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就擒 (第2/2页)

“你又想怎样？”

“你只需享受这个过程就行了，苦恼都是因为知道得太多。”

“哼，既然这样，刚才你为什么不直接动手？趁人之危这种事，在你眼里，听上去并不丢人。”

“我当然需要你活着，只有这样，你才能指引我，找到霸道灵力的所在。”

“休想。”

“那就由不得你了。”

“哼，实话告诉你，就连我也不得其法，你就别指望我……”

还未等林曦说完，暗黑原灵打断了他的话，他看上去脸上颇为得意。

“我知道，我知道你没那个能耐。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这股力量，只有在我这里，才能如鱼得水，发挥出它最大的威力。”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这个嘛，实不相瞒，在你出生之前，或者说，在你父母认识之前。”

“你……你知道我的父母？你怎会知道……”

“我不只知道，你的这条命，还是我给的。”

“你胡说，你又不是我的父亲。”

“本来可以是，”暗黑原灵看上去有些愤怒，“她们一个个的都嫌弃我，都讨厌我，说我贼眉鼠眼，说我心机叵测。哼，既然如此，那我别怪我了。”

“你做了什么？”

“当然是好事了，”暗黑原灵皮笑肉不笑地盯着林曦，“是我，促成了你父母的姻缘。如果不是我，三境九州的诸位灵神，又怎会愿意去到南海离岛，与那外神相通？所以，是我，给了你这条命，没错吧。”

“哼，结灵株的种子，也是你偷的吧！虽然没见过你真身的模样，想必我看到的那个，就是你。”

“这种小事，不提也罢。”

“你大费周章，就为了那一粒种子？”

“自然不是，意外之喜罢了。”

“那你究竟有何图谋？”

“这时候了，告诉你也无妨。这个纪元，已经到了接受审判的时候。对于这世间的生灵而言，这会是一场灭顶之灾，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很多次。新纪元永远是在旧纪元的坟场之上建立起来的，我们都是灾难的遗产。但是，审判者的意志，可以改变这一切，让旧纪元焕发新生，得以延续。”说到这里，暗黑原灵停了下来，看向了林曦，“不必猜，你就是那审判者。这就是我所图之事。是我，促成了审判者，也就是你，的降世。”

“你怎会知道‘我’，就是那个审判者？”林曦有些心慌，毕竟，这个名字，只有万兽王知道，就连离离都不为所知。现在听上去，暗黑原灵对这个身份知根知底。

“这是个好问题。”暗黑原灵越发地得意。“事实上，一开始，我并不觉得是你。无论哪个纪元，若是审判者出现，必是灵神之间的结合。在我们这个纪元，灵神若要结合，只有同那南海离岛的暗夜原灵。我倾心于她，甚至把我的心意都和盘托出，可她偏偏不领情，反倒对那南境气灵动了心思。她这婆娘，城府远比我深。比起我毫不掩饰的秉性来，她的虚伪更让我觉得不齿。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他们。只可惜，天不作美，偏偏，那南境气灵，也就是你的父亲，竟然看上了一个小小的侍女。然后……哈哈哈，真是有趣。”

“不许你这般言语说我母亲。”

“好好，我不招惹你。话说那婆娘，我是指那暗夜原灵，她竟然伙同南境气灵，毁我躯体，将我灵身封入了那东方大泽的无尽深渊，为防我逃出，还唤出天雷龙，编织了天雷大阵，哼，何其狠毒。好在，天道轮回，她和那南境气灵，都献祭了那曜日黑眼。”

“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没有说清楚。”

“别急，马上就到位了。原本我并不知晓你的存在，你母亲把你保护得很好。当时我还很好奇，曜日黑眼既已出现，那伴生灵童，会是谁呢？九大灵神之中，暗夜原灵只对南境上位气灵颇为中意，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如此这般，那岂不是就没有那伴生灵童了？这不可能，一定是被那婆娘给藏了起来。后来，我被封印，难有建树，只能蛰伏等待。直到后来，天雷大阵被侵袭，我才得到机会，分出了一块灵身重回世间。就是你现在看到的我。起初，我只能四处躲避，担心那婆娘追杀于我，万万没想到，当年他们两位，将我封印之后，竟然不惜性命，合力封印了曜日黑眼，自那之后，这世间十大灵神，就只剩下北原的那位小弟了，可恨的是，他太过平庸，难以镇住世人，这才让诸神信仰陨落，人类敬威之心荡然无存。自那之后，我决定东山再起，继续我未竟的事业。东泽之人去了海中海，整个东泽都成了无主之地，这真是天助我也。我种下了那颗种子，重新有了衷心于我的军队。当然，我并没有放弃寻找伴生灵童，我的那位小弟，这时候倒帮了我大忙。我真是有先见之明，当年没有拿下他，竟会在数百年后，派上用场。这可能也是他存在这世上的意义。从他口中，我得知了女夜神的存在，只不过，他资质太过平庸，不知她的身世，还得我亲自出马。终于，在没有被她发现的情况下，我知道了她的身世。原来，当年，那婆娘贼心不死，用最后一点力气，融合了南境气灵之力，有了一个结合体，也就是后来的女夜神。而且，我也知道了她的身份，她是信使，我的死对头。她确实有资格成为我的对手，在有些方面，她甚至远在我之上。好在后来，她莫名地去了，想必被人类情毒所害，她这样的女子，竟然也会女儿情长，真是可惜。本来，她可以成为我唯一的对手。既然她是信使，那就是说，审判者另有其人。这下，失去了所有线索，再找寻就如同大海捞针了。不过，好在，还是被我找到了。”

“什么时候？”

“就在你引出了天雷龙之后，你的灵身觉醒了。就算相隔千里，再小的灵场波动，我都能感应的到。”

“这世间驭灵者并不在少数，为了就认定是我？”

“这就是为什么我是灵神，而他们只能是凡人。”

“既然认定是我，为何不早动手？”

“不是时候，你需要历练，需要将你体内的霸道灵力唤醒。”

“所以，是你一直在算计我？”

“别说的那么难听，是历练。”

“北原那位前辈，是你的人？”

“他？呵，他只是个胆小懦弱的人，而且还自以为是，以为可以培养你来对付我。”

“你怎么折磨我，都无所谓。但你为什么要设计害青凌？”

“青凌？你是指那个痴情的凡人女子？我并没有害她，我哪里害她了？是你，害死了她。我又没出手。”

“你这卑鄙无耻之徒！”

林曦恨不得冲上去杀了暗黑原灵，但是奈何自己被捆绑着，任凭怎么挣扎也难动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