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暗中 (第2/2页)
“嗯,下官都听五皇子安排。”贺南泓配合着湛槿初说道。
“你俩等等!要走了也不让我们来送送!还是不是好兄弟!”宣润策马带着秦睦从后面赶上来,秦睦向两人喊道。
“有什么可送的,左不过就是去巡察一趟,三五月便能回。”湛槿初让车夫停下了马车,看秦睦他们过来了说道。
“三五月还不算长吗?朝中就我一个人,我都怕被那些人针对没人护。”秦睦下了马,到了湛槿初马车旁悄悄说道。他们都走了,今日早朝贺南辰和平定侯也都没去,宣润又还在停职期间,就他一人去上朝,孤单得很。
第二节
“锦安快恢复官职了,等侯爷和贺二哥那边把那西林堂的那铺子掌柜审出东西来。”湛槿初下了马车,到秦睦跟前与他咬耳朵。
马上的贺南泓与宣润对视了一眼,又齐齐看向了马车旁的两人。贺南泓看两人脸都快贴一起了,皱了皱好看的眉,想出声打断他们。
“真的吗?!”秦睦一听宣润马上可以官复原职了,一脸惊喜。
“嗯,再等等,你别急。大理寺还有那么多案子等着锦安回去主持大局呢。”湛槿初笑着拍了拍秦睦的背说道。
“殿下,我们出发吧,时辰差不多了。”贺南泓开口打断两人的话。
湛槿初和秦睦抬头看向了贺南泓,不知道他为何如此急切。湛槿初又看了一眼周围,回道:“好。那我们便先走了,你和锦安好好的。”
“一路平安,多保重!”宣润看了看两人,一脸严肃的说道。这宫门周围,不知道隐藏了多少人在看着,烨白他们这一路,不会那么顺利。
“好。”贺南泓看到宣润给自己的眼神,知道他想说什么,回了一个让他安心的眼神。
“我们走了。”湛槿初又假装不经意看了看四周,看向宣润和已经走到宣润旁边的秦睦说道。说完,他便上了马车,坐好后掀开帷裳给两人挥手。
“走了。”贺南泓也给他两说了句话,然后给南下的一行侍卫发号施令:“出发!”
看着他们出了城越走越远,宣润开口对马下的秦睦说:“我们也回吧,我不能出来太久。”
秦睦又看了看那车队的背影,翻身上了他的马,两人便回了城。
大树遮掩着的城墙上,凉风习习吹过,树叶随风而动。阳光透过树叶照射在城楼上,树影斑驳,忽明忽暗。昨日与湛槿初说了不能去送他的明德帝站在那树影处,眺望着那远去的背影,一言不发。脸上片片树影,看不出他的神情。
福喜弓着腰从一旁走过来说道:“皇上,五皇子走远了,咱们该回宫了。”皇上今儿个早早地便下了朝,带着人悄悄出了宫。隐藏在这城墙上很久就为了目送五皇子出城。他昨日便知道皇上与五皇子说不能来送是嘴硬心软,他是不想让五皇子知道皇上会来送他。唉,皇上对五皇子,一直便是这般慈父心肠,令人羡慕得很。
“走吧。”明德帝收回了眼神,带着福喜又悄悄回了宫,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右相府书房,眼看南下的一行人走了之后,刚刚隐藏在宫门口的一人回来禀报消息。
“禀主子,五皇子和泓将军他们已经出城了,往芩实方向去了。据探查到的消息来说,他们应是从芩实一路南下。”那侍卫跪在地上给右相说道,说完奉上了一份路线图。
“那便是一路向南而去。拿舆图来!”杨明佑接过那纸张,吩咐外面的小厮道。
小厮很快送来了舆图,把其展开铺在书案上便退了出去。
“一路向南。若是这样走,这过了这些州府便会经过这风雁岭。哼,这个地方四处都是高山丛林,土匪猖狂。这经过这的过路之人经常会被打杀抢掠,就要看他们运气好不好了。”杨明佑指着舆图对着路线看了一遍,冷笑一声。
“那我们,要去添一把火吗?”黑衣人阴沉着眼神说道。
“我们便埋伏在这风雁岭前后,等他们快到了便去引那些土匪出来。到时候三次袭击连上,他们的人纵使武功再高强,也受不了这车轮战。湛槿初、贺南泓!这一次必要让你们有去无回!”杨明佑吩咐道。湛槿初在,他的侄儿湛槿宁便不能名正言顺的登上皇位,之前没能除掉他是他心头的一道疤,是时候除去这疤了。
而这贺南泓,与整个平定侯府一样,都是湛槿初的拥护者。一群莽夫,还能得到那么多民心,除掉最好。
“派一些人,一直远远地跟着他们,以免出现什么岔子。他们在州府查证时,让我们的人多去阻拦一二,让他们这一趟,时间拉得久些。”杨明佑平日慈祥温和的脸变得阴狠丑陋,口里说着阴冷的话。
“是,属下明白。”黑衣人听完后退了下去。
杨明佑独自又看了下舆图,让小厮进来收走后,到了书案坐下,拿出了信纸,写下了两封信。他写完后,叫来了隐藏自暗处的人,交给了他,让他送了出去。
“哼,大荆,只能落在我的手里。”杨明佑冷哼一声,阴鸷的眼神看向那皇宫的方向缓缓说道。
左相府,柳家人一起坐在前厅喝着昨日柳祺从湛槿初那带回的茶。左相柳昌源细细品了一口,眯上了眼道:“好茶,槿初这茶好。甘醇润口,口齿生津!”
“祖父,您不是喝过吗?这就是之前中秋烨白表弟送来的那种。”柳祺无语地开口问道。
“那又如何,他那有专门的容器,保存起来确实要比在我们府上保存的要好些。”柳昌源说着给了自家外孙一个白眼。
“父亲说的没错,槿初的茶喝起来就是比其他的茶好喝些。”柳祺父亲柳荣檀接了老父的话,夸赞道。
“祺儿不会喝便少喝些,白白浪费了这好茶。”二叔柳荣尧直接就怼了侄儿柳祺。
“我要是不找烨白要,你们还喝不上呢!还说我做得不对,你们这不是喝的挺好的吗。”柳祺反抗到。
“槿初送是他送,你怎么能张口问他要呢!他自己能喝到多少?唉,这孩子在宫里,从小不知道受了多少苦,这东西除去送礼送出去的,到他手里能有多少?”柳昌源又给柳祺叨叨了一遍。
“我看他过的挺好的,皇上也宠他,给他的东西应该不少。”柳祺轻轻反驳道。
“他也就只能靠皇上,还能靠谁?其他皇子公主都有自己的母妃和外家支持着,他没有。唉,也不知道咱们当初的决定到底对不对。”柳荣尧说着叹了口气,放下了茶盏看向了父亲和大哥。
“只有这样,他才能有能力独自在那皇宫活下去。要是我们一直干预,反而锻炼不了那孩子。别说了,去打听的侍卫快回来了吧?”柳荣檀看了眼柳荣尧和一脸沉思的老父,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