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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宥猛地俯身,张开双臂,用一种近乎嵌入骨血的力道,将床上那清瘦的身躯紧紧、紧紧地拥入怀中!
他的拥抱是如此用力,以至于宿白卿都能清晰地听到自己骨骼被勒紧的细微声响,感受到那具紧紧贴着自己的胸膛下,那颗心脏正在如何疯狂而剧烈地跳动。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闻宥将脸深深埋进他的颈窝,滚烫的液体毫无征兆地滴落,灼烧着宿白卿微凉的肌肤。他的声音哽咽着,带着失而复得的巨大喜悦与后怕,“不许再这样了……不许再离开朕……不许……”
他语无伦次地重复着,像是一个害怕再次被抛弃的孩子,唯有通过这最直接的触碰,才能确认怀中人的真实存在。
宿白卿被他勒得有些喘不过气,却没有挣扎,也没有推开。
他只是安静地任由他抱着,感受着那灼热的体温和微微颤抖的身体,感受着那滴落在他颈间的、滚烫而湿润的液体。
银眸之中,思绪翻涌,此刻无论真心还是假意,都不重要了。
他缓缓抬起虚软无力的手,极轻、极轻地,在闻宥剧烈起伏的背脊上,拍了一下。
春日祭典的日子,悄然临近。
这是新帝闻宥登基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在没有内忧外患巨大压力下主持的祭天典礼,象征着灾厄的平息与王朝的新生,意义非凡。
祭坛设于京城南郊,高九丈,以白玉为基,青石为阶,庄严肃穆。
这一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文武百官,宗室勋贵,按品阶肃立于祭坛之下,万民翘首。
钟鼓齐鸣,雅乐奏响。
闻宥身着十二章纹衮服,头戴十二旒冕冠,神情庄重,一步步踏上祭坛的最高处。他身姿挺拔,气度恢弘,经过北境战火的洗礼,眉宇间少了几分阴鸷,多了几分帝王的沉稳与威仪。
而在他身侧稍后一步,同样踏上祭坛的,是一身素白祭服、银发如瀑、未戴任何冠冕的宿白卿。
经过多日的调养,他的脸色虽仍有些苍白,但周身那股清冷出尘的气质却愈发卓然。阳光洒落在他身上,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浅金色的光晕,右耳那点暗红,在素白与银辉间,不再显得突兀,反而如同画龙点睛,为他平添了几分神秘与……人间烟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