出你父亲、把你带回北凉,绝不会是凭空说说那么简单。”
“他或许有他的苦衷和不得已,但不论他用尽什么手段,只要最后的结果是顺遂人愿的,那便足矣。”
珍珍:“但愿如此吧,反正我不相信,他能有那么大的能耐从晏修手里把我要回去。话说回来,余姐姐你对这些事怎会了解的这么清楚?”
余欣淡淡一笑:“这就是我今日来找你的目的。”
与她青梅竹马的义兄谢瑾年,便是于一年前的今天遇难亡故。
余欣虽去纯阳观为他求了盏长明灯,可她能出宫的机会少之又少,若是不能得到一个准信,她心中久久无法释怀。
昨日她特意托人从宫外带回一盏河灯,以及若干纸钱,就等着在谢瑾年忌日这天为他烧些纸钱,再以河灯为路引问他在地下是否还痛苦孤寂。
她见珍珍这几日苦闷,便起了邀她一同前去放河灯散心的心思。
珍珍听完她和谢瑾年的故事,哭成了只小花猫。
她泣不成声:“可、可是宫中烧纸钱乃是大忌,余姐姐你不怕有人借机落难吗?”
余欣:“那又如何?大不了是上报到昭仪那儿,又或者是陛下那儿。可你看他俩那样子,像是会计较这些事的人吗?”
珍珍:“那猫妖怎么办?夜深了,我怕猫妖。”
余欣:“你们人人都信,就连昭仪都信了,可我偏不信。若世上真有鬼怪,那该死的人早就被冤魂索命下地狱了。”
少顷,珍珍擦干眼泪:“好,我陪你去。”
……
皇宫西侧一处活水池塘。
余欣眼睁睁看着那盏河灯无风自沉。
河灯若沉,则代表亡故之人并未走上往生之路,而是留在阴间受尽诸多苦难。
就算放下河灯前做足了准备,可见到这样的场面她终究没忍住眼泪。
“怎么会这样……瑾年,为什么你到了下面也过得这般苦。”
珍珍忙接过云裳手里的帕子递给余欣,她还没开口安慰,一阵诡异的猫叫就从二人身后响起。
那猫叫得甚是凄凉,甚至类似于一个女人的哀婉血泣,塘边一众人只感觉汗毛倒竖。
余欣率先反应过来,她收起眼泪,一个健步冲了上去,不忘交代云裳:“云裳,把这里的火熄灭了,其他人快去通知禁军!”
珍珍跟上她:“余姐姐我陪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