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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庆遥的屋内,烛火未熄。
纪怀廉推门而入时,谢庆遥正坐在窗边独饮,见他进来,也不意外,只淡淡问:“睡不着?”
“你不也是?”纪怀廉在他对面坐下,自顾自倒了杯茶——茶已凉了,他也不在意,一饮而尽。
两人相视一笑,多年前的默契尽在不言中。
沉默片刻,纪怀廉忽然道:“阿遥,你觉得……太子如今,究竟想做什么?”
谢庆遥放下茶杯,神色渐肃:“太子这些年,行事越发急躁。党同伐异,打压异己,这般心胸……”
“可他毕竟是太子。”纪怀廉看着他道,“一国储君。”
谢庆遥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看了纪怀廉一眼,淡淡道:“皇上近年对太子似越发不满,此次东宫属官未捐赠善款,当众失仪,皇上直接下旨处罚,已是敲打。”
他顿了顿,看向纪怀廉:“倒是你,如今不装荒唐王爷了,便不怕遭太子忌惮?”
纪怀廉扬唇一笑:“怕!本王怕得要死。但青青说得对——一味藏拙,只会让人得寸进尺。更何况……本王自小便没怕过那个色坯!”
说到色坯两个字,两人都沉默了。
不到片刻,纪怀廉又道:“本王无权无势,便是开了这个善堂,也不过为自己搏个好名声,也为青青和阿四搏个贤名,又动不了他的根基,他哪来的功夫忌惮我?”
谢庆遥看着眼前这张狂又无所谓的脸,有些无语,但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三王留京不去,确是给了他莫大的压力。”
纪怀廉一拳捶在桌子上:“还是青青说得对,打得一掌开,免得百拳来!二哥这一拳,把那个比本王还能装的端王给打醒了,也把父王打明白了,二哥要离京,那两个装死装病的,也不能留!”
这一脸的兴奋,不用装也是个张牙舞爪的狂人。
谢庆遥嘴角溢出淡淡的笑意:“你不是在演武场与晋王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