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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窖口透进来的曙光,他看见了蹲在窖子一角的银子。这个已经变得消瘦的女人对他的来到并没表现出意外,她抬起那副让铁头多年来每当忆起就怦然心动的眉眼定定地看着他。
铁头不敢与她对视,将目光移向了别处。这时他才发现,窖子里没有那个小崽子宁可玉。他便问:“你儿呢?”
银子说:“自已爬出去了。”
“去了哪?”
“不知道。”
铁头对这话相信。他便感到了一丝着急。他猜想,还乡团一进村,那几个守窖子的女民兵便都跑掉了,因而便出现了宁可玉的这种逃亡。但他又对银子的没有出逃感到奇怪。便问:“你怎么没走?”
银子苦笑了一下:“我走?我往哪里走?”
铁头想了想也是。沉默片刻,他便试试探探地开口了:“银子,我老婆叫宁可金杀了。”
银子听了这话,低下头去一声不吭。
铁头瞅着银子,鼓鼓劲,将他心里的话说了出来:“银子,往后你跟着我吧。”
银子突然抬起头,大瞪着两眼去瞅眼前的这个男人。
铁头又说:“这些年来,我一直想着你。你跟了我吧。”
银子摇了摇头说:“不行。”
铁头急急问:“为啥不行?”
银子说:“俺不能跟两个男人。”
“为啥不能?”
“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