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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是吃到肚皮滚圆的温馨晚饭,阿茗却下意识捂住了嘴,强忍住翻江倒海呕吐的欲望。
她耳边似乎听见了妈妈催促的声音:“你看看你什么表情?让你喝鸡汤是害你吗?一点都不懂事。对你好的东西再难吃都要吃。”
该感恩的日子,怎么想起了和唐女士不愉快的过往呢。
指甲掐进刚长好的肉里,她用疼痛对抗生理性厌恶,挤出笑意,坐在大家之间。
在几双期待的目光里,阿茗快速咽下一大口,张大眼作出惊讶的模样,夸张地赞美:“好好吃!”
得到了她的首肯,买鸡的叔叔、杀鸡的小阿姨、做鸡的曲珍大姐都很满意,吆喝着举筷开饭。
阿茗也很满意自己的演技,多年来,她已经练就了不眨眼生吞一大碗鸡汤的能力,
莫名的,她的视线和南嘉在空气中撞了一下。
她忽然觉得自己又被扒光衣服看穿了。
其实自己的演技挺拙劣的,阿茗想。只是唐女士在乎的是喝光的结果,她并不在乎阿茗是笑着还是哭着喝。
阿茗把头埋了下去。
南嘉也收回了目光。他感觉再看上一眼,那女孩的泪珠子就要掉进碗里了。
他觉得看清唐茗初喜欢或假装喜欢一件东西非常简单:
她很聪明,会迎合别人的期待作出反应,明明那一看就不是她会做的事,但大家就像瞎了一样。
人们只在乎自己的期待有没有被满足,至于真假,那不重要,眼睛会自然而然无视一切不合理的细节,只攫取大脑期待的信息就好。
比如唐茗初吃东西向来小口,她去干农活饿得要吃三碗饭那天,也没快多少。
所以她会一口气喝完那么大一碗鸡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