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部落 (第2/2页)
说着文千古指着举剑之人。
“不,不是第一个,是后面这个。”
“为什么?”
“有一些我其实也不确定,这上面的事,并非在《猎神手记》上都能印证。但是这三件事,我是清楚知道的。”
风占英的手指在了地图上。
“这个众人围猎怪物,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前不久,西岭人围杀万兽王,我当时已知情他们的动向,不过路上被阻挠,所以没有亲眼见到,不过从事后的现场来看,应该比你画得还要惨烈。至于那断成两截的鸟,我可以确定,那就是凤凰神鸟。事实上,前不久,是我带领族人前去截杀的凤凰,所去之人几乎全军覆没,包括驯兽守望者和机巧守望者,只有我、小六和灵儿活着逃了回来。”
“占英,你说三件事,那第三件呢?”
“这件事,我也只是听老族长提起过,就连族长也没亲历过。”风占英指着那举剑之人,“这人,就是两百年前,威震北原的南境大首领叶华。而那把剑,就是传说中的神器,天雷剑。曾经,我一直以为,那把神器,是世人对杀戮兵器的畏惧而以讹传讹,但是,就在几天前,我亲眼见证了那把神器的威力。”
“你是说天雷剑?”
风占英点了点头。
“对,就是天雷剑。我曾经怀疑它的真实性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叶华以凡人之躯,铸就了神之兵器,这一点本身就让人不可思议。上千年之前,灵神凋亡,哪怕半神也难觅踪迹。能铸神器者,绝非一般灵能者可为。叶华铸剑这件事,兴许是出自英雄歌颂,过分夸大,可是天雷剑,却是实实在在的可怕。”
“那你是怎么见到的?”
“止戮山,一夫关,几天前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长乐国王君,就是你那位师兄,手执天雷剑,大破了一夫关。从此以后,止戮山再无关隘。”
“什么?师兄掌控了天雷剑?”文千古听到这里心中喜忧参半。
“对,你知道这个事情的严重性。不过话说回来,两百多年前,叶华手执天雷剑,带领南境军民震慑了北原,换来了两百余年的和平。如今,天雷剑再次现世,却出现在了长乐国王君手里。按你所话,这两人极其相像,那到底说,这二人有着血脉传承关系呢,还是说,只是两人的使命相同?”
“使命相同,是最平常的逻辑,不过,书中明确有提,两人不只是使命相同,相貌还相近。”
“这世间,长相相似,也并非稀奇吧,更何况,他们同是南境之人,世代多了,兴许多少就沾上些血脉也说不定。”
“占英你有所不知,南境虽名义上大同,但四国分邦,却有着实质的血缘根基的。如果往上追溯数千年,可以来自三个种族。现在看,应该就是当初的南境三州的原民。只是在一千年前,其中的两州开始通婚,从而诞生了新民,现在的长乐国人,就是那些新民的后裔。他们为传统世俗所不容,所以迁居新土,开宗立脉。原本两州的人丁很是兴旺,可是通婚带来的诸多好处,让两州之人对新土充满了向往,纷纷脱离了母族,去了新民之地。直到后来,新民之地自成一族,从原来两州各自割走一部分领地,成为了现在的长乐国,原有的两州成了现在的长安国和长宁国,而长永国,始终卓然于世,少有牵扯。”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他们两位存在血缘关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了。那这事就诸多神奇了,不同种族,多少总会有明显的相貌差异的。”
“这一点,只怕我们是猜不透背后缘由了。”
“而且现在也揣摩不出有什么影响,姑且再看看吧。对了,千古,按说南境三州,原有三位灵神,那就是说应有三位大祭司,怎么后来只剩下一位了?”
“你指的是圣君吧?”
“对。”
“这一点,我也不是很清楚,据我太祖所说,当年,南境在与北原混战之时,各州文献多有焚毁,以至于出现了一段史实空白,哪怕后来,我太祖走访民间,也所获甚少,据说当年混战,各州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老一辈的人,经受不住,早已离世,剩下的年轻一辈,许多事,根本就毫不知情。”
“这样啊。”
“占英,如你所说,如果书中所言不虚的话,接下来,将是我师兄……长乐国王君带领军民抗击北原?”
“只怕不只是北原……千古,这个后面,画的是水,这是为何?”
“这一点,我也尚未了然,事实上,不只是这里,之前每隔一些事件之后,总会有这样的奇怪的图案。你看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这些书中有提,可并未做出解释。”
“那这里就到头了?”风占英指着最后那处水的图案。
“书中也只是到这儿,并不清楚是没有了,还是说笔者因为别的原因,没再写下去。”
“又或者,他的预知能力,只能到这儿?”
“对了,占英,你不是说他们的预知能力也很有限吗?为何这第三卷看上去只怕几千年之久……”
“未必都是预知而来,不过,哪怕是后面部分,只怕时间也相当之久了。”
“难不成,他们之中,有能力超群之人?”
“很难说,他们讲话,从来都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让你猜半天。所以也可能真有这样的奇人,又或许,有别人相助,也未尝可知。”
“占英,你说的……”
文千古正要追问,风小六从外面冲了进来。
“不好了,有人闯进来了。”
“怎么了?”风占英急忙迎了上去。
“值守的兄弟在巡视时,突然发现正院站着一个蒙面之人。所有的人,都围了过去,准备围剿。”
“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不知道,他就像凭空出现在那儿一样,没人见到他到底是怎么进的部落,也没人知道他是谁。只见他蒙着面,背上背着一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