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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家镇的镇长,真不是人干的差事,你就是圆得能打滚,也不可能方方面面都照顾到。”
一大早,镇长桑二爷就召集了镇上的男女老少,举着喇叭发牢骚:
“你要是处处都按县里的交代办事,那好,你掉脑袋他们不管,一纸文书再换一个就成了。你要处处缩头怕事,地方出了命案也不敢缉凶,那要这个镇长干什么?!”
桑二爷眼睛瞪得溜圆,一肚子怨气终于发泄出来。
他上任这半年来,本就左支右拙,支撑的非常辛苦,昨天县里下了死命令,不能让即将过境的前朝王爷出事。
他手里没钱没人,自然得去求任老爷,任老爷却摆明了不想管。
而武时威又突然以手臂骨裂为名,请了一个月假。
桑二爷不得不多想,于是万念俱灰。
“我自认无能,已经决定不干了,你们另请高明吧!”
底下一片哗然。
“安静,安静!”李大强喝上两声,却像是石沉大海。
事实上,他也颇为震惊,跑过另一边去问顾青:“这是怎么回事?”
顾青拍拍他肩膀说:“放心,天塌下来也砸不到咱头上。”
刘三儿不知道从哪儿跳出来,颇感慨的说:“桑二爷也算急流勇退,这几任镇长,只有他还是囫囵个儿。”
顾青深以为然,这年头,这世道,能活到寿终正寝就非常不容易了。
就他所知,往后是三十年战乱,紧接着就是工农大翻身,再然后,就是那十年……而之后,又有了反复……
综合来看,穷人不好过,中产不好过,富人也不好过。
你方唱罢我登场,谁也别得意,总有报应。
这就让顾青面对金钱和权力时,多了几分审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