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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这是什么见鬼的大型社死现场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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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

谢黎的手臂被巨力震的发麻,剑险些脱手,她以强势的力道硬生生扛住这一击。

《天地诀》的首篇《剑决篇》在生死激战中渐渐融会贯通,原本力有不逮的招式也变得得心应手。

谢黎心中一喜,改守为攻,剑气与刀气的碰撞在二人身后拉出两道数丈长的沟壑,前一秒还在摇旗呐喊的山贼被外泄的气机击中,一个个如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数丈远,撞在坚硬的山石壁上。

倒霉的瞬间就没了声息,幸运的也被撞的晕晕乎乎,留下半条命苟延残喘。

三当家便是那倒霉的,还未来的及看清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被撞飞了出去,不等爬起,又接连砸来三四个壮汉,他活生生给人当了肉垫,被砸得口吐污血,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二百来人,活下来的除了正在激战的大当家和谢黎,便是觉察到危险,跃上山崖躲过一劫的季皓。哦,还有一只猫,不过此时谁还会去在意一只猫的死活?

大当家被巨力震得五脏六腑似要位移,虎口崩裂出一道血线,他看了一眼四周,面色大变,死死盯着眼前的少年,厉声道:“你到底是谁?”

“你祖宗。”谢黎也不好受,全身好似被人痛扁了一顿,稍一动作,骨骼就会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她的天资哪怕被白煜提升到极致,可两人差距的是超过二十年的时间和经验。这个大当家绝对不是什么山贼。

她或许不慎闯入他人的布局,只是这又如何?谢黎自嘲的笑了笑,事到如今也唯有将错就错。

谢黎乘胜追击,将《剑诀》运用到极致,她目光如电,身形如风,全身气机爆发,全然不做保留。白煜说得对,温室里养出来的花,经不起狂风暴雨,想要像青竹那般“任凭风雨吹打,我自岿然不动”的境界,唯有在生死间领悟。

天色蓦然暗下来,山风卷起地上的残枝枯叶。一层一层无形的气浪,震得周遭的尘埃碎土通通往四围扩散。

白煜瞪大眼睛,季皓将拳头塞进嘴里,才遏制住尖声惊叫。

凶残,太凶残了!那些垂死挣扎的山贼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踏上去阎罗殿报到的路。

大当家面上阴沉的好似能拧出水。死死盯着眼前的少年,他究竟是何方人士?南齐何时出现这么个人物?为何从没有听到过一丝风声?

现状容不得多想,错身而过的分秒,刀与剑同时往后突刺,精准地对撞,火花带闪电,两道身影在看不见的刀剑旋涡中乱旋。

谢黎身上被划开一道道口子,暴露在外的肌肤流淌着鲜红的血痕,仅仅几息便洇湿了布料。

她感觉不到痛似的,全身心沉浸在对决中。

大当家被逼的节节后退,无奈之下只能拿出保命手段。他精准地撞开锋芒,脚下画圆,旋转身体带动大力,猛地朝谢黎的脖颈砍去。

剑身压下横劈,谢黎反应极快,一脚狠踹致命弱点。大当家险而又险避开,手臂上中了一剑,差点砍断半截臂膀。

他拄着环首刀凭本能抵挡,呼吸紊乱,谢黎越打越顺手,然而就在战斗成一面倒之际,她的攻击突然有一瞬间停顿,好似懵了一下,大当家抓住这一瞬间,立即返攻。

这小子也不知怎么回事,刚才手段频出,这会儿身上都是破绽。

大当家裂开嘴,笑容宛如恶鬼,好似已经看到对方的下场。

就在这时,他触电似的一顿,身子踉跄几下,缓缓低下头,一把短剑从背后直插入胸膛。他转过头,就见那病秧子二当家还维持着投掷的手势。

“你,咳咳,为什么?”没等问出为何背叛,大当家扑通一声倒下,步上喽啰的后尘。

“谢三,你特么的,脑子里装的是水吗?”

季皓被吓得魂飞魄散,这会儿还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酒醒后的谢黎,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特别是胸口,好似有海浪在翻涌,她再也忍不住。

“呕!”

天籁之声响彻寂静的山谷。等舒爽完,谢某人想起自己都干了什么,不期然的自闭了。

至于季皓,同样自闭了。

白煜看不过眼,捂住口鼻,瞄了一声道:“你不嫌臭吗?往右转个弯有条小溪,还不快去洗洗。”

谢黎木然的看它一眼,木然地起身,一刻钟后,坐在溪流边的石头上,捂住头,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苍天啊,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这么丢人过。谢黎的心中已经逆流成河,令她社死的是,那个被她吐了一身的病秧子二当家还是熟人,难怪觉得面熟。

我为什么这么倒霉?

我为什么这么倒霉?

季皓在心里的呐喊,恶狠狠剐了谢黎一眼,把外裳团吧团吧丢了,然后坐在一旁生闷气。

“喂,你酒醒了没?”过了小半个时辰,在心中默念100遍,不跟女人计较的季二郎小心翼翼挪过来,没好气道:“不是我说,你这酒量也太差了,我以为以你的脾气会躲在家偷练。别人好歹有点进步,怎么就你不进反退,光闻到都能醉酒?”

“没醒,没练,不知道,再瞎逼逼别怪我杀人灭口。”

听她这么说,季皓反而放心了,嗯,这口吻是谢三没错。

他大大咧咧的坐在对首,撑着下巴笑道:“谢三,看不出来你剑术那么好!不过你家以武起势,不说谢司马,就你那两位兄长也很能打。”他踢了踢谢黎,嘿嘿笑道:“家学渊源啊,平时装的好,我都没瞧出来。咳咳,你说谢芳那个扶风弱柳的模样会不会也是装的?”

谢黎白他一眼:“你可以去试试?”

“别别,我跟她八字犯冲,你又不是不知。”他一脸牙疼的模样:“不是我说,你那堂伯母不知怎么想的,谢芳怎么说也是西府谢氏嫡女,正经东西不学,偏去学什么歌舞,不知道的还以为养瘦马呢。”他捧着心口,学谢芳娇滴滴的口吻:“诸位郎君好,芳儿这厢有礼。”

谢黎噗嗤一声笑出来,捡了一颗石子丢过去:“你闭嘴,她好歹是我堂姐。”

“得了吧,你俩关系整个金陵谁不知道?瘦马这话还是你跟我说的。”他嗤笑一声,鞠了一捧水净面。那时他多单纯啊,傻乎乎去问父亲瘦马是不是被饿瘦的马?结果可想而知,被狠狠训斥一顿,罚跪三天祠堂。

谢黎哑然,摸摸鼻子,僵硬的转移话题:“你为什么会在这儿,对了,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她出门前特地做过伪装,望着水中倒印出来的容貌,拧了拧眉,真有这么蹩脚?

季皓甩掉手上的水渍,往后一靠,笑道:“别人易容都把自个儿往丑里画,再不济也得把脸抹黑。你只是加粗眉型,换身衣服,活脱脱一个俊俏小郎君。对你稍有些了解的都能认出来好不好。我劝你以后别瞎折腾,这易容啊就跟小娘子的妆容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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