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意外身亡(二) (第2/2页)
可要想弄疯一匹马,又要控制它,绝非一般人能轻易做到的。
“此人必是熟悉马匹之人。”刘省三思忖着,不知不觉说出声来。
闻言,晁荃如便知他说的是那个不知名的真凶。于是点头,表示赞同。“是了,真凶肯定是熟悉到能轻易操控马匹的人。”
既然被听见了,索性不如直接讨论。刘省三问他:“会是飞龙车行的人吗?”
晁荃如犹疑着摇了摇头。“目击证人说对方穿了上下一套的西服。做一条西服裤子要五元,一件衬衫五元,一件外套则要八元,这还只是最普通的价格,倘若用料讲究些,那便要翻倍了,更不提还有礼帽皮鞋等一干配套。每日笑脸迎人的高级娼妓都是有见识的,倘若对方穿了上不了台面的衣服,怕也不会愿意搭理这半路搭讪的男人。车夫能挣几个钱?其他杂役就更少了。整个飞龙车行能穿得起西服的,怕也只有殷老板。”
“但观他模样,也不是中等身材,更不是让人见过就忘的长相。”晁荃如说着又摇头,“我觉得不会是飞龙车行的人。”
刘省三对此保留意见,他觉得成本虽高,但对真凶来说,想要迷惑诱拐那些娼妓,这也是必须的。衣服不一定是定做的,可以偷可以抢,真想弄到手的话,那方法多得是。
晁荃如是个有钱人家的大少爷,他怕是首当其冲就当衣服是要穿新的,暂没考虑过穷人穿旧衣,甚至扒死人衣服过活这种可能吧?
可他说得也有些道理。那些整日与有钱老爷少爷厮混的娼妓最是眼尖,是不是真的能为她掏钱的主,大抵瞧上三眼就能判断了。真想糊弄她们,恐怕要真揣了黄金白银或有些手段才行。
“茅大昌关系极其简单,除了赶车就是打牌,平时独来独往,不见与人有深交。”这正是刘省三的疑惑,“这贼子平日怎么跟同伙联系?若不是飞龙车行的人,又如何结识?”他冷笑一声。“总不能是牌桌上聊起杀人的主意来吧?”
谁知晁荃如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搭车。”
“啥?”
“搭车。”晁荃如以为刘省三是没听清,便又重复,“对方是他赶车时的客人。奔驰的马车上保密性极好,在到达目的地之前,两人可以畅所欲言,根本不怕会有第三人偷听到,是完美的密谈之所。”
年轻男人想想,又谨慎补充道:“但两人最初到底是不是因为搭车而结识,这就不得而知了。”
的确,这么完美的会谈场所,也不会有目击证人。
有些小钱,又要懂马。
刘省三一下子联想到汇泉马场了。“那人会不会是在马场养了马的主?”
“唔,不无可能,”晁荃如边思索边说,却看不出对这个推断有多么兴奋,“但若是他本身就是养马的人呢?”果不其然,他另有想法。“不是替人养马,而是自己养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