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钱财确实是身外之物,至今都在别人的口袋里 (第2/2页)
“所以那个人飞升了吗?”云辞问道,语气平淡,并不惊讶三娘之前说的话,“他能将无垠海分割成一个独立的世界,想必能力一定很强吧。”
“是啊。”三娘被勾起回忆,“那人很厉害。在我进入无垠海之前,他就已经快要成功了。”
众人已经下了船。
之前看起来透明的羽带走近了才看清它们的面目。
如玉石一般,里面透着燃烧的火和飘动的冰霜,之前看到的红蓝两色,正是火和冰发出的光。
而凶兽残肢存留的戾气正是冰与火的源头,这两条长阶,每往上走一步就代表着被凶气污染的程度更重。
长阶通往高处看不到尽头。
三娘的语气也似乎满是疲惫:“他也是个无情道,可是你的无情道,不一样。”
云辞微微偏头,听得三娘继续道:“他的道义是真的无情,妄图碰热他那块冰做的心是我最大的错误。”
“你没必要这样说自己。”其他人在选走哪一边,云辞转头对着三娘道,“喜欢一个人不是你的错,喜欢错了人也不是一件让人愧疚的事。所以你没必要纠结过往。”
三娘沉默,良久才道:“你说的对......果然,你和他不一样。”
温吟知他们耳朵听着云辞和三娘的对话,一边讨论选冰还是火。
“这两条路有什么区别吗?”季朋抬手左右点了两下,“难道一边越往后走越像过火海,另一边则相反?”
习星渊蹲下身拿手中的折扇点了点玉阶:“说不定。”
两边结界都一样,除了玉阶下的颜色不一样以外,看不出区别。
有首席在,公良玉明溪他们明显不打算自己做决定。
沈鸳和宁屿川则在纠结要不要蒙眼。
“男人就要果断些,到底要怎样你快点决定。”沈鸳叉着腰一手拿着刚撕下来的袖口,“要么吓晕在梯子上面,要么我把你打晕。”
宁屿川抬头看了一眼玉阶,原本就打颤的腿更抖了:“还是不蒙了吧,好像看不见更吓人。”
话是这么说的,但是手还是紧紧攥着沈鸳手中的布。
沈鸳没说话,只是默默看着宁屿川的手,眼神骂的很脏。
宁屿川:“......”要不还是玩蒙眼游戏吧。
仲长煦则看三娘没再谈以前的事后,问她:“三娘,你知道这两条阶梯的区别吗?”
三娘看过那些爬梯子的族人:“都一样,只是一个严寒一个酷暑。”
在一边纠结了好半天选什么的几个首席:“......”那他们在这纠结算什么?
“比起汗流浃背,登梯还是冷一点比较好吧?”仲长煦第一个作出选择。
显然这个理由大家都同意。
在踏上蓝色那边的阶梯前宁屿川显然有话讲:“那不对啊,既然都一样,为什么有两条路?它们完全可以融为一体啊?”
一句话将众人的脚步拖住。
陆灵佑幽幽道:“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在拖延时间。”
宁屿川转头:“。”
“世人常说救人于水火。”云辞点住了蓝色那一边的阶梯,“既然我们在无垠海,选择水很正常吧?”
反正都要上去,纠结越久受到的影响越大。
众人不再纠结选择。
季朋和仲长煦率先踏上蓝色的那条阶梯。
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激得他们打了一个冷颤。
其他人也相继上了台子。
三娘和云辞落在最后。
在所有人全都踏上阶梯后,连接着海面的玉阶光芒大盛,冰花从玉阶蔓延开来。
其他人并没有察觉,只有靠神识探路的云辞感应到了,转身时,那片小小的冰花已经被翻涌的浪花打散,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疑惑地皱眉,随后跟上了其他人的脚步。
没有登过梯子的三娘还是说得保守了些。
冰冷的感觉随着他们攀爬的进度也一寸寸从小腿攀上来。
越往高处走,身上的冰霜覆得越多,之前被海水打湿的头发都被冻上了一层霜。
“你们不觉得,这好像太冷的一些?”宁屿川只觉得自己的丹田都被冻住了,灵气都像长满的冰渣,想要操控灵气来防御一下寒霜都做不到,“我们不会在登顶之前就被冻成冰柱了吧?”
走在最前面的季朋闻言抬手试图召唤出体内的凤凰火。
但手心处只是亮了一道红光,随即消散。
使他的动作看起来就像是很平常的抬手一样。
仲长煦垂头看着抬到自己身前的手,犹豫着搭了上去:“你是爬不动了?”需要人搀着?
季朋正惊讶自己居然召唤不出灵根里的火,但下一瞬他眼中的光暗了下去。
抽开仲长煦搭上来的手后他摇头:“没事。”
仲长煦撇撇嘴,目光擦过台阶边缘落在海面上。
海面好像离他们有很远的距离,就连之前待着的石台都变得小到能忽略不计。
像是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他突然停下了脚步:“这海,是被冻上了吗?我们有爬这么快吗?”
原本黑沉沉偶尔会发出各行灵气法光的海面如今变作冰蓝的固体,连同里面的海兽一起被冰封住。
但是没有人回答他的话。
仲长煦回头,身后所有人早就停住了脚步。
只云辞在人群后抬起头看向仲长煦:“你为什么没落下去?”
“嗯?什么落下去?”仲长煦只觉得满头雾水,“你在说什么?他们怎么都不动了?真被冻成雕像了?”
他靠近一旁的季朋,试图看一看停下没有动作的同伴,却突觉脚下一凉,丹田和自己的意识一同被冰霜冻住了。
云辞顿住继续向上攀爬的步子,犹豫片刻后突然往回退了一步。
前方一直在讨论冷不冷的说话声瞬间像是离了她很远,连同时不时响起的琴声,变得有些飘忽难以察觉。
脚踩着玉阶的声音还在前方不急不缓的响起,但云辞沉下思绪仔细数了数。
每个人的体重身高不一样,踏出的步子快慢也不一样。
所以走动发出的声音是有些许差距的。
云辞不确定地又数了一遍,确实是十一个人的步子。
连同云辞在内的步伐。
但云辞先前退后一步就再也没有走动过。
那么前面多的那个步子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