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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风好大,会不会有一张钱吹到我脸上 (第2/2页)

狐火也随即顺着刀划过的空气燃起,将匕刃点燃。

淡蓝色的火焰中竹洄起身,手腕一转,带着狐火即将烧到笛子的匕首朝着旁边射出,点燃了一根竹子。

镜观双眼微眯,就着抬起的棍子往地上一撑迅速起身。

竹洄看向挡在镜观身前的赫池,左手抬起,灵气在手中凝聚成一把绿色的长剑。

赫池的武器是两把小刀,被他双手反握住,亮白的刀刃在他手臂旁如生出的骨刺。

长剑对小刀,只要赫池进不了身,竹洄就可以压着他打。

武器之间的压制赫池也清楚,他看向已经执剑准备冲上来的竹洄,握住小刀的手紧了紧。

就当他再赌一次,再相信一次人修。

“和尚,挡住他的剑。”

话还没说完,金色的长棍掀起一团火焰,在赫池面前荡开一圈热浪,也挡住竹洄的那把剑。

镜观已经在赫池作出决定前就已经动手,和竹洄打了起来。

原来不用他说,这个和尚也能配合好他。

棍影中镜观开口:“我名字叫做镜观,你可记好了。”

赫池闻言露出一抹笑,随即弓身靠近竹洄,朝着竹洄胸口挥动双臂。刀刃擦过竹洄挡在胸前的笛子,摩擦出火星,如战意一般在半空熊熊升起。

狐火中赫池双手微抬,松开反握的刀柄,迅速交换双手握住空中的刀,一手向上挑开笛子,一手调整刀身,将带着狐火的小刀送进了竹洄左胸。

翠玉笛子从赫池眼底滑过一道绿光,最后停在了他的丹田处。

“噗——”

赫池吐出一口血,咬着牙抬起手打在刀柄处,将刀身完全插进竹洄的胸口。

翠玉笛子贯穿他的丹田,从他身后飞出。

他捂着伤口被长棍挑离竹洄。

沾着血的笛子落在竹洄手心处,但他并没有去看胸口那柄刀,只注视着受伤的赫池:“你居然没有妖丹。”

被棍子挑开的赫池半跪在地上,又埋头吐了一摊血。

他听得竹洄笑了一声:“难怪是个不能化形的半妖,原来连一颗妖丹都凝不出来。”

镜观是知道赫池不能化形的,只是没有想到赫池竟然没有妖丹。

他是半妖,没有妖丹,他是怎么修炼的?就算是以人修的身份修行,丹田处也应该有一颗金丹。

以赫池的现在的境界,丹田处应该是有化神的。

“老子没有妖丹也能重伤你。”赫池又吐出一口血,血染红了他的唇,将他容貌衬的更加妖冶,“一颗妖丹算什么,老子连化神都没有。”

丹田的贯穿伤口迅速愈合,赫池抬袖擦掉嘴角的血,眉目带着戾气:“没有化神,老子也能杀了你。”

竹洄原本的打算是用笛子挑出赫池身体里的妖丹,却没想到赫池连化神都没有。

赫池的化神,早就在自毁灵根的时候被他那个爹恼羞成怒给打碎了。

说来好笑,那个男人明明可以直接杀了赫池,却只是打碎了他的化神,和自毁灵根的痛算什么。

赫池才不信那个爹对他有什么父子情下不了手。

无非是因为赫池的忤逆让他恼羞成怒,打碎化神作为教训。

这个教训不痛不痒。

镜观被这话说的一愣。

人修没有金丹无法继续修炼,没有化神,一身修为更是无法使出来,严重的修为还会下降。

“你没有化神?那你怎么快到合体境了?”这是他想不通的地方,若是真如赫池所说,赫池现在的修为应该落在了炼气。

可是赫池满身的气势不假,他的的确确快升阶了。

赫池讥笑道:“没有化神就没有,老子照样可以从头修炼。”

不过是一个化神罢了,他能修到化神境一次,就能修第二次。

镜观却皱眉道:“你难道修的是轮回道?”

竹洄挥袖,胸口一直在烧的狐火被熄灭,他打断了赫池的话:“你以为轮回道遍地都是?不过是他那懦弱的好娘亲,死了还给了他第二条命。”

赫池因这话脸庞骤变,露出狐狸脸来,对着竹洄狠狠龇牙。

戳中了赫池的痛点,竹洄毫不在意,继续为镜观解惑:“虽然只是个半妖,却还是拥有狐族断尾求生的本领呢。”

赫池的母亲是九尾狐。

狐狸每一百年才修成一条尾巴,不过这样的尾巴可不好修,一条尾巴救一条命。修成九尾之前,狐狸都很弱,天敌多的是,还有升阶引发的天雷。

都靠断一条尾巴换一条命。

赫池的母亲死在了他父亲手下,并非是打不过那个男人,只是下不去手,于是死前选择将自己剩下的那几条尾巴给了赫池。

这是一个逆天改命的选择,到了赫池身上的尾巴数量被折半,最后还是消散于男人手中。

他连自己母亲最后的存在都保不住。

想到这,赫池眼中是怒火:“你有什么资格评论我,我的母亲,凭什么被你这么说!”

竹洄却毫不在意:“你的母亲,连个男人都下不去手,凭什么我说不得?”四周狐火因赫池的怒意不断攀升,热浪中竹洄一字一句道,“你的母亲,和你,都是。”

赫池不管不顾地冲上前,手中狐火不停射出,被竹洄一一躲过。

他执着那把翠玉笛子打在赫池胸口处,灵气爆发前他冲着赫池讥笑道:“不过都是一窝没用的野狐狸罢了。”

笛子抵住胸口的交接处突然炸开一道灵气,绿色的光芒在赫池身后荡开。

赫池吐出一口血,抬手握住了竹洄胸口那把刀。

血中夹杂着内脏的碎末,他靠在竹洄肩上,沾血的手握住了竹洄执笛的手腕,厌厌地抬起眼皮:“我的母亲,是狐族公主,是千年来狐族最耀眼的存在。”

若是她还在,应当是狐族最年轻有为的族长。

握住刀柄的手微微用力,在他的话语中破开肋骨从竹洄左肩挑出:“她只是爱错了人,你不该这么说她。”

他的母亲,只是爱错了人,爱上了一个心有所属却在母亲求亲时不敢说出来的男人。

懦弱的从来不是他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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