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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住后面这栋楼?”
“对,二号楼。”
“你们在哪里扔垃圾?”
“就扔门口,晚上七点到九点,会有人来收的。”保姆指向她身后,“就这棵柳树,我前天晚上看着它叶子哗哗地掉。”
身后那颗光秃秃的树缩成皱巴巴的一团塌在地上,像一块泡了很久的萝卜干。要是保姆不说,她都看不出来这原本是一棵柳树。吴燕归靠近那棵柳树,竟然闻到一股甜味,像每次梦里最后的那股甜味。
奇怪,柳树没有味道吧?吴燕归回头,想问一下保姆,却发现两人已经走远。
梅雨季刚结束,整个 a 市就热了起来,夏夜晚风慷慨地照拂着路上每一个雄心壮志的人,也包括坐在小酒馆街边位置上等人的吴燕归。她打着哈欠给闺蜜魏宁发微信:“你快点,我等你等得都要睡着了。”
魏宁回:“我在车上,快到了。今天上班这么累啊?”
“这几天没睡好。哦对,我跟你说,今天上班碰到了一件超级奇怪的事情。你还有多久到啊?我可是跨了条江从东面过来找你吃饭,你居然还迟到!”
“八卦可以微信讲,别吊胃口。”
吴燕归拒绝:“我今天拉了六个小时的监控录像,眼睛都花了,不想打字了……”
魏宁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来:“那你电话里说。”吴燕归正想逗她两句,一双老式布鞋出现在她视线里。
吴燕归抬头一看,眼前是一个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一米八几的身高,吴燕归坐在椅子上看他,觉得他格外的高。
男人身着宽松的黑色棉布裤子,白色紧身 T 恤勾勒出他紧实的肌肉线条,脖子上挂了根红绳,红绳末端没入 t 恤领口,在锁骨处鼓起一个圆圆的小包,头发往后梳成油头。他身上斜跨着一个大大的布包,手上还戴着几串珠子,看着挺像短视频里那些道士,往人群中一站,甚至有些世外高人的意思。
只是他那张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脸和浑身的气度并不相配。作为警察,吴燕归记人脸的本事还是不错的,但她觉得自己只要错开眼一秒,就会立刻忘记这个男人长什么样子。
这个男人站在距吴燕归三步开外的地方,被人这样侵入安全距离令她觉得很不舒服。她捂住话筒,椅子往后挪了一点,身体肌肉不自觉地绷紧:“您有事吗?”虽然用的是您,但是语气却十分不客气。
男人讲话很有礼貌:“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做噩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