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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叶慌乱回头,刺眼警灯的红蓝光,没了影踪。从她双手上重重碾过的卡车,蒸发不见。
她于是忆起那具身体的模样。
衬衫浅灰,有细细条纹,后颈苍白一截皮肤,残留些红润血色,应仍年轻。
宽的肩,窄的腰,长的腿,手腕环只运动表,指节修长,表盘裂开。
时,分,秒,都已停滞。一个生命消散,四处是血。
也染在她指尖。
指尖?
她发现自己站回了那条窄巷里。
十多分钟前被她摔在地上、怎么拧电门都纹丝不动的电瓶车,此刻稳稳立在路边,半倚着她。最要紧,是刚刚剧痛中感觉骨头全碎、以至于几乎失去知觉的那双手
还在。
这双手,此刻就握在她的车把上,她下意识握紧了手柄,手套线头微扎进肉。
麻,疼,但是干燥的。
不对,她什么时候把手套戴回来的?
她缓缓抬头,试图寻找那场不要命地下了大半夜的雨。
就是这雨,掩盖了那场死亡;也是这雨,让她逃跑时一脚踩深,结果被不知什么滑了一跤,一下子擦伤了腿……
腿不自觉抻了抻,奇怪。
她不疼了,一点都不疼了。身上那不合身的骑手服依旧不合身,却没有了泥污。而这雨