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离去 (第2/2页)

“王君，可有不妥？”王君侍寝的妃子凑了上来。

“你们南境又要遭殃咯。”

“怎么，又要用兵？”

“这次，事大了。南境、北原，总有一个要亡。若他事成，只怕你就没娘家咯。”

“没就没呗，说我是和亲来的，实际不就是件礼物吗？他们又哪再管过我死活。你们每次用兵，掳来那么多女子，他们几时想过前来解救了？况且，哪个过的比在那边差了？王君宠爱于我，掳来的姐妹得到的厚待，甚至远在本地女子之上。”

“这么点儿恩宠你就叛变了？”

“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虽是女子，也认得这个道理。既然能好好活下去，为何要跟自己过不去，抱守着那些刻板无情的名节，搏个虚伪的名声呢。”

“通透，没有枉费我的一片心意。”

“对了，说到这里，我倒是好奇，每次出兵，为何总要掳来年轻女子？而且还好生待着？”王妃故意掐了王君一下。

“这事啊，你问对人了。整个北原，只有历代王君知晓。不过嘛，今天我可以破例跟你透露点儿皮毛。”

“王君小家子气，要说就明言，还一点儿皮毛？”

“爱妃别生气，此事关乎重大，自然慎重。我且问你，南境和北原之人，可有什么不同？”

“五官相貌，并无明显不同。”

“那与东泽之人呢？”

“从未见过，并不知晓。”

王君微微一笑，“古时，北原、东泽和南境之人，起源并不相同，相貌虽都神似，但体魄却暗藏差异。其中，生命力最羸弱的，是我们北原，而最能繁衍宗族的，是你们南境。两百年前，当时的大祭司，知晓了些什么，他给当时的王君留了一个谋略后，就远走东泽，再也没有回来。这个谋略就是，若想逆改宗族命运，就要和南境或者东泽女子生养子嗣。看看现在，真如他所言，我北原人丁兴旺，已非过往历代可比。”

“这又是何道理？”

“这其中的奥秘我也不甚了解，只是从先王那里知晓了这些，也坚定地执行下去了。”

“原来如此。”

“怎么，爱妃一直以为我们北原男人好色，才行此强掳之事？”

“只怕都这么想吧，在南境，女人都闻之色变，怕得要死。”

“唉，原来被误解地这么深，不过只能忍辱负重了。”北原王君看上去故作委屈。

“什么误解，你们强撸女子，难道就是仁义之举了？只是为了你们宗族的繁衍……”

“爱妃，此事切不可外传啊。”

“这又怎么了，传出去不是还可以替你洗白一下吗？没准还有南境女子听闻前来投怀送抱呢。”

“万万不可，切记，切记，莫要胡闹。祖宗社稷之事，不可惹起任何非议。”

“难得啊，你还这么牵挂社稷。”

“爱妃可是小瞧我了。可听过大智若愚？谓之我也。你看这大祭司嚣张的很，可行事不义，物极必反，他这次南下用兵，恐怕会重蹈覆辙。所以，我留了个后手。”

“什么后手？”

“一旦他们踏过一夫关，我便会将收编来的守关将士重新派驻过去。你可别小看了这些人。这么些年了，止戮山十八边关，固若金汤，都是他们之功。若事成，自然不用他们出力，若事不成，到时大门一关，想必也可以高枕无忧，没有亡国之患。”

“王君好心计啊。”

“唉~~，这是大智。”王君嘴角得意地挑了起来。

玉衡失落地回到了营地，那里，如影的手下已经等候多时了。

“拜见王君。”

“怎么就你一人？”

“回禀王君，文公子，失踪了。如影大人正在搜寻，特遣属下回来通报。”

“什么？失踪了？到底怎么回事？被人袭击了？”

“我们已经寻到那个山洞，文公子临摹了那里的岩画，本来已经返程，离这里只差半日的路程，就在今晨，我们醒来，发现文公子不见了，到处都找不到。后来，我们被一支笔误导，去了别处，如影大人察觉不对，识破了那个诡计，返回扎营之处，发现了被人精心设计的密道，文公子该是被人抓走的。此刻如影大人正带人循着密道追了过去。想必很快就能救回文公子。”

“千古随身所带之物呢？”

“也一并不见了。”

玉衡心中疑惑，“难道是西岭人？”

“如影大人推测并非西岭人所为，不然不可能只对文公子下手。有可能是有人早已盯上了这次西岭之行，别有意图。”

“如影想的在理，现在有人保持联络吗？”

“畅通无阻。”

“干得好。”

话音刚落，一侍卫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

“禀报王君，随行大人派人前来告急。”

“快传。”

玉衡暗道不好，来人是随行的贴身随从。

“王君，大事不好，北原又出兵南下了。”

“什么？”玉衡的心猛地凉了下来，上次的国难还历历在目。“现在什么情况，一个字也不要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