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俞洲平,你是不是太高看你自己了? (第2/2页)
林宝芝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干燥的热烘烘的,心里莫名的羞耻,她居然做起了春梦,都怪俞洲平,她暗中骂了一声混蛋,不是他昨晚走的时候,非死乞白赖地要亲亲一下的话,虽然只是很轻的嘴唇碰触,她绝对是不会做这种梦的。
喝了口军用水壶里的冷水冲散脸上的烫意,她顾不上去洗漱和做早饭,先去中井看了一下自己的宝贝野草,尤其是那株鹿金藤,确认它无恙后她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把门打开,放黑猫出去觅食。
今天天气不错,云很高,林宝芝决定上午照旧,下午去打野猪的地方找找原料。冬天难得有好天气,等再过些天,天气更冷,估计又是连绵的大雪,雪天别说上山,连出门都困难。
也就一转眼,就到了中午,林宝芝在灶前忙乎时,大门响了。听到熟悉的叫门声,她脚步不自觉比平常要轻快,几乎是带着些雀跃去开的门。
“你怎么有空过来了?”林宝芝等俞洲平进去,随手掩上门,没关严实,白天人在家她会留一点门,让黑猫能自由地出入。
俞洲平抓起她的手,动作自然地放在嘴边香了一口,林宝芝反应过后马上把他甩开,动作有些猛,俞洲平惊了一下,眼尾迅速耷拉下来,几分委屈几分不满:“这也不可以吗?林宝芝,你怎能这么封建保守?”
林宝芝无语,她就慢了一步解释,这轻浮男自己就气上了,看,脸颊都气鼓了,无奈道:“我刚才在做饭,手没洗。”摊开双手上下翻转,还能看到几个黑点。
俞洲平眨眨眼,脸黑了,他是有点子洁癖在身的,什么也顾不上说,冲进屋子自己倒水漱了口,好几分钟过去,才缓和下嘴上那股不对劲。
林宝芝又好笑又好气,“让你以后乱亲。”亲的动作那么自然流畅,她都来不及反应。
这事怪不到林宝芝身上,总不能让人先洗手再去开门吧,那会,他估计又要嫌她动作慢了,但俞洲平也不想就这样算了,理不直气也壮道:“你应该提前一步阻止我的,或者干脆不要告诉我,你害得我现在嘴上不得劲,你得补偿我。”
“你想怎么补偿?”林宝芝转身把疙瘩汤盛出来,也不是就喜欢吃这个,而是这个做起来最简单,一个人的饭,自然是怎么简单怎么来。
俞洲平凑过去一看,失望道:“又是疙瘩汤啊!”
“又没让你吃,哦,你想吃我也没做你的份。”林宝芝泰然自若地把碗端到炕桌上放下。
俞洲平看她空出手来,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你要吻一下这里,才能消去那股不得劲。”
闹了半天,原来这厮是想讨吻。
“免谈。”林宝芝懒得理他,端起碗专注地吃饭,害她做春梦的事,她都没说什么,他又想耍流氓,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
俞洲平瞪了她许久,挤出了一句话,“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解风情?”他的唇,可是被许多人肖想的,他大方给她机会,她居然不感恩还嫌弃,真是岂有此理。
吃过饭刷好碗,林宝芝揉了一下犯困的眼睛,问:“你是有什么事要说吗?没有我要睡觉了。”
言外之意是没事赶紧滚,别打扰我睡觉!
