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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一边骂黄婶臭婆娘,一边流着泪带自已和大武哥逃命。
荆棘枝丫刮得脸生疼,可她愣是一声都没吭。
最后阿娘也做了和黄婶一样的选择,只剩下大武哥和自已。
伤了脚的大武哥很艰难地把她送到了这座弃婴塔。
“小七妹,你在塔里等,叔伯们快要从渡口回来了,我得通知他们,不然……”
不然就是毫无防备的羊入虎口。
可是大武哥的脚走不了了,自已把他藏在弃婴塔里,摸黑去了哭泣岭渡口。
那晚始终没有月亮。
月亮不出来,不是不忍心看到这场屠杀,而是为了给屠杀提供掩护。
叔伯们比村里的妇孺们死得都早,哭泣岭渡口的河里都是血。
她就泡在满河的血里,看着阿爹的、二叔的、四叔黄叔李叔小叔们的尸体……
他们一个摞一个像垃圾般毫无尊严的被叠在那里。
有个用黑巾遮面的人骑着大马,马蹄在她的头顶踏过。
“废物,若不是你拍花门办事不力,何须我带人千里奔袭而来?”声音低沉的男人呵斥道,“小阿妹拍走了吧?”
“梅氏出手了,您知道他活人造畜从无失手。”有另一个男人在答话,用很谦卑的语气。
她继续泡在血河里,看着屠村的人一队又一队的从山林里穿梭而出。
“老大,只留了村长一个活口,村民的数量比册子里的只有多没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