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兵荒马乱的那三年(6) (第2/2页)
“啊,是啊,嫂子,你不会把我往外推吧。对了,我会付房钱的。”
苏箐挑衅地目光笑着看向萧晴。
别墅闹耗子,骗鬼呢,也就你信,心里这样想着,萧晴冷冷地看了罗北笙一眼。
“不反对,可是你这没结婚的黄花大姑娘住哪也不合适啊,我和奶奶是女人,出来进去的无所谓,我老公一个男人,出来进去的,要被你看了不该看的,或是不小心看见你那些不该被看见的,我们也不好向你家长辈交代啊,前几天你喝多了,醉在我家,你家外公和你三舅舅,那话可是很不好听啊,那意思是我们把你怎么着了似的,你说你外公是他师父,你老是这么……嗨,房钱就算了,你要真给了,我们也拿不起,这不是住店,再说我们家也达不到你那标准啊,是吧,老公,算了愿意住就住吧。罗北笙你都替我做了决定,我能怎么着啊!”萧晴手一挥,蓦地转头看向罗北笙,给了他一个眼刀。
在她背后,苏箐露出微不可察的一丝得逞的微笑。
而罗北笙接收到萧晴发来的危险信号,连忙说:“那个,我吃完了饭,去江华他们家去住,跟他挤一挤,你们几个女的在一起,那个小苏,赶紧谢谢你嫂子。”江华和罗北笙都是盛海工业大学的职工子弟,江华是萧晴的小学同学,也是罗北笙的发小。江华家就在罗北笙家楼对面的塔楼里住,江华那时还是个单身汉和父亲和继母住在个大三居里。
“那谢谢嫂子了。”苏箐很爽利的道了谢,放下背着的包,打开,里面有换洗衣服和牙刷、漱口杯,哦,这明显是有备而来啊。
做饭时她还主动去厨房帮忙,“北笙哥,我来帮你,我会做饭,也会炒菜。”她殷勤地要去解罗北笙腰上的围裙,被罗北笙用手弹开了。
罗北笙道:“小苏,你别管了,哪有让客人进厨房的道理。”
“北笙哥,你可真能干,我还从没见有男人向你一样,长的这么帅,家务活还干的这么好的男人,你真厉害。对了,你们家怎么是男人干家务啊,我嫂子呢,也不伸把手。”苏箐说着故意看了看里屋的方向。
“啊,你嫂子手笨,干不好,她一干总是弄的厨房跟遇上打劫了似的。”罗北笙叹道。
吃饭的时候,罗北笙不停地给萧晴夹菜,苏箐也时不时地给罗北笙夹菜都被倒回来,“嫂子,你是不是给我哥下蛊了,他这么怕你。”苏箐轻佻地笑着,扒拉着自己碗里的肉道。
“我那不是怕,是敬爱,我媳妇是我家的大功臣,是吧,宝宝。”罗北笙看着萧晴赔着笑道。
“哼!”萧晴冷笑着,心想,这都追到家里来了,什么她妈的功臣啊。狗屁。
“老公,你今天焖的扁豆挺好吃啊。”萧晴胡噜胡噜地扒拉着碗里的饭和菜倒进嘴里,吃完一抹嘴,站起来,对姥姥林淑惠道:“奶,我去看会书,老公你刷碗吧。对了奶奶,我忘了给您拿出来了,刚刚路过稻香春我买了点你爱吃的那种蛋糕,一斤给不少呢,你早上要是不想做饭了,就吃块软的,再沏杯奶粉。对了奶粉还有吗,没了我再买去。”说着,萧晴就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包糕点递给老太太。
“有呢,有呢,你说我这老婆子老让你惦记着,还惦记着我没牙这个茬,还是俺小晴会疼人。比我自己的亲孙女都强。”老太太慈祥地拍拍萧晴的小手,笑的合不拢嘴。
“嗯,那得说是您老会疼人,人都是相互的,谁有我有福气啊,有个比我自己姥姥都疼我的奶奶,您才是我的福气,真的,奶。”萧晴在老人身边坐下,极其自然地倚靠在老太太身上,头在老人的身上蹭着,仰头看着林老太的眼睛又看了一眼罗北笙道:“奶,在您身边呆着特放松。不过您可别没事早上给我做吃的了,别回头再摔着了。啊,好吗。”萧晴眼圈立刻就红了,这是自然而然的并不是能装的出来的,她眼里仿佛全然没有苏箐这么个人似的,对罗北笙道:“老公,你待会儿上华子他们家的时候记得跟江伯伯要本新出的英文版的飘,我上次在他家看见的,就直接切过来,完了把我刚看完的那本《悲惨世界》给还回去,跟江伯伯说声谢了啊。”于是伸出手比了个再见的手势。
“奶,我碎觉去了啊!”萧晴重新站起来,晃悠着手倒退着出了屋子,回了自己屋子。
罗北笙不放心跟着走进来,从背后抱着她的腰,脑袋伏在她的脖颈处呢喃道:“怎么了宝宝,不高兴啦,我也是没有办法,这不还跟她合作着项目呢吗,我以后注意就行了。”
萧晴很嫌恶地掰开他的手,道:“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要复习了,马上要研究生考试了,别打搅我。”
“要不我一会就让她走,这项目我不做了,大不了,钱不赚了,我把钱给她退回去。”罗北笙道。随后摔门出去了。留下萧晴一个人在这里生闷气。就凭他这么说肯定是退不了的。投资方下了饵料,怎么可能这么快因为她一个小女子退掉呢。
不过罗北笙的确守信,晚上拿着自己的洗漱用具去了江华家。
第二天早上,萧晴起了个早,却发现苏箐早走了,她穿着小熊睡衣伸着懒腰走到大屋,指着旁边的单人床撇着嘴问姥姥:“奶,她呢,走了吗?”
“走了,走了。回头把那床单洗洗,那个香味给我熏的脑仁疼。”老太太拎起单人床上没有收拾的被褥,“咳咳”地咳了两声。又用另一只手扇了扇。皱了皱眉头。
萧晴皱着眉头闻了闻,还行啊,有股子奇特的香味,是雪松、薰衣草还是什么,还行吧,这个味道有点象她的那瓶“冥府之路”的味道,但又有点不同,萧晴有点特异功能在身上的,那就是吃过和闻过的味道,基本上过目不忘,甚至能闻出里面大体有什么东西。
于是她记住了那个香水的大体味道。
老太太拉了拉她的袖子道“晴晴,早上他回来,我认真地跟我家笙子谈了,还给了他一个巴掌,我跟他说,以后再不容许那个女人到我们家来了,她不是个好人,也让他注意和女人保持距离,你也是,别那么好心,奶奶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奶奶那他怎么说。”萧晴道。
“他说,他跟那女人只是合作关系。”老太林淑惠道。“哎,也是这个家和我这老婆子拖累你们了。”
“姥姥这跟您有啥关系啊,至于他跟那女人的关系,她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呗。”
萧晴在那时就在暗自思忖一个问题,这种没有营养的婚姻到底有没有必要继续下去。自己是不是一张移动饭票,是罗北笙用来扛过生活重担的另一个肩膀,只是那时她自己还寄希望于他的爱能够打败自己的那些推测,还在幻想自己单方面的默默付出能有什么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