俞洲平再次气得瞪眼,“睡觉难道比我还重要吗?你不要忘了,我是你新鲜出炉的对象。”
林宝芝给了他一个“你在说什么废话”的眼神,睡觉当然比对象更重要,睡觉能养精蓄锐,对象呢,对象只会一路往幼稚的路上退化。
俞洲平觉得林宝芝再这么气他下去,他好看的瑞凤眼要瞪成翻白的大铜铃了,实在是不甘心,趁她低头没有防备的瞬间,一手揽过她的肩膀,一手扶着她脑袋,对着她软热的唇咬了下去。
他没有什么接吻的经验,凭着本能一边用牙轻咬着,一边用舌头吮着,感觉到手下的身体逐渐软下来后,啃咬得更加卖力。
林宝芝心脏鼓噪得厉害,原想推开他的,也知道自己能做到,但察觉到青年不得章法的吻技后,心里在羞怯的同时升起了些愉悦,不是她一个人是新手,对方也是新手呢。
她放松了身体,闭上眼睛,任由他动作着,也才一会,青年好像摸出了门道,小心地开始撬她的齿关,林宝芝睁开眼睛,双手放在他胸膛上,推开了他,微喘着道:“你想超份额索取补偿吗?我这概不赊账。”
俞洲平喘得比她厉害些,脑袋一低,顺势搭在她脑袋上,声音沙哑了许多:“真小气。”
窗外阳光充足明亮,带得屋里的温度好似也是暖融融的,两人什么也没有做,就这么安静地靠了一会,俞洲平抬起头,说起正事:“徐团长让罗柏带信给我,说裴真真情绪崩溃,交代出的信息很少,一直嚷着要见我,问我能否去一趟军区,我同意了。”
“嗯,什么时候启程?”林宝芝平静地问,这不是很难想象到的事,俞洲平现在相当于裴真真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肯定会提出见面的。
“我找大队长开好了介绍信,晚一点就走,可能一去要好几天,你舍得我走?”俞洲平帮她挽了一下鬓角的乱发。
林宝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俞洲平,你是不是太高看你自己了?”不就是处了对象吗?她难道就离不开他一天几天了,真是笑话。
就知道她会这么说,俞洲平没恼,温柔地凝望她,很坦白道:“是我舍不得你。”才刚处上对象,他恨不得一天24小时和她黏在一起。
又是突然的煽情,林宝芝心里又软又不自在,叮嘱道:“小心点,注意安全。”
“有战士护送我过去,不用担心。”俞洲平不舍地抓住她的手,“你自己也是,割草敷衍一点,别让自己太累。”
林宝芝:“……”这人教唆她偷懒呢,觉悟去哪了?
过了会,俞洲平起身出门,走到门口,又紧急地转身,林宝芝正想问问他还要再啰嗦什么,青年严肃地和她对视:“你绝对不准再多养宠了,那只丑了吧唧的黑猫是我的极限。”
林宝芝无力地扶着额头:“知道了,知道了,你赶紧走。”这种吃醋劲头还是占有欲什么的,有必要那么重吗?
下午,林宝芝按计划去了打野猪的地方,一个人,她不敢疏忽大意,柴刀绳索等什么都带了去,回来时一篓草,两只野鸡,收获颇丰,唯独没有她心心念念的药剂原料。
野鸡她没吃,杀了后浸了盐刷了酱,挂在屋檐下等着风干成腊鸡。黑猫闻着味道在下面馋得喵喵喵直叫,圆眼睛炯炯有神地望着她,还卖萌地蹭了蹭她裤脚。林宝芝想了想,把从鸡肚子掏出来的鸡杂分了小半给它,剩下的,她自己做了吃,虽然介于厨艺水平有限,腥味都没完全去除,林宝芝仍吃得满足,她对吃的不挑。
黑猫同样吃了个满足,在中井的野草边盘旋了好一会,闻闻这个,嗅嗅那个,林宝芝生怕它撕咬,训斥了一声:“这是重要的东西,不能咬。”
晚点躺在炕上时,她忍不住想到了俞洲平,想他去到哪里了,事情进展顺利吗?
在她想着俞洲平时,俞洲平也在想她,想林宝芝这个不解风情不懂浪漫的人有没有在想他。他伸出舌尖舔了一下自己的唇角,回味着中午她软唇上不甜但意外让他着迷的滋味,计划着下次见面一定要深入腹地,把她吻得丢盔弃甲。
清水村离沈市几百公里,军区建在沈市的郊区,又多了大几十公里,开了近6个小时的车,一直到深夜才抵达。
徐兴国的警卫员出面接待他,把他安置在军区专接收军属等来访人员的招待所。他舟车劳顿,几乎是一沾床就睡着了,才感觉闭上眼睛没多久,就听到房间门被大力敲响。
“俞三少,出事了,裴真真中毒,正在抢救中,徐团让你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