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心底模糊的凉意半散不散。她又一次检查自己的双手。
皮糙、肉粗,指节因为劳作过分地大但的的确确,从里到外,完好无损。
她还活着。
所见那具身体,精致、讲究,可是死了。
她糙、她乱,可好赖也依然活着。
半晌,她狠捶了一下头盔,让它和脑袋硬碰了硬。
闷疼。
“是个梦?”
本该是个美梦。
因为她的手够快。
陈达还在的时候,就说过她手比脑子快,被人一激就总往前,脑子还没转过来,手已经先干上了
不过,这有什么关系?
这些年,新发地进货是她这双手,去给人种绿化带是这双手,进小厂子里干跟男人一样的活儿……还是这双手。
跟她当初一块儿来北市的老乡,干个三五年就回去了,要不是她这么能拼能闯能吃苦,哪能在这儿熬上十年?何况三年前,还出了陈达的事儿,为陈达送葬,也是她这双手;后来债主堵门,高利贷涂红漆,老家亲戚不帮忙,还说是她八字太硬克夫,多少人赌她熬不下去,可她不还是挺过来了?
不管死不死,都得好好活。
手还在,路就有!
说回这个梦,她当时就在这小巷子里,给电瓶车刚充好了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