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谎言与抉择 (第2/2页)

教授：“意识手术，不同于在精密仪器和专业人士协助下进行的更换机体操作。”

教授：“在战场上使用意识手术，将意识海从机体中剥离，是一项危险而复杂的技术，甚至会造成记忆数据的丢失。”

教授：“而意识回传标榜得是什么？”

教授：“濒临死亡时一键启动，仅仅支付一点对意识海偏移的代价就能将构造体意识安全回传至空中花园。”

教授：“这么简单就能达到意识手术同等效果的话，人类为什么还要继续专研意识海的奥秘，以提高意识手术的成功率呢。”

教授：“意识回传······从一开始就是哄骗构造体而设置的帽子戏法罢了。”

“住口。”

“也许这都是我们的权限不足，无法知道高层的用意而已······”

万事：“不对······科学理事会，军方，议会高层，他们一定有着不能随便给我们分享的手段，以此来让意识回传成为可能······”

教授：“看看这份数据吧。”

万事：“这是·······”

教授：“启用了意识回传的构造体名单，还记录着启用后短暂的数据流向。”

万事：‘怎么可能······这上面所有的意识都······’

教授：“你没有看错，都被引向了一片虚无，感知不到外在的事物，就像是按下了电脑的关机一般。”

教授：“他们以为自己的意识得到了解脱，终有一天会有人从外界按下他们的开机按钮。”

教授：“但真相使他们的意识从未脱离过现实，连同着沉睡的机体一起，被战争粉碎。”

······

万事：“构造体和人类一样能感受到疼痛，所以早点帮他们摆脱折磨，不就是医生的职责吗？”

······

“这不是真的。”

“教授，你告诉我啊，这只是你拙劣的玩笑，否则的话，我······”

······

万事：“·······”

万事：‘如果这是谎言的话，为什么你还要告诉我。’

万事：“你就不怕我向构造体们揭露真相吗？”

教授：“你会吗？”

万事：“我······”

教授：“你不会的。”

······

“住口啊。”

······

教授：“是让他们沉沦谎言满怀希望地踏上战场，还是让他们知道真相面对残酷现实，痛苦地迎接毁灭。”

教授：“你会如何选择，早就通过你救助构造体时的表情得到了答案。”

教授：“就像过去我做出的选择一样······”

······

“给我······住口·····”

“······我要如何回应你这沉重的信任······”

······

万事：“真是自私啊。”

教授：“自私吗······也许吧······”

教授：“大概我也只是一个无法在独自支撑下去的丑角，想要寻找一个倾诉的对象也说不定。”

教授：“血淋淋的现实不会因为个人为改变，有太多的因素迫使科室不得不妥协与谎言之下，这大概就是我这种人名为懦弱的原罪。”

······

“给我住口啊。”

双手因为激动而紧握，感受着鲜血从手掌渗出的温润触感。

想要质疑，想要斥责，想要摆脱过去的冲动涌上心头。

慢慢举起双手想要做些什么，但是抬头看到的却是教授悲伤与憔悴的面容。

原来那个曾经引领自己走入生命之星的教授，不知不觉间也已经衰老成这般模样。

举起的手最后只得置于自己的胸前。

······

万事：“······”

万事：“这不是继续欺骗构造体的借口。”

教授：“告诉你真像不是为了强迫你，我······很期待你能找到不一样的答案······”

万事：“我······绝不要和你一样，顶着救治的名义说谎。”

万事用力将生命之星的名牌扯下，丢在了教授的办公桌上，不愿让自己的视线再次与教授相触，只想着尽快离开这片令人窒息的空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